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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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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自會護她一世周全

    “嫂子,四郎是頂天立地的兒郎,他只是受義兄所託,打我也是因為我有錯在先,並不是因為別人,到是我不好,處處拖累他了。”

    蕭恆:“……”

    他大抵他沒想到,這小娘子,會在外人面前,這般維護著他的形象。

    “哎,嫂子也是,見到世伯高興的胡言亂語了。”

    李春花也知道自己過了。

    畢竟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她對著一個外人說三到四,就是在打趙靈兒的臉,說人家攏不住夫君的心,便話鋒一轉的道:“孫伯,靈兒總是夢魘,你看看給她弄一道符待著,許就好了。”

    “這個簡單。”

    孫子福還沒有從小李春花的話中反應過來。

    一雙手就本能的拿起了毛筆,沾著紅色的硃砂畫着符咒,待硃砂粉幹以後,遞給眼前的小娘子:“靈兒啊,放在枕頭裏即可。”

    “謝謝世伯。”

    趙靈兒接過了符咒,緊握在手心,起身給老者行禮。

    孫子福淺淺一笑:“客氣。”

    李春花也從椅子上站起:“耽誤世伯午休了,我們妯娌這就回了。”

    “慢走。”

    孫子福點了點頭,見二人走出了院子,關上了大門,纔對著房門口的位置喊了一聲:“既然來了,進來吧。”

    蕭恆:“呵呵。”一下,從房簷上下來,長腿一邁進入了孫子福的屋子。

    “都這般年紀了,耳力還是這般的好使。”

    “幾日不見臭小子的嘴越發的毒了。”

    孫子福也不生氣,眸子一轉逗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年郎君。

    “我看小娘子不錯,當得起南嶺第一美,也配的上你蕭恆。”

    “哈哈,我來,可不是聽你說這個的。”

    蕭恆拿起老者桌上的茶壺,給那人倒了一杯茶水。

    接過了茶盞,孫子福淺笑的看著眸如浩瀚的少年:“那你想要聽什麼?”

    “剛剛她說話時,你為何一直捋順鬍鬚。”

    蕭恆和孫子福相處久了,自是曉得這人捋順胡就是一直處於思索狀態。

    孫子福低垂的眸子一上挑,看著觀察媳婦,還挺細心的臭小子:“你老子娘給你說親的時候,把那丫頭的生辰八字給我看過,然,今日我觀小娘子,她八字和骨相完全不匹配。”

    “這是什麼意思?”蕭恆聽的雲裡霧裏,琢磨不明白的看著孫子福。

    “我的意思是,此女龍眉鳳眼,註定穿金戴銀,深門大院的世家貴女,但此女的命格卻是兩世悽苦之命。”

    孫子福開啟茶盞,吹著碧色的茶湯。

    氤氳的茶氣,罩在他的臉上,看著竟帶著幾分仙氣。

    “兩世悽苦,怎麼都嫁給我了,還是悽苦嗎?”

    蕭恆眸子一橫,滿眼的戾氣。

    一世悽苦就夠嗆了,這還兩世悽苦,也不讓人好活。

    “你啊,在我眼裏就是個災星,也就你師傅把你當個寶,生怕你啊……”

    孫子福無奈的搖著頭。

    要不是聽師兄的話,非得護著帶紫薇星君的少年平安長大,他又何苦在這高山村,一待就是十來年,眼看著這孩子從襁褓長成少年郎君。

    “怕我怎麼地?”

    蕭恆還挺好奇這人要說的話,戾氣一收帶著幾分笑意問著。

    “怕你短命,自己給自己作死。”孫子福白了下,一臉得的少年,嘴上卻是滿滿地笑意。

    蕭恆也不願意的回瞪了老者一眼:“切,師傅說我的命,不僅長,還矜貴,且不會輕易死去,又怎麼會做自己給自己作死的蠢事。”

    “只可惜,你的矜貴給不了旁人,更給不了兩世命格,註定悽苦的女人。”

    孫子福也不管蕭恆說什麼,自說自話的回着那人。

    說趙靈兒悽苦的話,蕭恆不願意聽。

    一個起身,周身流動的可不是戾氣,而是十足的殺氣。

    “我的女人,我自會護她一世周全,送她一生盛世繁榮。”

    “你的女人,怎麼見人家小娘子生的貌美,守不住道心,把持不住了。”

    到是難得孫子福,也能琢磨出一句,帶些風月的話逗著那小子。

    “娶了人家,難道不用負責,不是我的女人,難不成是你的。”

    蕭恆在想到小姑娘,怯生生地看著他的小樣子時,周身都帶著絲絲縷縷的甜。

    “你這孩子,話說的難聽,不過沒毛病,確實是你的女人,如果不按命格來說,小娘子的性子確實不錯,和你也般配。”

    孫子福習慣性地摸了摸手腕上的七彩祥珠。

    他倒是詫異自己的行為。

    為何會把師尊傳授的珍寶,輕易的給了小姑娘。

    蕭恆哈哈一笑,也不瞞著老者:“這話說的,甚我心意,小姑娘我確實是中意的。”“但你和茹夢蓮的事,弄的村子裏沸沸揚揚,定然是傷了小姑娘的心,我看她對你心如止水多一些,恐怕未必願意與你真心相對。”

    孫子福不是要潑蕭恆冷水,而是說著他在小姑娘眼神裡看見的實情。

    “呵呵,我們的事,我自由分寸。”即使和離書都已經寫了,蕭恆也信心滿滿,對他和趙靈兒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孫子福看著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君,越發的覺得,日子要開始有意思了。

    “你有分寸就好,不過感情之事,就像人家說的,順氣自然最好。”

    “這個我懂,不過大嫂子的一句,倒是話提點了我幾分,難不成顧大哥不是茹夢蓮一個人害死的。”

    蕭恆緊握了一下拳頭,這幾日他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倒是枉費他和顧大哥的情誼。

    “哼,早就和你顧大哥說過,外面的女人不簡單,他不信我,弄個這樣的下場,如今你曉得這女人的壞,卻早已時過境遷,沒有什麼根據可以調查了吧。”

    孫子福自是看著蕭恆長大的,對那小子的一個神態都瞭如指掌,他自是懂得那人眼神裡流露出的無奈。

    “那你打算怎麼辦?”孫子福老眸神算的眼微微一挑,看著那像是有了辦法的少年郎君。

    “我準備,冷著她,畢竟一個對我有意的壞女人,自是耐不住寂寞的,想要得到..蕭恆前傾的身子,一點一點地朝著孫子福靠近,待到了老者耳旁時,聲音也在不斷的放小。

    捋順鬍鬚的孫子福緩緩地點了點頭:“溫柔鄉,男人盅,就不知道你小子的美男計,對付心計頗重的壞女人,能不能成。”

    “我凡事求穩,定讓她,此生無法翻身。”

    蕭恆憤怒地緊握著拳頭,發出骨節按壓的:“卡卡”聲。

    這也不是著急的事。

    他顧大哥已經去了一年多,要不是意外發現身死的秘密,他也沒法辦為這人報仇。孫子福:“哈哈。”一笑,算是對蕭恆滿意地點了點頭。

    蕭恆離開了孫子福的家,就去了蕭家的稻田地。

    五月的天,地裏的水雖不涼,卻因穿著水靴下地,一泡就是一天,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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