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黃真氣
剛纔不論銀針還是他的推拿,林海都已經用上了真氣,玄黃針用的針,但是早已經超脫了普通鍼灸的範圍,因為他主要靠的是真氣化針。
真正的玄黃針哪怕沒有銀針照樣可以施展出來,而現在這個弱化版的玄黃針還需要銀針來輔助,不過憑藉的還是真氣的力量。
“差不多了。”林海一直在跟老張說話,但是心裏一直默數著時間,差不多過了一分四十秒,整整一百秒的時候,他突然再次掏出兩根銀針來。
這一次用的是長針,這兩根長針從老張的頭頂,直接插入進去,這兩根銀針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瞬間便只留下了個針把在外面。
“嗚!”
老張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巨大,眼球佈滿著血絲彷彿要凸出來,同時用力的咬著嘴裏的毛巾,豆大的汗滴從臉頰跌落著,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腦漿讓人在攪動著一樣。
這簡直讓人痛不欲生!
現在老張已經找到語言來形容這種痛苦了,只能絲絲的吸著冷氣,但是沒有任何效果,伴隨著劇烈的痛苦,還有陣陣奇怪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來回炸響著。
這種聲音十分奇怪,而且聽不清具體是什麼聲音,但是他的心裏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虎嘯龍吟’這聲音還真的像是虎嘯龍吟一樣。
林海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心思來管老張了,因為他整個人已經站立起來,身上散發著一抹淡黃色的光芒,他手裏拿著的銀針也瀰漫着一抹金色的氣息。
他的動作很慢,但是很穩,那銀針慢慢的扎入到老張的體內,一根銀針搞定,另外一根銀針再起,過了不到十分鐘,老張的身上已經紮了整整七十二根銀針,正應地煞之數。
林海眯著眼睛,右手的中指跟食指捏著一根銀針,這根銀針源源不絕的從他的體內吸收著真氣,而慢慢的輸送到了老張的體內。
這些銀針上的光芒交匯在一起,銀針紋絲不動,但是有若隱若現的金屬碰撞音響起,這些聲音十分奇特,一會兒像是人心臟的跳動音,一會兒又像是血液的流動音,像是細胞分裂的聲音,像是靈魂顫抖的聲音,還像是廟裏麵的那些梵音。
針有音!
這竟然是傳說中的針有音!
林海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施展師傅創造出來的這弱化的玄黃針,竟然就出現了針有音的效果,那真正的玄黃針該多麼厲害?他一時間都有點嚇住了。
針有音,魂無影!
這意思是說,針有音可以將人的靈魂隱藏到連地獄的勾魂使者都看不到的程度,沒有半點影子,這可是真正可以從生死簿上把人救活的針法!
現在林海已經沒有心思繼續感嘆下去了,他只覺得陣陣眩暈感襲來,看眼前的事物都帶著重影,除了捏針的手指還一如既往的很穩外,身體其他位置都開始微微有點晃動了。
這畢竟是化液境界才能施展出來的針法,而且哪怕是化液境界的想要完全施展出來都很難,他現在只是御氣巔峰而已,想施展出來還是有點太勉為其難了。
他這也是藝高人膽大,若不是他其實已經觸控到了化液的門檻,而且他修煉的正是玄黃術的話,那麼這一次的施針絕對會失敗,他有點小看這玄黃針了。
“沒有想到哪怕是弱化了的玄黃針都這麼難,這針法難道真的像師傅說的那樣,根本不是咱們人間的針法?”林海深吸了口氣,苦笑的自言自語道。
這玄黃術上面記載的很多東西,都不像是這個世界有的東西,而且裡面很多修煉的方式早已經超脫了現在這個世界的其他任何功法。
不過到這個時候了,說什麼都得堅持下來,林海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舌頭,舌尖血入口,一股鹹腥味入口,讓他整個人再清醒了幾分。
他現在還不能休息,因為還有一步更重要的事兒還沒有做!
他已經將老張體內的餘毒逼活了,而且也用這些銀針勾勒出了一塊塊的區域,下一步的話就是控制這些餘毒了,而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控制這些餘毒!
一定要成功!
否則的話,他之前的全部努力都變的沒有任何作用,而且因為他逼活了這些餘毒,一旦讓這些餘毒在老張的體內肆虐起來,那恐怕……
林海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但是眼神裡面充滿著堅定之色,他的右手輕輕的放在老張的身上,只覺得一抹柔軟的東西讓自己握在了掌心。
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思看自己摸的到底是什麼了,而是調動著自己體內殘餘的真氣朝著老張的體內灌輸了進去,同時,他的左手則輕輕的控制著這些銀針。
他現在已經將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輸送真氣上,收針已經是他下意識的動作了,但是對銀針的控制他早已經融入到了靈魂裡面,哪怕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只要內力控制住的位置,他都能準確無誤的將這些銀針拔出。
這些銀針在他的控制下,一根根的拔出,而這些餘毒也一點一點的被控制著,老張體內的這些餘毒照著他的預計一樣,全部匯聚到了子宮的位置。
這也是在開始的時候林海就決定好的地方,因為對於女人來說,子宮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這個地方每個月都會自我清理一下,這樣的話可以保證這些餘毒不會增長。
只有在子宮這個地方,才能將這些餘毒有效的控制住,若是在其他地方的話,那麼這些餘毒一旦增長起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突破自己的這些控制了。
現在老張的精神同樣也有點恍惚了,只覺得有個人正扶著自己的胸口位置,而另外一隻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他想要掙扎,但是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在這個時候,老張突然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正從自己的奇經八脈,身體各處朝著自己的兩腿中間匯聚著,讓那裏熱熱的,癢癢的,有種說不出去的奇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