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邪器丟失
入夜後,大長老去了李思檸所在的廂房。
此刻,屋子裏倒是熱鬧。不僅李思檸在,溫言、以及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還有她的那些魔獸神獸都在。
只不過,這小姑娘來的時候他記得是穿著邪術師衣服的。若不是因為她是李思檸帶回來的,怕是很多人都要殺了她了。
“丫頭,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兒嗎?”讓自己獨自前來,想來是有什麼事兒要告訴自己。
李思檸坐在太師椅上,後背筆直不敢往後靠。實在是後背上的傷太嚴重了,即便有芽芽在也沒辦法頃刻間癒合。
她不緊不慢道,“大長老,晚輩叫您前來,是覺得有件事兒應該讓您知道。”
她話落看了一眼小侍女,便見小侍女道,“我是那些邪術師的侍女,從小便在那兒生存。我父母都是被他們殺的,我身體裡雖然有一半的邪術師血脈,但是我可以向天發誓,我接下來說的話,決然是真話。”
大長老了然,這女子果然是跟邪術師有關。
侍女道,“我在據點的時候,見到過無極殿的三長老和邪術師少主見面,他們談論過什麼邪器的東西,還說只要三長老幫助邪術師拿到邪器,少主便會替他殺了無極殿的大長老和二長老!”
此言一出,大長老頓時震驚不已。
“這不可能!三長老為人謙和從不喜歡與人爭搶,這一定是搞錯了!”
與其相信一個素未謀面,身體裡還流著邪術師血液的人,他還是寧願相信與他共處多年的三長老!
侍女倒也不急著辯解,只是靜靜道,“那位三長老去過我們據點很多次,我親眼見過兩次他是用傳送陣法來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搜一搜他身上有沒有邪術師獨有的傳送玉鐲。”
大長老蹙眉,“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而去搜一個長老的身?若你的訊息是假的,我如何面對他?”
侍女淡聲道,“你信與不信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這是你們的事兒,我只是因為恩人好心告訴你而已。”
左右她如今是逃出來了,不用再受那些邪術師的壓迫、毆打、謾罵,以及種種羞辱。
她如今有大把的時間去擁抱新的生活,又不是他們無極殿的臥底,他相不相信與自己何干?
李思檸道,“邪器是什麼?”
大長老身子一僵,沉默。
半晌,才長出了一口濁氣,“這是我無極殿的秘密,藏了幾百年的秘密。”
“我們無極殿老祖曾經與一位很強大,據說是來自九州的靈術師合力,將這邪器封印了起來。據說,這邪器乃是九州之物。”
“只要被這邪器砍到的人,都會喪失理智,無差別的攻擊別人。就是死了,都會身體爆炸帶來攻擊性。”
大長老說到此,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對,白日裏那些無故瘋魔的弟子,可不就是這樣的症狀?
難道???
他蹭的一下起身,奪門而出。
李思檸淡聲道,“看來,三長老真的是與邪術師勾結,將邪器送了出去。只是他想要的,卻沒成功。”
讓大長老和二長老被殺,他取而代之成為宗主!
看起來慈祥和善的人,竟然藏了一顆毒蛇之心。
溫言道,“看來,之前結界森嚴的無極殿突然闖入邪術師,估摸著也是三長老的手筆了。若不然,為何那個時候不見他的蹤影?”
還去修補後面的結界,如今看來漏洞百出。
李思檸道,“無論如何,三長老這樣的人都是個敗類。無極殿明明是中州頂尖勢力之一,如今卻被他親手作成這樣。”
即便日後順利,他真的坐上了宗主之位,可最後呢?守著一個破敗的無極殿,有什麼用?
親眼看著那麼多弟子喪命,被屠城,血流成河都能不眨眼睛,人心還真是惡劣。
她看,還不如那些邪術師壞的光明磊落。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
那侍女似乎有些落寞和尷尬,小聲道,“恩人,我沒有名字。不過,恩人可以給我起一個名字嗎?”
那些人都叫自己小雜種,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麼叫的。
侍女似乎怕她不願意,又連連說道,“沒關係的,是我多說話了。恩人將我帶出來我已經無以為報了,怎麼能要求那麼多呢?”
李思檸沉默,她換衣服的時候自己都看見了,渾身沒有一處光滑的地方。刀傷、鞭印、燙傷,都是有些年頭的傷痕。
足以見,她這麼多年都經歷了怎樣的人生。
如此想來,倒是和原主一樣的悲慘。
“向希如何?嚮往新生、無盡希望。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侍女一愣,向希?嚮往新生?
是啊,她的新生已經來了,就在今日,就在此刻!她不再是邪術師們的侍女,不再是他們撒氣羞辱的物件。
她終於擺脫了過去!
向希似乎已經看見了未來平淡又美好的日子,嘴角也不自覺地露出嚮往的神情。
她忽的跪下朝著李思檸叩拜,“多謝恩人賜名!”
李思檸輕笑,讓燦燦將她扶了起來,“你喜歡就好。日後可有打算嗎?”
“若是恩人願意的話,我願意做恩人的侍女!”
李思檸婉拒,“我不需要侍女,若是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安排,過上普通又平靜的日子。”
秋荷都被自己送回了家,她若是真的需要侍女,又豈會送秋荷回家?
也不知道那丫頭如今過的如何了?
向希抬頭看著李思檸,見她似乎真的不需要侍女的樣子,又跪下重重磕了一頭,“多謝恩人!”
李思檸笑道,“我受了傷,不便扶你起來,你自己起來吧。你我是互相幫助,不存在我是你恩人一說,你也帶我出了那邪術師據點啊!”
向希哭笑著點了點頭,“嗯!”
李思檸輕笑,朦朧的燭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如聖光顯現,驚為天人。可她神色蒼白,倒是朦朧之下多了一絲破碎感。
溫言不免看失了神,見她看向自己才極為自然的轉換了神色。
他剛要說些什麼,便見李思檸忽的捂住左肩,神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