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邪性的孩子
“瓦尤迪的身邊跟著一個小朋友,我感覺停邪氣的,那孩子好像五行缺失,我竟然都覺不出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馬欣欣也是道中人,且她出自名門,這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
連她都覺得邪氣的孩子,那八九不離十,肯定有問題。
馬欣欣繼續說:“聽別人說那是他的孩子,但是我一年前見瓦尤迪的時候,並不記得他結婚之類的,我問是不是收養的,可別人說,瓦尤迪先生曾親口說過那是親生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那個邪氣的小孩子,可能和小宇的死有關係?”
這個問題問出口的那一刻,腦子裏也不受控制地出現了一句話——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命嗎?
“我曾經在見過一個很惡毒的人,他用別人家孩子的性命來續自己孩子的命,簡稱偷命。我在想,那個沒有五行的孩子,會不會是早就已經死了?”
馬欣欣的話回答了我的疑惑。
對於某些人來說,自己孩子的命最尊貴,如果是不得不“續命”的情況,那的確有可能會用別的孩子的內臟來獻祭,以達到“續命”的目的。
“瓦尤迪接下來準備去幹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是我還有別的辦法。”
馬欣欣拿出了一張名片,上面寫著一大片英文,我並不認識,但從這卡片的質感也可以看出來主人的身份尊貴。
“我可以用我的身份去接近瓦尤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秘書。”
“……這名片是你的?”
我在心裏面猜了半天,合着這個名片是馬欣欣的。
“畢竟我也算是馬家二小姐,集團業務是和國際接軌的,有國際版名片也理所當然啊。”
不管怎麼樣,總歸是有了一個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靠近瓦尤迪了。
在他不注意的角落觀察一百年,也抵不上面對面交談幾分鐘。像那樣的人,我需要慎重再慎重……
現在已經快要天亮了,我們不能再熬著了。
縱然我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也需要好好養精蓄銳來面對天亮之後的會面。
馬欣欣什麼也不說就躺倒床上睡了,看著那張已經被我睡得凌亂的床,我臉忍不住紅了片刻。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和女人共處一室。
更讓我想不透的是,馬欣欣怎麼就這麼放心我一個大男人呆在這裏的?真是不長心眼。
我嘆口氣,默默走到了外面,關上臥室的門,在套間的沙發上湊合閉了眼。
與此同時,旁邊的臥室,馬欣欣突然睜開眼,那雙明亮的眸中,看不出絲毫的睡意。
她扭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微微蹙眉。
馬欣欣從床上下來,開啟窗戶,在一張紙上面寫了幾句話,折成紙鶴。
伸手把紙鶴往外面一放,紙鶴竟然飛了起來,悠悠揚揚地朝著遠方。
“快一點……”
她喃喃自語說了這句話後,便重新回到床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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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醒醒!怎麼你每次睡覺都這麼沉啊!”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一股力量大力地推搡著。
睜開眼,馬欣欣的臉離我好近好近。
“啊!”
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後腦勺卻撞上了茶几。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到地上了。
再看馬欣欣,她穿著西裝,踩著小高跟,頭髮也規規矩矩地紮了低馬尾,看著像個初出茅廬的職場麗人一樣。
“你這是……”
“不是要去見瓦尤迪嗎?你把這個衣服換上,快點出來。”
馬欣欣朝我扔過來一個很大的手提袋,然後徑自走了出去。
我開啟一看,竟然是一套西裝。
怎麼辦,我沒有穿過……
十五分鐘後,馬欣欣等到不耐煩了,我才終於走出房門,手裏麵還提著皺巴巴的領帶。
“我不弄這個……”
“真是麻煩!”
馬欣欣嘟囔著吐槽,然後一把扯過領帶,三下五除二地幫我弄好,隨後拉著我去樓下。
“我和瓦尤迪約好了,在一家餐廳碰面,你就只管跟著我就好了,注意觀察他和他的孩子。”
上了車之後,馬欣欣又給我一個小盒子,裡面是隱形眼鏡。
“把這個鏡片戴到你的右眼上,你也不想到時候眼睛突然變白被人家懷疑吧?”
我很想說,像我這樣的人,稍微有點道行的人肯定都能觀察得出來我命格不一般,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戴上後,馬欣欣已經把車開到約好的義大利餐廳了。
包間裡,瓦尤迪正在和某人打電話,見到我們來了,不慌不忙地扣下電話,站起來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
“馬小姐,您來了。”
瓦尤迪一個純正南洋人,說著華夏語竟然這麼流暢,只聽聲音根本就聽不出來是外國人。
“瓦尤迪先生,很抱歉讓您久等了。”
馬欣欣不愧是大家小姐,應付這種場面簡直如魚得水,而我就沉默地跟在她後面,時不時微笑一下,當個盡職盡責的秘書。
好在我不用說話,可以好好觀察瓦尤迪,還有他坐在角落一直沒有說話的孩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睛沒有了任何的預警。
沒有像昨晚一樣,只是靠近瓦尤迪就感應到那種邪惡的力量。
現在的他面容和善,印堂也看不出任何的黑氣,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一樣。
在他身上暫時看不出端倪,我只好把注意力放到他孩子身上。
就在這時,那個坐在角落的孩子突然抬起了頭,朝著我微笑了一下。
剎那間,我心臟一顫。
這個笑容——真的邪性。
那個五六歲的孩子身上,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邪氣,當他看著我的時候,感覺更明顯了。
“這位先生好像對我兒子很有興趣?”
瓦尤迪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問了一句。
我連忙收回目光,歉意一笑,說:“只是覺得您的孩子很可愛,是混血兒嗎?“
我這麼問還是含蓄了點。
這孩子看著是個純正華夏人的面孔,如果瓦尤迪說這個孩子是親生的,那未免太奇怪了。
“說實話,這孩子是我收養的,但我一直說他是我親生的。”
“為什麼啊?”
“薛濤。”馬欣欣適時地在我問出口之後,制止了我,“這樣太不尊重瓦尤迪先生了,跟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