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教父
長桌上,主座空著,而其他的幾個座位,已經坐上了各個家族的話事人。
巴西尼家族、塔塔格里亞家族、博南諾家族、庫奇奧家族、甘比諾家族……
整整十個家族的話事人,坐在位置上,額頭上冒著虛汗,臉上帶著一絲緊張的神色。
他們不時看向對方,眼神中滿是恐懼。
而在他們的身後,是統一身著黑色西裝的年前人,這群年輕人看起來似乎都不到30歲,但眼神中的殺意,卻都如果魔鬼一般可怕。
“當、當、當……”
一陣清脆的響聲傳來,似乎是柺杖敲擊著地面的聲音。
不多時,面色有些憔悴的教父,維託·克里昂,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他緩緩的坐到了主座的位置上,眾人的目光都是忍不住偷偷的瞟向他。
“咳咳……”
教父咳嗽了兩聲,隨即抬起頭看向眾人,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看起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事情吧。”
眾人沉默,十大家族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
這段時間裏,爲了爭出新的“教父”。他們之間可以說是打得不可開交,甚至還偷偷暗殺了不少克里昂家族的人。
後面要不是葉恆出手攪局,拿出大量的資金保住了不少人,恐怕克里昂家族剩下的人裡也十不存一了。
而他們也很清楚,教父恐怕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他們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過。
“我聽說家裏的人手少了很多,甚至還有幾個我的親信。”
“我們家族手底下的產業,竟然有百分之七十都被搶走了。”
“還有我們家族的朋友,葉恆先生,你們似乎從他那裏拿了不少好處。”
此時的十大家族頓時覺得渾身一顫,他們確實從葉恆那裏,準確的說是新時代那裏敲詐了不少錢,每個家族最低都拿了100億。
而新時代很大一部分花銷,也就是爲了滿足這些家族貪婪的慾望,讓他們不要對搖搖欲墜的克里昂家族動手。
教父嘆了口氣,似乎是有些無奈,但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發生過一絲的變化,眼裏只有對幾人的厭惡。
“曼加諾,你是怎麼走上甘比諾家族話事人的位置的。”
甘比諾家族的話事人被問了這一句,頓時覺得渾身一顫,一股寒意從脊骨上爬了上來。
“是,是您的提拔,親愛的唐。”
“那馬蘭扎諾,你呢?”
教父又向博南諾家族的話事人問道。
“是您,親愛的唐,是您的幫助,讓我成爲了話事人。”
教父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接著他又在談判桌上不斷的看向其他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可找了半天,卻好像什麼都沒有找到似的。
最後往後仰去,靠在靠椅上,以一種能夠看到所有人的角度坐著。
“現在告訴我,你們在坐的所有人,你們是怎麼坐上你們現在的位置的。”
眾人紛紛低著頭,眼神中滿是驚恐。
此時的教父心中帶著幾分怒火,但更多的,卻是自嘲。
因為在座這些人,每一個都是他親殺手提拔起來的。
可結果,在克里昂家族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全都在想著怎麼抹殺克里昂家族,並且取代克里昂家族的位置。
“我本來想殺了你們。”
教父說著,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在說一句無需爭論的事情罷了。
而這話卻是讓在場的所有話事人都嚇得滿頭大汗,臉色都變白了。
“但因為這件事死去的人已經太多了,我不希望在流太多無謂的血,浪費太多的子彈。”
說著,教父緩緩的站起身來。
“將你們搶走的,所有屬於克里昂家族的東西,一一送回,至於索要葉恆先生的所有資產,全部雙倍奉還。”
聽到這話,在場的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雙倍奉還!這不是在要他們的命嗎!
他們每一各家族,起碼要了100億刀,雙倍奉還起碼就是200億刀起步。
雖然他們這些黑手黨家族家大業大,而且在這個領域混了這麼多年,但身上確實是沒多少錢。
畢竟他們要維護自身的各種關係,還要負責家族裏的各種支出。
有人進了監獄,要想辦法把他們弄出來,有人殺了人,要想辦法擺平,有人死了,要給他們的家人發錢。
這些可都是要錢的。
再加上平時花錢也都是大手大腳,一有錢就花得差不多了,存不下太多錢。
當然,要說手裏的各種資產,那絕對是妥妥的千億資產,可這些東西不是流動資金,而且他們還靠著這些東西吃飯,肯定沒辦法給。
“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親自幫你們解決的。”
教父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眾人雖然想說什麼,但也只得紛紛閉上了嘴。
他們很清楚,要是他們敢說不還這錢,教父恐怕也不介意讓他們家族換個話事人。
畢竟,教父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還有,我小兒子失蹤了,我想這件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眾人聽到這話,只覺得原本好不容易穩下去的心臟差點沒從嗓子眼跳出來。
“我可以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當做沒有發生過。”
“我已經失去我的大兒子了,如果我聽到我的小兒子在出任何事,我會怪罪於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
說完,教父沒在停留,徑直離開了。
而剩下的各大家族的話事人則是立刻聚到了一起。
“現在怎麼辦?那錢真的要雙倍還回去嗎?”
“錢?你現在還想著錢?命都不想要了!”
“曼加諾,邁克之前不是被你們甘比諾家族的人抓了嗎,你最好快點把人放了,別TMD連累我們!”
眾人紛紛看向甘比諾家族的話事人。
可曼加諾一聽這話,卻是氣得面紅耳赤。
“別說了,三天前他就被劫走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人頓時覺得有人從自己的頭頂一下子抽走了自己的腦髓一般,一種恐懼自上而下的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