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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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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請符紙1

    趙靈兒確實是夢魘。

    她夢見一直打量她的眼睛,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男人張揚舞爪的朝著,她們妯娌四人撲了過來。

    大嫂子,二嫂子,三嫂子無力反抗,她也自身難保。

    就在她拿著木簪子,準備自戕時,有一個人,扯住了她的手,制止住自戕的行為。而她在睜開眼睛看向那人的瞬間,身側出現了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

    蕭恆在聽見小姑娘在喊:“夫君,救我”的話時,大手一抬把她抱在懷裏。

    小娘子是得多愛慕,依賴他,纔會做夢害怕都喊著他。

    而他也因為,對方那句夫君救我,高興的回了一句:“乖,不怕,夫君在呢。”

    “嗯。”趙靈兒依然是被自己的夢嚇得不輕,要不然也不會忘記了彼此的身份,緊緊地抱住了蕭恆。

    “夢見了什麼,嚇成這樣?”蕭恆看著巴掌大的小臉,被嚇的慘白,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摩擦著她的手背。

    “我夢見有五個男子,出現在我和幾位嫂子面前,他們要,欺負我們,嫂子們不抵,都死了,我也是垂死掙扎,嗚嗚。”

    小姑娘的噩夢,和蕭恆看見的五個男人重合。

    他下意識地緊握了一下拳頭,又緩緩地鬆開,抹著一直在哭的小人。

    “乖,做夢而已,都是假的,放心,不會有人欺負你們,嫂子們也都好好的。”

    “嗯。”趙靈兒依舊靠在蕭恆懷裏抽泣著。

    畢竟這夢太過真實,真實到讓她想想都害怕。

    “今日和嫂子上集,生意怎麼樣?”

    蕭恆看著驚魂不定的小人,轉移著話題著哄著她。

    像是在聽見這話,趙靈兒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對,她這是在作死,怎麼還跑到人家懷裏了。

    從而慌張的起身,和男人保持著距離。

    “生意極好,一大鍋的餛飩湯麪,還有鞋子全都買了,三位嫂子的意思,是掙了一兩多的銀子。”

    “真厲害。”

    蕭恆看著站起身回他話,提到賺錢就忘記了害怕,言談間眉飛色舞的小姑娘,就忍不住想笑。

    “四郎不要怪罪,剛剛是靈兒逾越了,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去幫嫂子們做飯了。”

    趙靈兒摸了摸她那發燙的臉,也不等蕭恆回話,著急忙慌的跑出了屋子去了廚房。

    燉著臘肉的李春花蹙眉的看著,面紅耳赤的小娘子,逗著那小人:“怎麼,臉這樣紅,是和老四圓房了。”

    “大嫂子。”趙靈兒一想到剛剛蕭恆抱著她,那張紅潤的臉啊,就更加紅了。

    “這樣回我,就是沒有了,那紅什麼。”

    李春花無奈的搖著頭。

    小娘子啊,啥時候能成為真正的小媳婦呢?

    季明蘭:“……”

    一陣無語。

    好像小叔進屋不過喝口水的時間,要是能圓房,那辦事效率也太低了?

    “我夢魘,起不來,哭了好半天。”趙靈兒坐在小板凳上,往灶坑裏扔著柴火。“夢魘。”

    李春花看了一眼,趙靈兒那小小一撮,心痛的說著。

    “怎麼總是夢魘,下午嫂子帶你去孫先生家,給你請道符紙帶上就好了。”

    “不過是夢魘,不用浪費那錢,沒事的。”趙靈兒有些受寵若驚。

    一張符紙也需要三文錢,有那錢,買塊豆腐吃不好嗎?

    “長嫂如母,怎麼不聽嫂子話。”

    小娘子嫁到他們蕭家,幫著她做了那麼多的家事,給她花錢,她李春花捨得。

    趙靈兒眉眼彎彎,笑的像是月牙:“那靈兒就謝謝大嫂子偏愛了。”

    “真是個傻丫頭,吃飯,吃完飯,我就帶你去。”

    李春花端著剛剛蒸好的花捲,朝著婆母的房間走去。

    吃過了晌午飯,趙靈兒回了房間,換了一身乾淨的襦裙,又對著稜花鏡照了照自己,才朝著房門走去。

    坐在炕上看書的蕭恆蹙眉了。

    這小丫頭平常也不照鏡子,這是要幹什麼去,竟這般的在意自己的形象。

    起了身時他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去哪裏?”

    “嫂子說我時常夢魘,是少拜見了天上的那位星君,要帶我去孫伯家請一道符。”趙靈兒嘴角帶著一點笑意,好看的眉眼宛如星辰地看著,俊美的少年郎君。

    “不過一張紙,能頂什麼用。”

    小姑娘眉飛色舞的樣子,讓蕭恆喉結上下滾動,起了逗著她的心思。

    他甚至還在等小姑娘說一句,反駁他的話,結果聽見的卻是。

    “四郎說的對,確實沒有什麼用。”

    隨之是那小人失落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簸箕裡的碎布,不知道在縫補些什麼。趙靈兒:“……”

    她看了一眼蕭恆手腕上帶著佛珠,失落的坐在椅子上。

    你都可以有信仰,為何到我這裏,就不頂用了。

    再次在小姑娘的眼中看到了失落,蕭恆才曉得。

    這姑娘啊。

    比他還一本正經,也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主。

    “逗你呢,和嫂子去吧,畢竟是婦道人家,一個人時不要出行。”

    男人言語雖限制了出行,卻有著關心的成份,讓趙靈兒的心暖了幾分。她放下手裏繡著的荷包,淺笑的站起了身,給男人斂身行禮。

    “四郎放心,靈兒定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聽話的在家帶著。”

    “那,去吧。”

    蕭恆擺了擺手,拿起了書繼續翻越著。

    方纔他還以為高興的小姑娘會說:“相公放心,娘子記住了。”

    但他們之間,除了生分,還有著疏離。

    即使他願意伸手抱她,她也願意靠在他的懷裏,百般依賴,終究和其他夫妻不同。但在不同,也是夫妻。

    他蕭恆娶了人家,也傾心於人家,自然會擔心小姑娘的安危。

    麻利地從炕上起身,在路過桌子時,看了一眼小姑娘秀的荷包。

    旋即抿嘴淺笑的朝著門口走去。

    孫先生的家,離著他們蕭家雖不遠。

    卻因在村子的最東面,依山靠水而顯得有些繞遠。

    她們妯娌倆有說有笑,也不覺得時間過的有多慢,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孫先生家。孫先生每日的晌午,謝絕給鄰里鄉親看事,而是有著睡子午覺的習慣。

    李春花是踩著時間來的。

    自是巧在孫子福關大門時招呼著。

    “世伯,你老怎麼親自來關門,小童子呢?”

    “他回家看爹孃了。”

    爽朗的聲音打斷了關門人的動作,孫子福抬眸看過,眼底不禁閃過一絲笑意。

    “我當是誰,你這悍婦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

    “好在,你老是看著我長大的,要不然還以為我李春花得多跋扈,不講道理呢?”

    李春花瞪著說話不中聽的老頭,又笑嘻嘻再道。

    “春花不是想你老了,所以才帶著弟妹過來看看你。”

    “就你會說話。”捋順著鬍子的孫子福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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