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買醉
她的那張臉別提多黑了,但眼下她確實需要忍氣吞聲。
今天這一切她都記住了,總歸紀庭鈞不會每次在場護著喬婉寧吧?
一次可以,難道還能次次可以嗎?他又不是超人。
她一時沉默,心裏滿是無奈。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讓她逮住機會了。
……
過了好一會,那些圍觀群眾總算是三三兩兩的離去,可於美紅像是腳底生根了一樣不願離去。
她直直的盯著紀庭鈞離去的方向,面色雖然能保持鎮定,可心中卻不能。
多少次了,她已經記不清到底是第幾次了。
紀庭鈞再一次因為喬婉寧那個女人,棄自己於不顧。
喬婉寧到底有還是那麼好的呀?值得這麼多男人為她出頭?
於美紅不服氣的我進了拳頭,氣得嘴唇直髮抖。
……
另一邊,當喬婉寧從酒店宴會廳離去以後,心情變得很酸澀。
還記得當年,她就已經暗暗發誓,今後對姓喬的這一家人敬而遠之,能有多遠,就有多遠。
他們就算是大富大貴,自己也不會貼上來,換言之,就算他們流落街頭,那也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這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一次次的來挑戰自己的底線。
喬婉寧低著頭走在街道邊上,心裏裝著沉甸甸的事情。
紀庭鈞從跑出酒店後著急的尋找那抹淡紫色身影,終於讓他給看到了。
只不過等他追了上去後,並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陪在她的身邊。
二人並排走了好久後,喬婉寧終於止步,她轉過身來看著紀庭鈞,像是下了極大的勇氣後才緩緩開口。
“我有點難受,不如,和我去喝一杯吧?”
“其實,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在意的。”
“我明白,可人也是有脾氣的,我憋悶了許久,如果不找個途徑發泄出來,恐怕是會氣出病來的。”
沒有人知道,當她聽到喬建國一本正經的揚言,要安排她和嶽紅建結婚時,喬婉寧的心絃都斷開了。
與喬建國也相處了很久了,但她也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賣女求榮的人。
她憋悶太多年了,此時此刻,喬婉寧真想大哭,又或者喝酒買醉也不錯。
“好,那我陪你,但是你答應我在喝完酒以後不要再傷心了,行嗎?”紀庭鈞用商量的語氣和喬婉寧說著。
言語間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沒問題。”喬婉寧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話畢,紀庭鈞一把牽住喬婉寧的小手,帶著她回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熱度從手掌心傳來,紀庭鈞那隻手微微使力,將喬婉寧的掌牢牢抓在手裏。
手掌相疊,彼此的身上傳來的溫度相互傳遞,她似乎能感知到他手掌心的細絡的紋路。
有那麼一刻喬婉寧只覺得,這男人手心散發出的溫度險些將她的心臟融化了。
因為貪圖這一刻的溫暖,她沒有拒絕二人的牽手。
等到他們坐上車以後,紀庭鈞開著車就帶著喬婉寧來到他那家常來的那家會所。
這間包間位於會所的頂樓,單單一間房子就佔了頂樓二分之一的位置。
從進到包間那一刻,她就被看到的一切震驚到了,喬婉寧沒有想到有錢人可以這麼快樂。
瞧瞧包間裝修,就像是宮殿似的,再看看那加長沙發,喬婉寧覺得她躺在上面打幾個滾都沒有任何問題。
此刻,包間內只有喬婉寧和紀庭鈞兩個人,二人就算是說個話都能回聲。
點了一堆酒後,喬婉寧就抱著酒瓶對瓶吹,只不過小傢伙酒量本就一般,還沒有喝幾口後,臉上就已經有了醉意。
不過,有紀庭鈞一直在旁邊細心照顧喬婉寧,所以暫時沒有任何大礙。
喝了酒後,喬婉寧那鬱悶的心情總算是緩解很多,那些令她感到難過的記憶又浮現到了腦中。
“紀庭鈞,你或許不知道吧,我小時候也挺開心的,父母非常恩愛,每天幼兒園放學他們都會一起來接我。”
在她有記憶後,父母感情一向是不錯的,那時候蔣璐鷺美麗溫柔,喬建國高大帥氣,二人站在那就是一對璧人。
周內,父母會下班後相約來幼兒園接她放學,週六週日也會全家人出去旅遊。
每天晚上,父母都會輪流給她講睡前故事,那時候她的爸爸還告訴她,他會陪著自己慢慢長大,然後看著她結婚生子。
等她上大學後,認識了展源,輾轉反側後二人也在了一起,關係也很親密。
展源那時候也答應過自己,等到他畢業以後事業有成,他們兩個人就去領證結婚。
結果呢?到頭來只有她一個人相信了。
一想到這些,喬婉寧的鼻子發出了冷哼的聲音,似乎是嘲諷那些承諾是多麼可笑。
“很久以前,他也和我母親說過,會愛她護她,到頭來也忍不住寂寞,要不是劉玉婷帶著女兒上門逼宮,我母親還會被矇在鼓裏。”
直到後來,她長大了以後卻發現,原來男人口中的那些承諾是那麼可笑。
而且,喬建國對她和她母親的傷害,可遠遠不止這些。
就在後來她被展源背叛,這個男人趁她出差在外,竟然揹着自己帶著楚倩雲回他們家,睡在他們的床上。
“沒想到,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人還是沒有一點變化,他們會爲了那些金錢上的利益好處,想要把我嫁給一個老男人!”
在聽到喬婉寧說的這些話以後,紀庭鈞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喬建國這人,竟然要比他調查出來的更加無恥可恨。
想到這些,他看向喬婉寧的眼神卻更加溫柔,那視線裡除了溫柔還夾雜著心疼。
如果說,他可以再早一點遇到喬婉寧,她是不是就不用經歷這些了?
只要有他在定能護喬婉寧周全,哪能讓她受到那麼多傷害呢?
心裏這麼想著,紀庭鈞也不由得靠近,隨後一把抱住喬婉寧,然後將下巴頂在喬婉寧的肩膀上。
貼在她耳邊說著:“婉寧,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們已經是過眼雲煙,你要學會忘記吧,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
喬婉寧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意味,她拿起酒瓶又抿了一口香檳。
那張往日裏看著極為溫婉的女人,現在看起來竟有些冷冽。
那張往日裏看著極為溫婉的女人,現在看起來竟有些冷冽。
“我知道,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就是挺噁心的,他們為什麼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粘著我怎麼都甩不掉。
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想讓我好好生活。”
這些人對她的騷擾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多到喬婉寧已經想不清是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