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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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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隱瞞不報

    這場戰前會議進行了兩個多時辰,等到這次會議結束之後,天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過參會的許坤等四人在散會後根本就無法停歇下來,四人一散會就馬不停蹄的奔赴了各自的崗位。

    現在這場針對草原部族反撲的戰役纔剛剛拉開帷幕,沒有人知道這場戰役將會在什麼時候打響,現在劉勇一干人等只能將戰前的準備儘量做到最好。

    而在許坤等人離開以後,劉勇又親自寫了一封密信著人八百里加急立即送往秦國的王城。

    就在劉勇等邊軍在籌備戰役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一處精舍當中,一名鬚髮發白,滿臉皺紋的老者正在獨自一人下著一盤圍棋。

    只見他左手捏著一枚黑子顫巍巍的落在了棋盤之上,隨後右手又捏起一枚白子沉吟了一陣才顫巍巍的落在了棋盤上。

    隨著白子的落下,黑子已然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了,他盯著棋盤看了一陣之後,微微搖了搖頭道:“還是不夠完美,還能剩下幾個殘兵敗將!”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便見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身影出現之後立即朝他單膝跪拜道:“唐羽拜見師尊!”

    老者抬眼看了一眼那自稱唐羽的人,只見此人生得十分俊朗,年紀大概在四十五六歲左右,身上的衣著也無比的華貴,想來也是頗有背景之人,但他在面對眼前的這位老者時,卻是顯得尤其的恭敬。

    老者看了他一眼之後,便開口詢問道:“先前讓你和你師妹兩人留意賈父那邊的動向,情況究竟如何了?”

    唐羽聞言連忙回答道:“回師尊的話,賈父那邊應該已經入局了,同時秦王身邊的暗鷹應當也發現了咱們故意寫給賈父的信!”

    老者聽了唐羽的彙報之後,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然後彷彿是記起某事一般的詢問唐羽道:“佘夫人的訊息秦王應該也知曉了吧?”

    唐羽見老者提起佘夫人,連忙回話道:“回師尊的話,秦王身邊的暗鷹已經和佘夫人見過麵了,佘夫人按照我們的要求拒絕了去見秦王,想來用不了多久,秦王就會想方設法的來見佘夫人的!”

    老者聽聞此言嘴角倒是立馬掛上了一絲微笑,隨後才伸手朝著自己對面的座位指了指道:“徒弟啊,起來吧,跟為師手談一局!”

    唐羽聞言,心中倒是歡喜異常,連忙應承下來,而後便走到老者對面坐下,開始幫著老者收拾桌子上的殘局。

    不多時兩人便將棋盤收拾妥當,而後老者執白子,唐羽執黑子,老者讓唐羽先落子,唐羽沉吟片刻,便將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盤最為中心的天元位置上。

    老者盯著唐羽落下的棋子,眼睛微微一眯,隨後開口道:“你這性子還是太過張揚了,得收斂收斂了!”說完這話,老者卻是在棋盤最邊上的一角落下了棋子。

    老者這般一說,唐羽連忙稱是,而後便開始繼續落下自己的棋子,兩人之間隨後再無任何言語,唯獨只有兩人時不時的落子之聲在這處精舍內響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老者最後落下第一百三十六顆棋子和唐羽分出了勝負。

    唐羽見到自己的棋路已經回天乏術,便將已經捏在手中的棋子投入了棋簍當中,而後朝著老者拱手道:“師尊,我敗了!”

    老者面對唐羽的認輸,卻是索然無味的開口道:“勝敗乃平常之事,前幾天你倒是勝了為師一局,算是扯平了!”

    聽到老者這麼一說,唐羽連忙道:“前幾天弟子完全是僥倖贏了,今天又敗在師尊手下,弟子的棋藝還是不如師尊的!”

    老者聽了這番話之後,卻是有些不悅的道:“世間哪有那麼多僥倖可言,你能勝過為師,便說明那天你的棋藝的確超過了為師,今日敗在為師手上,只能說明為師也努力了,再次在棋藝上將你超越!”

    言罷老者不待唐羽開口又接著道:“咱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你們得盯緊每一個環節,不要報任何僥倖的心理,特別是在賈父這個環節上面,乃是重中之重,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你們都要在第一時間告知我!”

    唐羽知道這是師尊在敲打他們一干人等,這些年來他和師妹等人跟在師尊的身邊,很多事情在他看來,他都能處理的很得體,但是師尊還是不太放心將事情交給他來做決斷,如今更是有意敲打他一下,倒是讓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他和師妹等人在盯著賈父的一舉一動時,便發現賈父又進了一次王宮,面見了秦王,這件事原本他是想著要告知師尊的。

    這也是他此行特地來面見師尊的原因,但是現在師尊再這麼明裏暗裏的一敲打他,他反倒是想將此事瞞下來不再告知師尊了。

    他已經在師尊的身邊待了二十多年,他覺著自己已經有足夠的能耐來處理師尊吩咐下來的任何事情,所以這一次他決定等到賈父的事情在他的主持之下全都塵埃落定,他再將最好的結果稟告給師尊。

    等到那個時候,師尊也會因此對他刮目相看,更會放心的將一切都託付給他,想到這裏,唐羽便直接起身告辭。

    唐羽離開之後,這老者卻是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望向了賈父府邸所在的方向,口中喃喃的言道:“賈父,你或許已經快要忘記我洪天元了吧?當初若不是你,或許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個位置應該是屬於我的!”

    在他說完這番話之後,他的思緒倒是很快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當年他跟賈父二人也都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他比賈父更早的進入秦國的朝堂之中,那時候的賈父因為母親離世,需要守孝三年,所以晚了他三年才進入秦國的政壇。

    不過當時兩人的出發點都很低,都是從縣令開始當起的,當時由於師出同門,彼此之間還時常有信件來往,聯絡同門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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