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是你同我說的，爲了女人不值得，我可是記到現在。”凌長修輕哼道。

    “我只是讓你別爲了那個女人，可不是讓你所有女人都如此，少斷章取義。”殷昭與他一樣仰著腦袋看著星空。

    凌長修輕笑道，“唉呀，我突然想起來，好像還真有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呢。”

    “誰啊？”殷昭好奇回過頭，“好不好看，高不高瘦不瘦，你知道人傢什麼條件嗎？”

    凌長修聳了聳肩，“好看，我覺得比你好看，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美。至於條件嘛，我感覺是個好人家的姑娘條件都比我好。

    不過我是不可能娶她了，但願她也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比我好就行。嘶，好像比我高的要求也有點低，不然門當戶對吧，她的郎君一定要對她好，否則我指不定會鼓起勇氣去搶婚。”

    “真的很好奇呢，能被你喜歡的女子是個怎樣的美人，比我還好看的人這天底下可沒幾個。”殷昭自信滿滿地說道。

    凌長修嬉笑，“你還挺自戀。我說的好看可能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好看。”

    “那你這一輩子打算如何，真的打算到處流浪嗎？”殷昭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道，“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喜歡一個人呢，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人家不喜歡你？萬一呢，人家心裏對你也是抱著喜歡呢，你難道甘心就此放棄嗎？”

    “她能有更好的生活，何必跟著我受苦。”凌長修表現得滿不在乎，但其實內心逐漸在動搖。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真正喜歡可不是看得表面，她喜歡你，跟你浪跡天涯也喜歡，與你安居樂業也答應，只要身邊是你，她肯定毫無怨言。”殷昭又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人嘛，總是要撞了南牆纔回頭，你現在連牆都沒見到就打退堂鼓，未免太怯了。”

    “那我寧願做個懦夫，我要是真喜歡她，必然看不得她受委屈，哪裏還敢讓她跟著我風餐露宿。”凌長修睨了眼她，“話說你一個小孩哪裏知道這些？”

    “你猜。”殷昭神秘兮兮，抬頭著星星，指著一顆道，“你看那顆最亮的星星，像不像指明燈，當你迷路的時候或者當你抬頭的時候都在。”

    “雨天可不在。”凌長修十分煞風景地說道。

    “嘖！”殷昭有些怒意，抬起小拳頭在他的手臂上就是一拳，“能不能不要煞風景！你這人吧，還不如之前呢，現在，整一個流氓似的。”

    凌長修笑得花枝亂顫，不再過多言語，望著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像是見到那張另他至今難忘的小臉，抓了抓額頭，暗罵自己真是個流氓。

    “咳咳，咳咳咳。”周承堯躺在炕上，乾啞著嗓子道，“寧兒。”

    凌長修指著那個方向，笑道，“他醒了。”

    殷昭立即起身蹦向周承堯，“周承堯怎麼樣，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的？”

    周承堯滿是委屈，皺著眉頭，不去碰殷昭，反而是捂住自己的傷口，“傷口疼，好像崩開了。”

    殷昭沒有懷疑，擔憂地看著他道，“是不是剛剛起得猛了，我看看。”

    周承堯艱難地轉過身，側著頭，死死地盯著凌長修，以勝利者的姿態向他挑眉。

    “周承堯，你這傷口沒有崩開啊。”殷昭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