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不來求姻緣,來什麼姻緣廟
秦酒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院內的風水頗為考究,處處完美,根本挑不出錯。
一看就是風水大師的作品。
她都想拿出小本子,把每處地方都記起來。
此時屋內的門被推開。
待客的茶室裏,檀香燃起,桌上已經備好清茶。
幾人坐下,鄭老喝著茶,眼都不抬。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都是多年的老友了,守成肚子裡有幾個窟窿他都一清二楚。
“哎,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徒弟受詛咒了,想讓你給看看要怎麼解。”
守成直接說目的,鄭老闆著臉冷哼一聲。
他就知道這老小子找他沒有好事!
鄭老將目光移向秦酒酒,繃著的臉放鬆不少。
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出來這孩子命格變動了,跟上次見面時有很大的差別。
他輕聲問,“丫頭,你這詛咒是哪來的?”
秦酒酒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鄭老摸著不長的白鬍子,神情有點嚴肅。
這姻緣廟的桃花妖,他也不是全然不知。
只想著是個可憐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災殃!
鄭老沉默,屋內便陷入安靜。
只能聽見守成吸溜茶的聲音。
這可是好茶!
茶喝完後,守成開始不耐煩了,啪的一下把茶杯拍到桌子上。
“喂,老頭,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鄭老瞬間青筋暴露,語氣也衝了起來,“老小子,你說誰老頭!咱倆同歲!”
“就說你呢,到底有沒有辦法你快點說!”
“你!”
鄭老的嘴皮子沒有他利索,又坐了回去,忍著怒氣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那桃花妖少說也有百年修為,她的詛咒哪有那麼容易破。”
鄭老也很愁,頭髮都多掉了兩根。
“那要不,不解了?”
秦酒酒抬手提議。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喊。
秦酒酒只好訕訕收回手。
“老頭,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守成看向鄭老。
這詛咒他要是沒辦法,那這一塊也沒人有辦法解了。
那他的寶貝徒弟就要孤獨終老了?
那他,豈不是就抱不上徒孫了?
這可不行!
守成急的就差拉著鄭老的脖子,讓他把辦法吐出來了。
鄭老被他問煩了,“也不是沒有,只有去解了這桃花妖的執念,詛咒纔會解開,而這詛咒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就是一種執念!”
“執念?”
秦酒酒細細咀嚼這兩個字,腦中閃現出住持那張美卻滄桑肅然的臉。
她陷入深思。
守成沒聽懂,拉著鄭老的長袍想要問個究竟,“執念?我們哪裏知道她的執念是什麼?”
這桃花妖的執念要是世界和平,他難道還要去平息戰爭不成?
根本不現實!
鄭老恨不得給他一暴擊,但還是忍住了,“她的詛咒不早就說了,一生孤獨,無祿無福,她不就是不想孤獨,想要平安喜樂嗎?”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那桃花妖都上天了,我怎麼去讓她一生喜樂!”
守成覺得鄭老在糊弄他。
鄭老沒理他,反而看向秦酒酒,“丫頭,你知道要怎麼做了嗎?”
秦酒酒站起身,恭敬的行禮,“前輩受教了。”
“呵呵,丫頭悟性不錯。”
鄭老捻著眉須,看她的眼神很是滿意。
天縱奇才啊!
旋即視線又移向什麼也沒聽懂的守成。
可惜……跟了個不靠譜的師父。
既然有了目標,秦酒酒也就不多等了,告別離去。
“哎,小酒兒,等等為師……”
守成剛要去追,卻被鄭老攔住去路,“老小子,咱們的賬是不是也該算算了?”
“賬?什麼賬?”
守成往後退了幾步,想翻窗逃走,但窗戶已經被封死。
他嚥了口唾沫,只見那白眉老頭正陰笑著靠近。
小酒兒!你不地道!
……
“啊啾!”
秦酒酒剛出衚衕,就打了個噴嚏。
她搓搓鼻子。
這三伏天,她總不能感冒了吧?
她攔了輛車,給司機指了個目標,便靠在車門。
看著外面快速掠過的風景。
心裏想著解除詛咒的事……
只希望她想的沒錯吧。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停在姻緣廟門口。
跟上次來比起來,現在清冷的不可思議。
司機見秦酒酒年紀小,還以為她是慕名而來的,好心勸了幾句,“姑娘,你要是想求姻緣,別去這了,去給孔子上香都比這強。”
“怎麼說?”
“你這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外地人,這裏流出去的桃花符,把A城人害的很慘,都說之前全城昏迷事件,就是因為這寺廟的桃花符!”
雖然沒有證據說暈倒是因為桃花符,但暈倒的人都有這東西。
不說玄學,這上面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病毒呢。
而且不止如此,這還有鬼廟的傳聞!
所以大家都開始抵制這家寺廟,這就導致它的香火比之前的還要少。
秦酒酒點頭,跟司機道謝後,向寺廟走去。
司機見她還要去,“你這姑娘怎麼回事,不是說了這家的姻緣不能信嗎?”
秦酒酒頭都沒回的擺手,“我不是來求姻緣的。”
“……”
不來求姻緣,你來什麼姻緣廟!
司機見此也只好坐回去,自從有傳言後,這個地怎麼看怎麼陰森,他打了個寒顫,趕緊驅車離開。
只能祈禱這位客人自求多福了!
秦酒酒到寺廟裏。
跟上次來之前比就是清冷了點,門房上掛上了白綾。
上了香後,她跟著尼姑來到後院住持的住處。
路上能見到的尼姑不多,香客幾乎沒有。
情況相當慘淡!
從尼姑口中知道,之所以掛白綾,是因為之前接待她的那個小尼姑死了。
並且是投井死的。
秦酒酒有些意外。
很快,到了主持房間。
尼姑道:“到了,住持就在裡面,您自己進去吧。”
尼姑幫她開啟木門,裡面傳來清脆的木魚聲。
屋內沒有點香,但有著被熏製多年的檀木香。
秦酒酒走進去,住持身著白色的道袍,頭上還帶著孝帽,“所謂何事?”
住持頭都沒抬。
她的聲音如蒼暮的老者,沉穩又平靜。
秦酒酒在她身邊坐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目光移向窗外那那片景色,“你的寺廟,以後打算怎麼辦?”
她聽那尼姑說,住持把之前桃花符賺來的香火錢都捐了出去。
現在廟裏就剩一點米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