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以為你還是大小姐呢
宮儀菲感覺後脖頸上一痛,隨即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睜開眼,然後悲催地發現,自己又被綁架了。
只不過和上次破舊的車庫不同,這次似乎是在一間普通的民房裏,因為她都可以聽見屋外小孩子放學吵鬧的聲音。
宮儀菲動了動,想弄掉眼睛上的布條,結果纔剛動了動被綁在身後的手,頭頂立即傳來一道警告的聲音。
“別亂動,不然你怕是活不過今晚。”
下一秒,腦袋上被頂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宮儀菲瞬間愣住了。
是qiang。
居然堂而皇之地在居民區用qiang,這群人是不想活了嗎?還是已經猖狂,目中無人到了這種地步。
見狀,宮儀菲連忙不動了。
頭頂上的壓迫感也漸漸消失,隨即就聽到一道很奇怪的聲音。
似乎是從變聲器裡傳來的,聲音聽起來只能辨認出來是個男人,其他的特徵幾乎全被變聲器破壞了。
“原來這就是宮家大小.姐啊,”男人笑了一聲,突然點評道:“也不過如此。”
宮儀菲沒回答,心裏卻在瘋狂想求救的方法。
她現在被困在這個民房裏,她被蒙著眼,手機錢包也被都拿走了,不知道這個房間裡還有多少人。
如果等到眾人放鬆警惕,她孤注一擲衝出去的機率會有多大。
風險很大,就在宮儀菲斟酌要不要破釜沉舟一試的時候,對面人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
他輕笑一聲,“宮大小.姐,我勸你不要做無畏的掙扎,這裏的人手裏的可都是真東西,想必你剛纔也已經認出來了那是什麼,對嗎?”
宮儀菲沒說話,強裝鎮定。
而就是這樣的小表情,對面人似乎都察覺到了,“看起來很緊張呢,宮大小.姐,連牙關都咬緊了。”
宮儀菲有些無語,這人是懟在她眼前看她嗎,連她咬牙齒都能看見。
可是,這麼近的距離,她沒理由察覺不到另一個人的存在啊。
和她離得不近,卻又能看清她臉上的小表情,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和她說話的人,在透過螢幕看她,而非真人在這裏。
如果是這樣的話……
宮儀菲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接下來,任憑對面的人怎麼和她說什麼,她都不理了,直接往後一靠,依靠在牆上一動不動,外人乍一看還以為是睡著了呢。
而實際上,宮儀菲在聽,聽牆外小孩子們吵鬧的聲音。
從遠至今,又從近至遠。
能聽見樓道里小孩吵鬧的聲音,這說明這個地方隔音不好,就連樓梯上有人路過的聲音都能聽見。
這地方八成是個老小區,再加上老小區樓裡對門對戶的設定,宮儀菲很快就定位到了房門的位置。
就在她的右前方。
而且,剛纔這一段時間,這個房子裡,只有一個男人在她周圍走動的聲音,而這個男人就是剛纔拿qiang指著她的那個。
宮儀菲還想再探探周圍其他的情況,沉默許久的男人卻又開了口。
“怎麼,宮大小.姐在想這個房間裡有多少人?想估計看看自己能不能衝出去嗎?”
聞言,宮儀菲笑了笑,有些不屑道:“對啊,我就是在想,不如你告訴我,這個房間裡有多少人。”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笑聲更加大了,“好啊,我當然可以告訴你,這個房間裡就一個人。”
“但是,我說的,你信嗎?”
男人語氣輕飄飄的,像在看好戲。
宮儀菲垂眸,嘲諷道:“我信啊,你說我就信,畢竟你覺得即便只有一個人,甚至沒有人看守,我也逃不出去,在你眼裏,我就是個豪門大小.姐,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對嗎?”
男人輕笑一聲,同意了她的說法,“你說的很對,看樣子是我之前看到的資料有誤,你很聰明。”
宮儀菲:“你抓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突然被問到正題,對面人連連應聲,然後纔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宮儀菲覺得後背發涼。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這位優秀的宮大小.姐長什麼樣,如果太蠢的話,就當做個好事幫人清理掉,不過……”
男人頓了頓,然後笑道:“你很有趣,我決定留著了。”
宮儀菲:……
合着對方就是把她抓過來看一看,玩一玩?
神經病吧。
但通常,和神經病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於是,宮儀菲靠在牆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才神色自然地仰頭,不知道在看著哪裏,道:“我要上洗手間。”
語氣不卑不亢,甚至還帶點命令的味道。
一旁的男人語氣不悅,“老實點,你以為你還是大小.姐呢?”
宮儀菲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了,我要上洗手間。”
“你他.媽……”
男人的話被打斷,帶著變聲器的聲音響起,“讓她去。”
這話一出,一旁的男人瞬間就老實了,他低低應了一聲,“是。”
下一秒,宮儀菲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然後被帶著拐過一個彎,送進了一個小隔間裡。
她剛纔都聽清楚了,孩子玩鬧的聲音很近,很明顯是大批孩子聚在一起玩,那就只能是小區裡的小公園或者可以散步遊玩的地方。
再加上有人路過走樓梯時,下樓的聲音比上樓的聲音時間少很多。
這兩個跡象都表明,這間房子的樓層不高,頂多兩三層。
而一般的老小區裡,底下的一兩層都會設定隔離地面的防潮水泥,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洗手間窗戶外就是這樣。
宮儀菲進了洗手間後,用巧勁蹭開了眼睛上的布條,輕手輕腳地將窗戶拉開。正如她猜的一樣,窗戶外這棟樓和隔壁一棟樓的水泥就形成了好幾個緩衝平臺,慢慢跳,也是可以跳下去的。
宮儀菲也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可以成功,甚至說綁她的對她有點過於放鬆了。
如果不是對方過於自負到蠢的話,那就是他有意放自己離開,像看戲一樣看她費心費力地逃跑。
不過,誰在乎。
不管對方想什麼,她能出去纔是最重要的。
鬼知道那個神經病把她關在這裏,之後還要再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