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兩個孩子
如今都已經成了這樣,陳格覺得還是拿給傅喻看比較好。
傅喻一開始本不以為然,還以為是林芊的那個孩子的。
“老大,這個報告是幾年前的,我在那所醫院的資料庫裡無意間看到的。”
聽到他這樣說,傅喻也似乎明白了什麼,開檔案,他看到那個最不想看到的名字,也就是沈亦。
是的,此時的這個孩子的母親是沈亦,那麼也就意味著這個孩子就是當時他和沈亦的孩子。
那麼當時沈亦被扔進河裏的時候,其實是懷著孕的,可是他卻好不知情,也不會心疼,看著她們母子二人就這樣離開了他。
一時間傅喻的眼淚,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啪啪的掉在了檔案上,他整個身子軟了下來,看著報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可還是淚涕縱橫。
陳格沒有見到過他這個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愣了一會兒,只好默默的給他關門出去。
傅喻沒有辦法接受現在的這個事實,如果沈亦還在他身邊,那這個孩子現在應該已經會跑了吧。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如果他當時不是那麼的愚蠢,他應該有著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日子吧,但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自己親手毀掉了。
他找不到沈亦,他那麼用力的找她,,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可為什麼還是一點訊息都找不到?
如今他又發現自己還丟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傅喻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了,他還有什麼本事。
無論是覺得自己無能,還是覺得自己愚蠢,現在的傅喻恨透了現在的自己。
他用力的捶著自己的胸口,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在譴責自己。
這一切就像是夢一樣,像是噩夢一樣圍繞著他,從幾年前開始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在辦公室待了好久,傅喻麻木地起身,並開車回到了公寓裡。
自己一個人躲在公寓裡喝著酒,一整夜都沒有開燈,黑暗,吞噬了他,也吞噬了他的內心。
一連幾天,傅喻一個人待在公寓裡,動都沒動,陳格有些擔心卻也不好說什麼。
沈亦離開之後,一直靠手下人傳來的訊息,默默的關注著傅喻看。
看到傅喻這副痛苦而頹廢的樣子,她的心裏很開心,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但墨元確實很開心,因為現在可以在工作的時候讓沈亦陪在她的身邊。
哪怕是以公司的名義,哪怕只是在旁邊站著也好。
沈亦回去之後,便迴歸寧意的身份,回到集團工作。
林思思如今也沉默了下去,她知道,傅喻現在已經恨透了她。
林思思從心裏還是愛傅喻的,她知道傅喻如今這副頹廢的模樣,都是因為自己害死了他的孩子。
她恨林芊,並不恨這個孩子,畢竟孩子流的是傅喻的血,但是她也別無選擇。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組成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她做不到。
最近的一段時間,似乎沒有了風波,一切都是久違的平靜。
許北山在知道寧意最近一直在公司之後,也是無事獻殷勤的,一個勁的往他們公司裡跑。
儘管寧亦對於許北山沒有什麼感情,但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一個沈亦這樣的女人。
聰明伶俐又有著絕美的身材,關鍵是她那讓人又愛又恨的性格,也確實很符合男人的口味
這些人見過太多太多風俗的女人,對於寧意這種與衆不同的,卻格外的有些欣喜。
“你怎麼來啦?”
剛開完會的寧意,回到辦公室便看見了坐在辦公室裏的許北山。
“沒什麼,我只是來看看我的未婚妻最近怎麼樣?”
許北山耍無賴似的看著寧意,他倒是一點也不臉紅心跳。
沒有辦法,名義上寧意就是他許北山的未婚妻,想賴都賴不掉。
“好啦,我還要工作呢。”
寧意看了眼許北山,就麻溜兒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雖然寧意沒有太搭理許北山,但他也很開心,起碼沒有直接把他趕出去。
寧意在旁邊工作,自己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順手就開始修整,剛買來的玫瑰。
像許北山這種人,他怎麼會做過這種事情。
一個大男人本來就很少接觸花,更別說讓他把花插到花瓶裡了。
但是許北山還是有些情商的,他也明白一個女人最想要的就是浪漫。
哪怕是自己不會,還是要努力的想要為寧意做點什麼。
他拿著手機在網上搜著一些插花的教學,現場跟著學了起來。
寧意的辦公室雖說是在頂樓,卻也是玻璃窗,上來送檔案的秘書,看見寧總辦公室裏的許北山,一時間還覺得有些羨慕。
堂堂的公子哥,平常一副冷冰冰不僅女色的這樣子,如今不還是在她寧意的辦公室裏,給寧總在那插著玫瑰花。
“寧總,您的檔案。”
“放著吧。”
秘書送完檔案,還直接愣在原地看著許北山在那裏搞笑的插花。
剪的花參差不齊,有的長有的短,放花瓶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秘書看到這個樣子,忍不住竟笑出了聲,這也嚇了一跳,秘書知道自己犯了錯了,連忙收斂了起來。
寧意也注意到了這點,抬頭她才發現,許北山在那裏整理那些花。
“好了,還要工作呢,趕緊出去吧。”
很快就打發走了秘書,寧意也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呆呆地看著許北山在笨拙的插花的樣子。
基本上是看一眼教學影片,試著剪一刀,就連拿剪子剪花的手法都不太一致,剪個樹枝都剪不斷,還要剪好久。
甚至遇到那些剪了兩三下,都剪不斷,沒了耐心直接上牙咬。
寧意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有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她沒有想到許北山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完全就是一個憨憨嘛。
寧意在後麵笑出了聲,一時間許北山一級尷尬,趕緊吐出嘴裏的花,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咳咳,嗯,我就是就是就是……”
他想要掩飾自己剛纔的行為,可支支吾吾的又不知道該編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寧意看這眼前見一個笨拙的大男孩,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檔案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