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再遇黑影
因無人在,這裏的氣氛頗為靜謐,黑暗中只能用點月光看清四周。
燈亮起時,暖色的燈光將屋內照亮。
屋內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那盒子骨灰也被收拾好放在桌子上,秦酒酒將其拿起來後,在房間內到處轉了轉。
與外面現代化的裝飾不同,這裏大多是些上了年歲的東西。
秦酒酒仔細檢查了一圈,沒有隱藏的暗道,除了骨灰再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她目光從床底移開,秦酒酒拍拍因動作褶皺起來的衣服,又將主宅裡的其他地方都看了而一遍。
一個小時後,她再次回到秦瑤兒的房間,澄澈的眸子中涌現出複雜。
這裏太平靜了,所有地方都處理得相當乾淨,沒有一點異樣,這也是為什麼離得這麼進,她卻沒有察覺到有哪裏不對。
秦酒酒思考一會兒後,帶著骨灰離開,說不定以後能有用上的時候。
她走後,主宅恢復寂靜。
深夜,一從二樓的窗戶閃進,血紅的眼珠在黑夜中搜尋著什麼,就在他到處尋找時,頭頂響起清靈的聲音。
“你是在找這個嗎?”
黑影猛的回頭,少女的頭倒吊在窗外,柔順的黑髮在月光下發亮。
秦酒酒一個翻身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曲線,腳尖穩穩地站在窗邊,白皙的手上捧著骨灰盒子。
逆光的身影在黑影眼裏,怕是比鬼還嚇人。
他極其有自知之明,看清來人的那一刻用相當快的速度往外撂。
然而秦酒酒沒有阻攔,只是將另一隻空閒的手抬起,不知何時桃木劍出現在手心,下一秒徑直向黑影襲去。
明明只是木劍,卻能聽到其劃過空氣的劍鳴。
黑影本能地感受到身後的威脅,堪堪躲過時,桃木劍還是以極危險的距離擦過他的臉。
桃木劍徑直插進牆裏,入木三分,可見對方用了多大的力氣。
黑影來不及停頓,想要從門縫裏擠出去,但他剛碰到門時,一股力量將他的彈了回來。
金光乍現,黑影的利爪被燙傷,他捂著手還沒反應過來,桃木劍就已經抵住他的命門。
身後的聲音吐字相當清楚。
“你以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說完秦酒酒手腕用力,桃木劍以凌厲的氣勢向黑影的脖頸襲去,眼看就要首身分離。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白色的影子出現,火花在中間擦出。
正是一紙人正頂著紅彤彤的臉蛋看她,手擋著桃木劍。
秦酒酒眼底一涼,一揮手將面前白色的紙人揮砍成兩半,而原本馬上就要解決的黑影也徹底不見蹤影。
是她大意了,只將三面貼上符籙,時間不夠沒有準備落地窗上的。
秦酒酒的臉整個沉了下來,用力戳了幾下已經死得透透的紙人,半天還不解氣,直到紙人已經變得稀碎,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她纔將桃木劍收起來。
剛纔時間過於緊迫,她都沒來得及在黑影身上搞定位符,現在簡直可以說線索有斷了。
秦酒酒咬咬後槽牙,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用了,她只好抱著骨灰盒離開主宅。
剛出門,就撞見門口一鬼鬼祟祟的身影。
秦酒酒定睛一看,正是早該睡的秦明明。
他看見主宅有人出來,嚇得身子一縮,心臟緊張的狂跳,再探出半個腦袋去看時,主宅前院已經空無一人。
就在秦明明奇怪時,身後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他心臟驟停,僵硬著轉頭,見是熟悉的人,心跳才恢復正常。
“你,你嚇死我了!”
秦明明拍著心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大晚上在這裏幹什麼?”
秦酒酒拉著他往回走了幾步,等到徹底出了主宅的範圍才鬆手。
“我是好奇……”
白天從秦酒酒的口中,他對主宅的事也算是一知半解,這好奇心相當琢磨人。
搞得他夜不能寐,只好來看看。
但到地方看這裏這麼黑,他立馬就慫了,根本不敢進去,在門口躊躇了半天,誰知道秦酒酒就出來了。
“你一直在這裏待著?”
“嗯,差不多吧。”
秦明明也不是很確定,大概是深夜氣氛的原因,他比白天看起來更沒用了。
“你剛纔有沒有看到一黑影飛出來?”
“啊?沒有啊,除了你我沒看到別的東西。”
秦明明疑惑著搖頭。
這裏難不成還能有別人?
秦酒酒的話讓他心跟著犯怵,往她身邊靠了靠。
“師傅不會這裏還有別人吧?”
秦明明看到她凝重的表情,心裏極其沒底。
同時不斷腦補,能讓秦酒酒都麵露難色的,說不定壓根不是人。
秦酒酒目光移向主宅的方向,似乎聞到了什麼,她眉毛微蹙,不由分說地將一張護身符塞給秦明明。
“快回家,不要出來。”
“哎?師傅你去哪?”
秦酒酒沒有理他,抱著盒子直接從近三米高的圍牆翻進主宅,秦明明要說的話也徹底嚥進肚子裡。
這麼高說翻就翻了?怎麼辦到的?不是,進去幹什麼啊?!
秦明明捏著手裏的護身符,焦急地在牆角等待。
秦酒酒翻牆進去後,就沒動靜了,夜裏寂靜無聲,整的人心裏發慌。
直到十分鐘過去,還是聽不到聲音。
他看著手裏的符籙,似乎是下定決心,心一橫,毅然決然地往家裏走。
腦子裏還不斷安慰自己。
這是師傅讓他回去,自己待在哪裏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不如回去!
秦明明可能幹啥啥不行,但有一件事,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就是他對自己的認知相當清晰。
此時在主宅的秦酒酒,完全不知道秦明明的選擇與腦補,這也不是她現在該想的事。
她剛從牆上下來時,就感覺到主宅與剛纔好像發生細微的改變,秦酒酒往前走了幾步,地面像是水面一樣蕩起一圈漣漪。
就在秦酒酒以為自己看錯了時,奇怪的聲音響起,她再抬頭往一邊看,之前的大門已經消失,只剩下好像又高了幾米的牆,還有眼前缺了玻璃的主宅。
秦酒酒臉繃著,看不出半點怯懦。
好似根本沒將這一切放在眼裏,她抬腳向主宅走去,腳下再也沒有剛纔的幻境,好似那只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