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饒了我吧
讓人看了,都會臣服於他的震懾力。
展璞離他站得很近,只覺得這男人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戾氣,使得她從大腦深處生出一股濃濃的寒意。
就連院長再次看到紀庭鈞,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紀先生,好久不見。”
眾人看到院長的反應,皆是一愣,這家幼兒園背後是由眾多家財團組建而成,平日裏,大家對院長都是格外尊重,不敢生事。
卻沒想到院長對這位紀先生畢恭畢敬。
等下,紀先生?紀這個姓在雲城很少見,可以說是姓氏中的貴族了。
而且整個雲城姓紀的人家,就那幾戶,較為出門的就是雲城北邊紀和偉他們家,不過現在當家掌舵人是他的二兒子。
那個二兒子叫紀庭鈞,看看眼前的男人,長相和年齡,都和傳聞中的紀家二人完全吻合。
所有人都聯想到這裏,有甚者開了口開始詢問。
“難不成,這人就是紀家二少,沒想到這麼年輕啊!”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早就聽說他有個兒子三四歲,就是不知道,他的兒子會在這裏上學。”
“不對啊,他家大業大,他們家的小少爺怎麼會出來上這種幼兒園呢?不得請那種高階家教去家裏教學?”
俊寶在看到自家老爹猶如天使般降臨以後,忙撲上去,窩在紀庭鈞懷中,然後開始一頓告狀。
見靠山來了,俊寶小朋友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但礙於會將妝容哭花,他還是努力的忍耐了一下下。
“爸爸!你終於來了!再不來你老婆和兒子要被人欺負死了!就是這些壞人罵媽媽和俊寶,還要強制俊寶被退學回家。”
俊寶一雙眸子內閃著光芒,琥珀瞳孔內表現著充分的抱大腿的神情。
希望爸爸快來揍這群壞人一頓,誰讓他們欺負媽媽和俊寶!太可惡了!
展璞本來還得意洋洋,她已經等不及喬婉寧跪在地上向她求饒的樣子了。
但當她知道俊寶的爸爸是這個男人以後,呆住了,被這突如其來的這一打岔,跟怔愣住了。
這小野種不就是喬婉寧和野男人生的孩子嗎?
可是,他為什麼會稱呼大名鼎鼎的紀庭鈞為爸爸?
這一切的一切,展璞都快繞暈了!
紀庭鈞剛剛停完車進到幼兒園,沒想到聽到有人說要開除自己的兒子,心中怒不可遏。
現在的資本家都這麼張狂了嗎?可以隨意處置一個孩子的人生。
紀庭鈞陰森的瞪著她,冷哼一聲。
“原來是你們要開除我們家俊寶,是嗎?”
展璞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可是紀庭鈞啊!如果一句話沒說對,恐怕會影響到他們燕展兩家。
反倒是展璞的老公清醒過來,他的眼睛瞪大,整個任猶如雷劈過一般。
開頭替自己老婆開脫道。
“真是對不起,紀總,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如果我們知道俊寶是您的孩子,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開除這個孩子。”
說完後,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汗,他們燕家的輝煌或許就要斷送在今天了。
蹲下身來,努力和俊寶平視,神色急切道。
“俊寶,哦不,是紀家小少爺,真是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原諒我們吧!”
俊寶牽著媽媽喬婉寧的手,全程冷漠臉,不想搭理他。
他明白了,這就是爸爸之前教過他的一個詞,勢利眼!
剛剛以為他們家沒錢沒身份沒地位,就放任自己老婆使勁欺負他和媽媽,不僅如此,還拉攏周圍人一起排擠他們。
這些人都是壞人,是社會的渣滓。
如果不是他們家有權有勢,今天就要被這些壞人欺負慘了!
但換位想一下,如果他們傢什麼都沒呢,難道就任由院長不分青紅皁白,將他開除了嗎?
紀庭鈞知道兒子心中想的是什麼,不過相對於此,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神色淡淡,直接吩咐院長。
“院長,把這些鬧事的人趕走吧,不要影響到這次活動的開展。”
既然紀庭鈞都這麼說了,院長肯定要聽,不過,還是要忌憚燕家展家背後的勢力。
轉過身來,面上擠出最官方的微笑,禮貌客氣道。
“燕先生,燕太太,您也看到了,爲了幼兒園活動正常開展,您請吧。”
展璞不死心,還想要掙扎一下,正準備張口大罵時,就被她丈夫一把手捂住嘴,不讓她說話。
而他們的孩子,原本今天要扮演蜜蜂王子,臉上化著大濃妝,聽到院長要將他們趕走後,嚇得臉上哭的稀里嘩啦,變成了小花臉。
“嗚嗚嗚嗚嗚,媽媽,爸爸,求求你們了,不要讓我走哇!人家還要出演王子啊!嗚嗚嗚嗚!”
孩子哭鬧的聲音別提多悽慘了。
但是眼看著,紀庭鈞的面色沒有一絲動容,那位燕總也不敢再說什麼。
今天他們算是真真切切得罪了紀家,如果他們還賴著不走,還不知道紀庭鈞之後會怎麼出手對付他們。
展璞的兒子發現他的哭鬧一點用都沒有,所繫趴在地上,來回打滾,現在哪裏還像個蜜蜂王子啊,完全就是個毛毛蟲。
“嗚嗚,我不走,要走你們走,我就算死到這都不願意離開!我是王子!我是王子!這場戲沒我演不了!”
看着兒子躺在地上跟個瘋子一樣,燕總臉上難得露出了厭煩之色,再看看展璞衣服不知所措模樣,重重嘆了口。
這一切都怪他,當年他不聽父母的話,非要娶展璞過家門,到最後卻害的他們燕家被紀家盯上。
全是他造的孽,最後不管兒子如何撒潑打滾,燕總還是將他抱起來扛在肩頭,又拽著展璞,慘淡離場。
剛剛還起鬨的太太團包括他們的先生們,現在連皮都不敢放一個。
沒有一個人知道,俊寶會是堂堂紀氏集團的小少爺,而喬婉寧是傳說中的紀太太。
現在每個人都在擔驚受怕,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被紀庭鈞當衆開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