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耳朵都要起繭了
她來逛個街還是求了陸川好久的!
夢寐以求的卻是別人輕鬆就能得到的,這種落差感幾乎讓她發瘋。
然而秦酒酒對此則是一臉冷漠,直接掙開她的手淡聲道:“我從來沒搶過你的東西,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要是你能想明白這件事,也就不至於墮落了。”
大概是職業病,秦酒酒本能的又多說了幾句。
而秦安安此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這些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認定了秦酒酒奪走她的一切,誰說也不好使。
“你少在這裏裝好人了,要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秦安安突然發瘋地衝她怒吼,眼球因憤怒而充血。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成這樣,都是因為秦酒酒!
“因果輪迴最後會告訴你,到底是誰的錯。”秦酒酒搖搖頭,叼著勺子越過秦安安。
聽不進去就沒必要跟她硬說,反正自食惡果的不是好言相勸的人。
“你別在這裝神弄鬼的,你給我站住!”
秦安安獰著臉,想要拉住秦酒酒出這口氣,卻突然被一雙手給攔住。
蘇醉站在秦酒酒身後擋著,臉色不善地看著秦安安,“怎麼的?還想動手啊?跟我玩啊,我最喜歡揍你這種小姑娘了。”
說著,她已經把手捏得咯咯作響,配合她那張明豔的臉,看起來相當瘮人。
秦安安臉色一黑,將目光放到前面的秦明明身上,“秦明明,你就這麼看著?!”
秦明明本來正在吃瓜,突然被點名,忍不住縮縮脖子,“堂姐,這話你可不能跟我說啊。”
他的餘光指向一邊看戲的陸川,意思很明顯,問你男朋友,別問我。
秦安安臉一僵,她要是敢使喚陸川,還用得上他?
沒用的廢物!
“秦明明!你什麼意思?”
“堂姐,我能有什麼意思,我記得上次表姐升學宴,你還把我媽打了吧。”秦明明幽幽的來了一句。
自從回家以後,張舒就一直唸叨自己上次在升學宴上受的委屈,聽的秦明明耳朵都要起繭了。
真不知道秦安安怎麼還有臉找他來幫忙的,不怕他也動手嗎?
他這話把秦安安想說的話,徹底堵了回去。
她臉色黑的可以,看到秦安安吃癟,說實話秦明明心裏也一股子暗爽,這人小時候就沒少欺負他。
仗著自己是女孩,他從小到大可沒少在秦安安那受委屈。
現在扳回一局,他心裏當然竊喜。
秦安安青紫著臉,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是你媽活該。”
這次秦明明沒接話茬。
張舒的性子他比誰都清楚,這話說得倒是沒毛病。
但身為兒子,他又不能真的那麼說。
只能保持沉默。
見場面變的尷尬,看完戲的陸川終於慢悠悠地開口,“都是誤會,畢竟是一家人,不要傷了和氣。”
秦安安還想說什麼,被陸川摟住,眼底帶著些許警告。
這才讓秦安安徹底住嘴。
秦酒酒注視著這一切,動作不停地吃著冰激凌,眼神平靜。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沒有人接陸川的這句話,氣氛一時更加尷尬,陸川扯扯嘴角,故意岔開話題,“蘇醉,最近聽說你跟謝術在一起了?”
話題突然扯到蘇醉身上,她也不是會給面子的人,只勉勉強強的回了句,“是。”
“……”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她蘇醉向來是個高調的人。
第一個晚上說要包養謝術,第二天就找了媒體買公告。
謝家二少爺被蘇家大小姐包養這個新聞現在還掛在頭條上,熱度不減。
想起謝家那位還有自家老頭的臭臉,蘇醉心情還算不錯。
陸川無視奇怪的氣氛,繼續說道:“真是沒想到,你們倆居然走到一起了,我以前就覺得你們很配……”
“打住啊,打住。”蘇醉手做了個暫停的姿勢,臉上的表情頗為不耐煩,“陸二少,我記得,我們並不是很熟吧,請不要裝得很熟的樣子,謝謝。”
蘇醉無語了,他們幾個是跟陸家有點關聯,那也是因為陸慎之。
陸川?
除了他是陸慎之的二哥,她平時給點薄面以外,他什麼都不是。
陸家被陸慎之一人掌控,陸川說得好聽點是個閒散少爺,說得難聽點那就是吸血鬼。
純純一攀附陸家的水蛭。
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自信。
陸川被這幾句話整的臉有點黑,但還是忍住了,“話不能這麼說吧,我們好歹算是一起長大的。”
“那是陸哥吧,你忘了,我們一起玩的時候您那會兒已經開始廝混夜店了。”
蘇醉不屑一笑。
當時陸川也不過十幾歲,女人一茬一茬地換。
他們這個圈子也不是沒有門檻的好麼。
陸川眼底閃過一絲陰翳,但轉瞬被他壓下來,“那時候都是年少不懂事,沒想到小蘇醉還記得呢。”
他這油膩的話,成功讓蘇醉反胃了。
“可別,我們先走了,你們自己玩。”
蘇醉拉著秦酒酒就要走。
這時陸川微微一笑,衝秦酒酒的背影大聲道:“小蘇醉莫不是忘了,陸慎之也是混跡過夜場的。”
“……”
這話成功讓秦酒酒步子停下。
陸川眼底劃過得逞的狡詐。
秦酒酒轉過頭,那雙本來平淡的眸子此時如同一潭死水,“你剛纔說什麼?”
陸川被那眼神驚的心底一憷,但轉念覺得自己想多了,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有什麼可怕的。
“我是說小蘇醉不能這麼雙標,這十幾歲就開始混跡夜場的又不止我一個,就只誤會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秦酒酒無視他那做作的樣子,快步靠近,那眼中的壓迫感更甚。
陸川甚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反應過來後又換上那張欠欠的笑。
“你是說陸慎之也是?他幹了什麼?”秦酒酒根本不掩飾,直愣愣地問,眼底淬著寒霜。
“……幹了什麼,這哪能告訴我,不過去夜店,他還能幹什麼?我只知道我去幹什麼,秦小姐想聽嗎?”
他忽地笑起來。
一旁蘇醉嘖嘖,這不愧是陸家的人,長得一股子多情的狐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