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永遠是什麼
在喬婉寧來到美國這些天,他在國內是多麼煎熬,無時無刻的不再擔心她,
等到自己終於來到她的身邊後,他那顆久久懸起的心終於落地,得到了安穩。
二人都穿著風衣,紀庭鈞眸光下意識看向地面上的影子,在燈光的交織下,他們好像真的在手牽手……
紀庭鈞那張緊繃的臉終於放鬆了下來,嘴角久違的露出一抹笑意。
……
有人歡喜有人愁,相對於這二人的公園散步,有些人的心情卻不那麼放鬆了。
於美紅在房間內來回走動,那張漂亮的面龐此時佈滿了猙獰。
她不停地看牆上的時鐘,現在都幾點了?紀庭鈞和喬婉寧是想住在外面了吧?人怎麼到現在都不回來?
於美紅惴惴不安,那顆心七上八下,根本定不下來。
怎麼辦啊?如果事情再照這樣發展下去,自己就真的輸給喬婉寧了!
自己就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
只要她一皺眉,整個於家人都不能安寧,就算現在已經改革開放了,可她跟之前的公主的待遇沒什麼兩樣。
但凡是她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這二十多年過得可以說是順風順水,一帆風順。
她從未輸給誰,喬婉寧可以說是她此生遇到的第一位強勁對手。
可如果真的輸給那個女人,那樣一個一無是處的貧民,於美紅自然是不服氣的。
輪長相家世學歷,她還沒怕過誰,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
如果這場比賽勝利後的獎品是紀庭鈞,她就必須要贏。
她愛了紀庭鈞那麼多年,一個女人的青春就這麼短,而她的青春裡全是紀庭鈞這個男人。
她輸不起,也不能輸。
於美紅暗暗為自己加油打氣,加油,於美紅,一定要庭鈞哥哥搶回來。
這次來國外未嘗不是個好機會,藉着這次紐約之旅,她就要把庭鈞哥哥佔爲己有。
就在這時,於美紅終於聽到了走廊上傳來了聲音。
她下意識看了眼時鐘,現在已經深夜了……
於美紅伸手準備去擰房間的手柄,可等到她要用勁去擰動的時候,卻有些害怕。
長呼吸了一口氣候,纔打開了房門。
等到於美紅來到走廊上後,才發現喬婉寧竟然也在這層樓住,真是好巧啊。
這時,紀庭鈞和喬婉寧也纔剛剛下電梯,於美紅笑盈盈的走了過去,看著紀庭鈞說道。
“庭鈞哥哥,你怎麼纔回來啊!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她目光隱隱帶著笑意和愛慕,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極其親暱。
喬婉寧當下就慌張了,她不敢用眼神去直視於美紅。
紀庭鈞看了於美紅一眼後,語氣冷淡。
“你可以早點睡覺,沒必要一直等我。”
聞言,於美紅故作懵懂模樣,不明所以。
“我們是一起來的,如果沒有親眼看到你回來,我怎麼能睡得著?而且……”
話還沒說完,於美紅走進一步用鼻息細嗅著什麼,結束後又擔心的詢問道:“庭鈞哥哥,你今晚又喝酒了吧!真讓人不省心!”
話語間,於美紅甚至想要用手去捏紀庭鈞的耳朵,藉故來展示她與紀庭鈞關係有多親密。
可惜,還是被紀庭鈞搶先一步抓住她的胳膊,身子還與之後退了一步,努力和於美紅保持距離。
於美紅有一瞬間失神,不過很快掩蓋過去,再張口後聲音更嬌弱了。
“庭鈞哥哥,人家就是有些擔心你,這才……”
從始至終喬婉寧都沒有離開,她將二人這一互動收進眼底。
不知為何,他們之間的互動看起來是那麼親暱,就好像賢惠的妻子關心晚歸的丈夫。
剎那間,喬婉寧只覺得自己是這裏最多餘的那個人,他們男的帥女的美,門當戶對,就像是電視劇裡的男女主角。
她的存在,充其量就是個旁觀者罷了。
紀庭鈞一把將於美紅的手甩開,趕忙去看喬婉寧的表情,害怕這女人又因為這件事情多想。
結果卻聽到喬婉寧頭也不回說道:“你們忙,我回房間休息了。”
話音剛落,人已經距離紀庭鈞有七八米了。
紀庭鈞正準備出聲讓喬婉寧別走,哪知道她已經關門進去了。
於美紅眼底掠過一抹得意,在轉過頭看向紀庭鈞的時候,又一臉無辜,溫柔柔的問道。
“庭鈞哥哥,喬姐姐對你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
“想多了,我和你能有什麼事情,走了!”
紀庭鈞語氣格外冷淡,其實他心中也有些無奈,總覺得這於美紅的行為存在故意的成分。
話畢,紀庭鈞拿著房卡就去房間休息了,就連多餘一個眼神都不願給於美紅。
現在只剩下於美紅一個人留在走廊裏,瞧著空蕩蕩的走廊倒覺得格外舒暢。
回憶起某人的反應,於美紅忍不住輕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結果……
她就知道這女人經不起磨礪,果然吶,不戰則敗。
有那麼一瞬間於美紅都不想把她稱為對手,因為她實在看不出來喬婉寧有什麼值得紀庭鈞喜歡的地方。
紀庭鈞這樣優秀的男人,到最後還不是要和她這樣優秀的女人結婚?
……
等到喬婉寧回到休息的房間後,此時的李桃還沒有休息。
就在周誠開車送二人回到酒店後,車一停,李桃就藉故肚子不舒服趕緊溜了,為的就是讓這二人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還有就是,她根本不想當人家倆的電燈泡。
所以對於後來遇見紀庭鈞和於美紅的事情,李桃是根本不知情的。
看著喬婉寧這麼晚纔回來,李桃臉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八卦’。
“喬醫生,你不會是和周總偷偷約會去了吧,怎麼到十二點纔回來呢?”
“你說什麼?”喬婉寧一臉懵的盯著李桃。
其實這也不怪她,現在喬婉寧腦子裏想的全是紀庭鈞和於美紅之間的‘眉來眼去’,心思全在這扇門外面。
至於李桃剛剛說了什麼,她是一點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