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秀色可餐忍不住
她不過剛走了一步,就聽見屋子的小人,像是哄孩子一般唱著歌。
“對無情的人動了心,悽悽慘慘是孤影。”
“對多情的人動了心,朦朦朧朧淚盈盈。”
“前世重重遊魂如夢,只怕今生不認命。”
“認人認命註定無緣,三千寒譚唯倒影。”
小娘子的歌聲柔和,婉轉,定能緩解受傷人的痛,讓他安穩地睡了個好覺。
“只是,這曲子”
多情的人是小寡.婦,無情的人是傻兒子。
你是寒潭孤影淚盈盈。
林氏的小碎步,在朝著屋子行走時,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嘆了一口氣。
茹夢蓮不是好人,還沒按好心的故意勾.引。
兒子嘴上說,對小寡.婦沒有感情。
但知子莫若母。
他受了顧郎的囑託,要其照顧女人一生。
傻小子定然不會食言。
而這所謂的一生。
就是要給女人娶回家中,相守的承諾啊。
小娘子她知書達禮,還懼怕夫君。
只要男人提了,她定然大氣都不敢喘的同意了。
那麼未來她還會真心實意的和老四過日子嗎?
還是說,她會離開蕭家?
要是這樣的結果。
她今日的真心相對,默默付出又該與誰人說呢?
是啊。
小娘子那麼好,她應該得到夫君全心全意的寵愛,更應該得到屬於她的幸福。輕柔的聲音宛如楊柳春風,讓喝了藥的蕭恆,安然的睡著了。
男子細微的鼾聲,讓趙靈兒安心。
摸了摸觸感微涼的額頭,她嘴角處有著一抹笑意。
並沒有鬆開男人,而是捂住被子把他抱的更緊。
那緊的程度,像是他們原本就是一個人。
柔柔地歌聲,讓蕭恆睡的實在,有些熱的他用力地扯著被子。
“四郎別扯被子,多出點汗,明日就不燒了。”
男人身上有傷,自是扯不過趙靈兒。
她禁錮著男人的手,把他抱地更緊。
說是在的。
沒有人比她清楚,男人不喜歡她,他們之間沒有情。
而她今時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但是千金難買,她願意。
重生以後她,沒有那份痴心,想的也簡單。
她就想。
在擁有男人時真心實意對他好。
離開後不讓自己留下遺憾,就可以了。
已過午夜,誰都有吃不消,受不住睡覺的時候。
她就按著男人的臂膀,安然的睡著了。
天色漸亮時,蕭恆睜開了眼。
他看著枕邊的芙蓉麵,渾然不覺的笑了。
這臉生的真美,像是越仔細看越美。
美的讓他不想看旁物,就只想看著她,看一輩子都不夠。
微微動了一下胳膊,蕭恆才意識到,他的手臂被小姑娘抱在懷裏。
平日裏看著不怎麼起眼的位置,在近距離接觸時,倒是格外的柔,讓他不禁想要探索他極其想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臉頰,奈何他另一隻手臂受了傷,動都不能動的疼著。
小姑娘眼皮微動,像是要醒他急忙地閉上了眼。
他不能讓她看出他的心意。
最起碼,固執如他,現在不能。
側身有些麻,趙靈兒以為是她的睡覺姿勢不對導致。
動了動頭,渾然不覺的往裏蹭了蹭。
女人的晃動,不僅僅觸碰到蕭恆胸膛上的傷口。
還驚起他,想吃幹抹淨的神經。
對,痛他可忍著。
秀色可餐,卻忍不住。
轉身間被老虎抓傷的手臂,抬起的落在小姑娘纖細的腰肢上。
他沒有搭理的小胡茬,也順勢的靠在了她的頸部。
蕭恆喜歡小姑娘身上,淡淡的清香,又來回的磨蹭了幾下。
感覺脖子有些癢的趙靈兒,扯了一下領口撓了一下肩。
一排整齊的牙印就落在蕭恆的眼裏。
這是他昨日忍不住痛時咬的她。
都出血了。
丫頭,一定痛壞了。
輕柔地摸了摸早已經凝固的血珠,他心痛的想哭。
還記得少年時,在地裏遇見了狼,狼咬了他的腿,他便生生地咬死了一隻狼。
從而對待懷裏的女人又溫柔了幾分,憐惜的抱地更緊。
許是被嘞地喘不過來氣,在許是被筆墨紙硯之類的事物住的極痛。迷迷糊糊的趙靈兒,抬手去挪動擱著她的事物。
小手宛如游龍,成勢如破竹之勢,讓男人潰不成軍,不戰亦敗。蕭恆就好氣。
他氣自己,傷的太不是時候。
在一想。
要不是因為受傷,他們二人猴年馬月,也沒有這般親近的機會,不由得妥協了他的傷他倒想看著,一會小人要怎麼面對他。
“嗯。”
男子一聲細微的叫聲,進入了趙靈兒的耳朵裡。
有著上一世記憶的她,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
對。
她是在觸碰男人的底線,是在著急做死。
蕭恆:“……”
他自是曉得,趙靈兒已經醒了。
沒有動。
是在做心裏鬥爭,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僵持著。
對。
他們明明是夫妻,卻沒有夫妻的情分。
這般親近的舉止,早就超過了彼此的身份。
“僵持。”
是趙靈兒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她裝做自己還在睡覺,小手一動,不敢動的放在那處。
蕭恆:“……”
他會怕小姑娘嗎?
畢竟誰尷尬。
誰知道。
房裏很安靜,安靜的都能聽見,兩顆悸動的心,在彼此的肺腑裡,橫衝直撞的響聲。固執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似乎都在等,有一個人來打破,這份尷尬地安寧。
“弟妹啊,早飯好了,快給小叔拿回去,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嘞。”
趙靈兒扯著脖子喊了一聲。
隨後也不管男人抱得有多緊,騰的一下掀開了被子,從炕上下來,小跑的出了屋子。就算小叔身上有傷,一大早的李春花這個大嫂子,也不好意推門而進啊。
端著食物站在門外的她,看著臉紅得嚇人的小娘子問著:“弟妹啊,你是哪裏不舒服,怎麼小臉這樣紅?”
“沒有不舒服,是屋子裏有些悶,熱的。”
肺腑裡的心,跳動的極其快,就連說的話,都帶著心虛。
“好在小叔身上有傷,要不然,我定然是以為你們是圓房所致。”
李春花看了一眼小娘子鬆垮的衣領,故意逗著她。
她的虎哥兒都六歲了,啥事看不明白啊。
“嫂子。”
趙靈兒只覺得臉色更紅,不好意思地摸著發燙的臉。
“四郎他的傷,還沒好呢?”
蕭恆:“……”
屋子裏躺著的他聽的清楚。
小娘子言外之意就是。
等他這傷好了,就能圓房。
“害什麼羞,你看你三嫂子多會玩,終日給三叔哄的和樂,自己也面色紅暈。”
李春花眸子一轉,看向三弟妹的屋子。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婦人還沒有起來,多半是勞累所致。
“嫂子,你快別說了,讓娘聽見,多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