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她怎麼走了
“沒有!”紀庭鈞直接否認,眼眸中閃爍著堅毅的目光。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平淡,語氣肯定的說著:“我要喜歡誰,還輪不著其他人做主,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確實是,她從一開始認識紀庭鈞就知道他是一個獨立性很強的人。
他喜歡誰,還真輪不到別人幫他做主。
“連於小姐這樣天仙一樣的人都入不了你的眼,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話落,喬婉寧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她今天真是瘋了,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可話一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喬婉寧慌張的擺擺手,為自己開脫道:“我就是想到什麼就問什麼了,你千萬別誤會啊!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越描越黑,喬婉寧只感覺大腦失控,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這一說,倒是把自己擺在一個很搞笑的位置,像是一個自怨自艾的女人,因為喜歡紀庭鈞所以想要透過這些莫名其妙的行為,吸引他的主意。
喜歡什麼樣的人啊?紀庭鈞抬眸緊緊看著她。
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
“庭鈞哥哥,你怎麼在這啊?是不是宴會大廳太多,讓你迷路了。”於美紅從走廊不遠處走來,高跟鞋發出的聲音在走廊裏迴盪。
不知為何,這聲音聽在喬婉寧的耳朵中,像是奪命連環咒一般,時刻敲醒喬婉寧,人家兩位纔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等到她走近以後,纔看到了站在紀庭鈞背後的喬婉寧,眸光頓住,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說道。
“呀!怎麼喬姐姐也在這裏呢,剛剛溫少還在大廳找你呢,看樣子很著急呢。”
喬婉寧急忙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和剛剛從衛生間裡出來就看到了紀總,打了個招呼,沒聊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喬婉寧感到前所未有的心虛,但事實就像她說的這樣,二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啊!
可於美紅只笑不語,面上表現得好像是相信了喬婉寧說的話一樣,可心中卻不這麼想。
這裏可是距離大廳最遠的一個衛生間了,地處偏僻,走廊上又沒有什麼人,誰知道你們孤男寡女在這做什麼呢!
但仔細想想,剛剛爺爺說想讓庭鈞哥哥娶自己的時候,這位喬姐姐也是在現場的。
難不成他拒絕訂婚,也有這個女人的緣故嗎?
還是說,其實紀庭鈞喜歡的是喬婉寧!
於美紅腦袋都快炸裂了,這些問題令她感到紛擾不堪,怎麼想都是她想多了。
紀庭鈞會喜歡喬婉寧?在她看來,喬婉寧就是灰姑娘,穿著借來的禮服和高跟鞋,等到了午夜十二點,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原形。
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與自己爭呢?
於美紅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轉換,最後定到紀庭鈞的身上,輕笑了兩聲。
“庭鈞哥哥,你忙完了吧?快來快來,大廳裡有幾個客人想要見見你,爺爺說了這幾位可是對你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哦!”
她的突然出現使得紀庭鈞很不耐煩。
喬婉寧今天從舞會出現到現在情緒一直都不對勁,紀庭鈞原想著等沒人後,私底下好好問問她,卻沒想到出現個攔路虎。
而且這於美紅說的話也太看輕他了,對他事業有沒有幫助的人,難道他紀庭鈞真的在乎嗎?
只是有人比他先一步開口說話。
“紀總,您快去忙吧,我先走了,不打擾了。”
話落,喬婉寧就提著裙子直接離去了,根本不等紀庭鈞挽留。
紀庭鈞看著喬婉寧離去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
他根本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難道在她心裏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嗎?
“庭鈞哥哥,別看了,人家都走了,我們快過去吧!讓人等太久不好!”
於美紅臉上露出俏皮的笑臉,嘴角勾出一抹甜蜜的笑意,說完就挽著紀庭鈞的胳膊。
看著那抹倩影是那麼決絕,紀庭鈞最後還是跟著於美紅回到宴會大廳。
恰好,他們回到宴會大廳的時,婉寧已經整理好情緒站在溫寧宇身邊,談笑風生,哪還有剛剛那副挫敗模樣。
於美紅挽著紀庭鈞,遠遠看著這一幕,笑盈盈的說著:“庭鈞哥哥,你看喬姐姐多漂亮,溫少一定很喜歡她吧,畢竟我還沒聽說過溫少帶哪個女人出席宴會呢。”
“溫寧宇不喜歡她。”紀庭鈞眼神暗了下去,抬起胳膊,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手中抽離走。
於美紅臉上的笑容愣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復如常。
“不喜歡她嗎?那為什麼要帶她出席宴會,總之肯定有好感吧!庭鈞哥哥你好討厭啊!自己單身就單身吧,可別阻擋人家溫少找女朋友!”
女人的第六感不會作假,紀庭鈞看著喬婉寧的眼神不對勁,不像是看普通朋友,而是像看愛人。
難道他喜歡的人是喬婉寧嗎?
可如果庭鈞哥哥喜歡的人是她,剛剛為什麼不直接了當說出來了呢?
於美紅掃了眼喬婉寧,這女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年齡比自己大,長的再美也有色衰的那一天,無論如何,紀庭鈞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雖然庭鈞哥哥現在看不到她的好,可這日子還長著呢,於美紅有這個自信,紀庭鈞遲早有一天會愛上她的,還是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那種。
就在於美紅和紀庭鈞悄悄打量喬婉寧的時候,遠遠的,喬婉寧裝作不在意的用餘光掃射二人。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紀庭鈞和於美紅在一起,她就只想逃避。
看到於美紅將紀庭鈞引薦到那幾位中年人面前,紀庭鈞彬彬有禮的和這幾個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一陣寒暄。
期間說到什麼有趣的地方,於美紅捂著嘴嬌笑。
她早就知道他們是屬於不同世界,紀庭鈞就該站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享受著所有人的阿諛奉承,而她喬婉寧永遠都是人群裡最不起眼的小透明。
他們之間隔著一條鴻溝,怎麼跨都跨越不過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