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想的太美
喬建國豈會不知?
他的女兒,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別看喬婉寧表面看著脾氣溫和,其實就是扮豬吃老虎。
如果是媛媛嫁給紀庭鈞這樣的人中龍鳳,對他們喬家一定是錦上添花,可人選換成喬婉寧,就是在喬家未來大好前途中埋下一顆炸彈。
“展總,畢竟是你們家展源受傷了,你看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展瞾眼神冰冷,絲毫沒有猶豫地說道。
“讓喬婉寧出面解決,給我們展家一個交代,看在兩家都認識的份上,我要求也不多,看她是賠公司,還是談合作了。”
這話聽得喬建國一陣汗顏,什麼公司?什麼賠償?
“您看,這中間還有很多內情我不太清楚,展總您能將這兩樣詳細解釋一下嗎?”
展瞾道:“把當初從我兒子手中騙走的公司,還給他,或者讓我們和紀氏公司有機會合作,剛好我們公司有好幾個專案需要紀家技術扶持,怎麼算喬婉寧都不算虧。”
喬建國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無論哪一樣都不是賠本的買賣,他兒子不過是輕微骨折,臉上幾處淤青罷了,竟然敢獅子大張口。
“展叔叔,我們根本不清楚婉寧姐在紀庭鈞心中的地位,而且聽倩雲姐說的,她好像和溫家大少也有一些曖昧關係,紀家溫家可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婉寧姐何德何能……”
喬媛反對,那兩個家族的繼承人,可謂是人中龍鳳,上流社會多少豪門千金擠破頭皮都想進去紀家和溫家。
可單單一個喬婉寧,無論是樣貌身材,還是家庭背景,與那些女人都是相差甚遠。
她不信,區區一個喬婉寧能將兩位龍中人鳳玩得團團轉,定是她在背後使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眾人聽喬媛這般思慮,臉上神色各異。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要見到喬婉寧。”喬建國一時間竟有些騎虎難下。
在見到喬婉寧後,再問清楚她與那二人的關係,以及事情的來龍去脈。
喬媛的心思顯然不在此處,眸子閃爍,嘴唇張了張,終究沒說什麼。
在她父親喬建國心中,喬家的面子永遠大於一切。
妻子兒女不算親人,只是利益的棋子,若是為他帶不來利益,那就是廢物。
如果讓爸爸得知喬婉寧在紀庭鈞心中地位,恐怕到時候,喬婉寧就要認祖歸宗,而紀庭鈞這位金龜婿就合情合理要為喬家牟利。
王冕和紀庭鈞一比,連給人家提鞋都不夠資格。
這些事情喬媛只是她的一個設想。
但只要她在這個家一天,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喬家的所有資產都是她的。
喬建國只有一位千金,那就是她喬媛。
當年她與母親劉玉婷費盡心機設計纔將喬婉寧逼走,就沒想過讓她在回到喬家。
……
早飯過後,喬婉寧按例送俊寶去上學,纔回到車上手機鈴聲響了。
看到手機螢幕上的陌生來電,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喬婉寧點了接通後,從電話裡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喬婉寧,我是你父親喬建國,今晚回家,我有事找你商量。”
字字句句看起來像是父親對女兒的關切,其實語氣中卻滿是戲謔。
果然,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地‘惡劣’。
喬婉寧的眼眸微沉,面色鐵青,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喬建國主動來找她的原因,一定是那件事情。
展源好大的臉面,竟能喊得動喬建國為他出頭。
“你是不是打錯了?我幼年時期父親就已經去世了,呵呵掛了。”
說完這句話,喬婉寧想都沒想直接按了螢幕上的紅鍵,懶得與他糾纏。
電話那頭還想說些什麼,卻只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發現喬婉寧這孽女竟然敢掛電話,喬建國險些背過氣去。
但爲了他內心的‘宏圖偉業’‘遠大抱負’,他只能臥薪嚐膽,忍受這死丫頭的臭脾氣。於是喬建國深呼吸過後,又撥通了電話。
只是,這次連滴滴滴聲都沒有,他竟然被喬婉寧那孽女拉黑了。
喬建國額上青筋暴起,嘴唇直打顫,氣的渾身發抖,恨恨地捶打茶几。
孽障!孽障!她這輩子就是來要債的!
早上這一插曲並未影響到喬婉寧的好心情,回到家後照樣打掃衛生,做飯洗衣。
等到了傍晚,喬婉寧準備先買菜再去接俊寶。
剛開車來到停車場,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暗叫不好。
有些人總是陰魂不散,到哪都有他。
喬建國就是如此,明明早上才把他拉黑。
喬婉寧的眸子裡閃過利刃般的寒光,也不知道他動用了哪些手段,竟然能在不到一天調查清楚她的行動軌跡。
看到男人腳下的一堆菸頭,便知道他早就在此等候多時。
喬建國抬起頭,眼珠微轉,直接提出自己的目的。
“喬婉寧,你現在翅膀真是硬了,架子太大了,連你親爹我都請不動你了。”
喬婉寧像是沒看見他一般,提著手提袋就要走。
卻聽到喬建國說道:“如果你跟我回家,上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好像他多大度似的。
喬婉寧只覺得窒息,原來普信男是不分年齡的,如果可以,她真想扒開喬建國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什麼。
“你怎麼想與我沒關係。”
說完,喬婉寧自己都覺得好笑,不由得嗤笑一聲。
眼見著喬婉寧就要轉身離開,喬建國急了,所幸大步上前擋住喬婉寧的去路。
這個孽女,真是被她媽教壞了,如果這些年是在他的教育下,根本不可能長成這副模樣。
喬建國氣急敗壞地說道:“喬婉寧,給臉不要臉,就不要怪我了。”
說完,隱在暗處的幾個保鏢大步走過來,不顧喬婉寧反抗,直接將人用繩子捆住扛走。
“你們這是幹什麼?綁架嗎?來人啊!救命啊!”
喬婉寧使勁渾身解數想要離開,可她現在終究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