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接觸
練完槍,約翰便送葉恆回到了酒店。
不過槍他並沒有給葉恆。
這葉恆倒也理解,畢竟他現在纔剛練了一天,拿槍萬一不小心走個火什麼的,被抓進去喝茶不太好。
之後的幾天裡,葉恆白天拍戲,拍完戲下午練槍。
而一個星期以後,葉恆就成功的拿到了槍。
不過約翰的訓練並沒有就此結束。
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裏,他繼續教了葉恆不少東西。
近身格鬥、CAR射擊術、莫三比克射擊術等等。
當然,一個月的時間,即使約翰是百分之百的沒有保留的傳授給葉恆,葉恆想要徹底學會還是很困難的。
不過約翰倒是並沒有強逼著葉恆一定要全部學會。
一個月的訓練時間結束,約翰看葉恆練得差不多,就沒在讓他練了。
畢竟葉恆現在之所以練習,也僅僅只是爲了應付突發事件而已,並不是靠著這個吃飯,也沒有說是誰想要他的命。
現在學到的東西,應付突發事件,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而隨著葉恆槍法的精進,電影的拍攝也逐漸進入尾聲。
而且雪也漸漸地學會了和演員們和諧共處。
雪球是葉恆給那頭獵犬起的名字,源於《動物莊園》裡那頭豬的名字,當然,更多是因為葉恆喜歡某美漫裡的一條狗,所以起了同樣的名字。
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雪球和葉恆之間的關係倒是磨合得差不多了。
他見到葉恆不叫喚了,甚至還願意讓葉恆的手在他的腦袋上和後背上游走。
劇組的其他人和演員看見也懶得叫喚了,還有一些陌生人也懶得理了。
不過如果有人敢像葉恆一樣,把手放到他的身上,他還是會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甚至一個星期以前就因為有一個劇組人員學著葉恆去擼狗,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過好在雪球似乎懂得分寸,沒有下太狠的口。
“葉,葉導,真的不能換條狗嗎?”
溫菲爾德走過來,如同之前那次一般,臉上寫滿了不安。
後面的戲份雖然不多了,但每一場卻都是讓人心驚膽顫的戲份。
尤其是那一場男主伸手摸向狗的戲。
雪球一個星期以前可纔剛咬過人,他可不想成為劇組第二個被咬的人。
葉恆看著溫菲爾德臉上不安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是我不想換,而是換了之後,真的演不出那種感覺來。”
“換了其他的狗來,表現不出在人即將接觸到他的時候所露出的,那種憤怒感,那種齜牙咧嘴的感覺。”
“以及演員臉上那種緊張的表情。”
“溫順的狗顯然無法做到這一點,拍一千遍也不可能。”
“而如果換成暴戾一些的狗,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但,現在雪球的脾氣有所好轉,再去找一直暴戾的狗來演,出意外的機率恐怕比雪球還高。”
聽完葉恆的解釋,溫菲爾德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雖然心中無奈,但他知道,葉恆說的確實是實話。
溫順的狗拍不了這場戲,暴戾的狗出意外的機率比雪球還高,思來想去,雪球似乎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嘆了口氣,他正準備試著去撫摸雪球,但手還沒碰上去,雪球立刻就齜牙咧嘴,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可溫菲爾德卻並沒有因此就停下來。
他想試試,趁著現在在試一試,如果真的成功了,明天也不至於那麼害怕。
但手還沒來得及碰上去呢,就立刻被葉恆給拉開了。
“別別別,現在還不是時候。”
“啊?為什麼?”
溫菲爾德一臉茫然。
他就摸一摸而已,怎麼就不是時候了?
葉恆見他一臉茫然的表情,立刻解釋起來。
“你現在摸他,被咬了,明天的拍攝不就得耽誤了嗎?”
“而如果成功了的話,雪球要是也預設了你能摸他,那明天你把手伸過去,他要是也無動於衷,不就演不出那種感覺了嗎。”
“要是演不出那種感覺,咱們可就只能換那些脾氣不是很好的狗來演了,那個要是被咬上一口,恐怕沒個個半月,你都好不了。”
聽完葉恆的話,溫菲爾德默默地將手伸了回去。
他以前當馴獸師的時候,確實聽說過這類事情。
一些動物,當你做出一些類似於“侵犯領地”之類的動作後,如果沒有做出反擊動作。
那就可以算是動物對你的一種認可。
他們認可了你的存在,所以允許你做一些別人不能做的事情。
就好像有人在獅群裡做了老大,得到了群獅的認可,那就可以第一個吃肉。
而如果沒有得到認可的人或者獅子敢這麼做,那無疑就是在挑戰獅王的力量,是要被拉出去單挑的。
“行吧,那我就把這一摸留到明天吧。”
說著,又看了一眼雪球,眼中滿是無奈。
……
次日,訓獸籠內。
溫菲爾德少有的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出現了,他看向那個單獨的獸籠裡的雪球,手裏拿著一個漢堡。
只見他緩緩的走過去,將漢堡朝著籠子遞去。
雪球見狀,立刻大吼幾聲衝了上來。
而這時溫菲爾德猛地將手一縮,漢堡便從他的面前消失了。
溫菲爾德繼續拿著漢堡,在雪球的面前上下晃動了兩下。
一人一狗就這樣對峙著,相互看著對方。
“溫菲爾德,可以試著投餵了。”
葉恆用對講機說了一句,溫菲爾德的耳朵裡塞了一個小型的收音器。
聽到這話的溫菲爾德略微沉默了一下,但幾秒鐘之後,他便鼓起了勇氣,將手中的漢堡遞了過去。
雪球沉默了一秒鐘,看了一眼溫菲爾德。
接著張開嘴,咬下了那個漢堡,並沒有要傷害溫菲爾德的意思。
這段戲到這裏,其實就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但葉恆沒有喊“cut”,溫菲爾德也沒有停下來。
他抬起了手,在眾人的注視下,嘗試著摸向雪球。
此時的雪球正吃著地上的漢堡,但眼睛卻是不時的往上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似乎生怕自己不經意的一個呼吸大亂這一切。
慢慢的,慢慢的,溫菲爾德的手越來越近。
五釐米……三釐米……一釐米……
“呼~”
長舒了一口氣後,溫菲爾德的手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