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礽皺起眉頭，又在聽到溫妃的話時，緩了緩，“寧兒，若是真想見九真藤，等下次重要時刻，爹爹帶你參與可好？”

    “爹爹，寧兒實在好奇，您就讓寧兒現在見見吧。”殷昭想要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撒嬌，卻被溫妃阻攔。

    溫妃抱著殷昭，看想殷礽道，“皇上，穆妃姐姐，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殷昭被捂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好機會從自己面前溜走，回頭也不敢埋怨溫妃，撅起小嘴，“孃親，寧兒想見九真藤。”

    “你想見九真藤，他想見九真藤，但凡這東西不是很珍貴，人人都能見到，但這是皇家聖物，你也看到了，你爹爹也很為難。”

    溫妃叫宮女收拾好桌子，帶著殷昭去洗漱。

    殷昭放棄從殷礽這裏得到特權，只能靠自己進國子監，不讓女子進她便女扮男裝，這有何難？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春去秋來，暑來寒往，大雁南飛又飛回，樹葉也變色好幾回。

    殷昭個子竄了不少，站在那裏便已經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殷昭支著腦袋，看著鏡中自己，長大了不少，小肉臉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精緻的面龐，下巴與下頜角都有明顯的變化。

    “唉，一眨眼都七歲了，還是一無所獲。”

    殷昭等了許久都沒等來什麼重要時刻，其實也是有的，比如過年普天同慶，似乎也僅有這一回重要時刻。

    她將周承堯送她的孤本都翻了好幾遍，唯一感興趣的還是九真藤。

    “五公主，在想什麼？”宮女進來，看著發呆的殷昭，心中升起疑惑，“再過幾日可就是五公主的生辰，五公主不開心嗎？”

    “這有什麼好開心的，年年都能過，年年都是那些事情。”殷昭有些無精打采。

    “五公主有什麼可愁的，若是您這麼愁下去可就要不好看了。”宮女有些費勁地將禮物搬進來，“您瞧瞧，這都是各宮送來的禮物，您要不要看看。”

    “看看吧。”殷昭仍是有些打不起精神，但凡有一個像國子監招收女監生的好訊息，她恐怕能開心地蹦起來。

    “五公主，這些啊，都是周小將軍為您整理登記的禮物，”宮女毫不吝嗇地誇獎，“周小將軍可真用心。”

    殷昭只是輕輕一笑，沒有再多的表情，這麼些禮物，都是一些頭面、首飾，沒一個讓她特別喜歡，不過也都大同小異，也是各花入各眼，可能他們覺得自己的眼光很不錯。

    “五公主，這是皇上送的，您再瞧瞧。”宮女以為她是不滿意送禮物的人，換了皇上送的，卻還是沒見到她的笑顏，“五公主，這是奴婢見過最大的夜明珠，這顆夜明珠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送你了。”殷昭說得輕巧，送到她手上。

    宮女拿著又立即放在桌上，“五公主，您就別不開心了。”

    “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沒有讓我特別開心的事兒。”

    殷昭最近過得就如同在現代上學的那段時光，重複體驗，沒什麼好事發生，也沒有什麼壞事，過的平平淡淡。

    “寧兒可是不滿意爹爹送的禮物！”

    殷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跨進她的屋子，宮女便識趣地離開，留給他們父女獨處。

    “爹爹，寧兒最想要的禮物是進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