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無聲的崩
醫生都說了這些都是可以恢復的,所以沈亦現在要做的就是多加運動,多吃一些,能夠補一補,儘量恢復的更好。
不過她所有的勇氣和信心,在第二天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再次漏尿,弄到床單上的汙漬之後,所有的一切都突然之間崩塌了。
上一次沈亦是自己在廁所發現自己漏尿的,這一次她還是和傅喻睡在一起,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癱瘓的病人,又像是一個無能的老婆婆。
覺得自己說的臉面在這一刻已經變得破碎不堪,雖然面對的是自己的老公,可是也是讓沈亦有些無法接受。
傅喻知道沈亦的性格,他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也沒有多說,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來到樓下吃飯。
爲了能夠給沈亦一些安慰,在他上班走之前,他還是很有心的,走到沈亦身邊輕輕地親吻沈亦。
傅喻想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沈亦,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在他的心裏,她永遠都會是愛他的那個人。
傅喻看著眼睛都傅喻,一開始是開心的,可傅喻走出門不久之後,沈亦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液體,從自己的體內滑出。
她連忙跑到廁所,看到再次漏尿的自己,一時間真的是有些無奈和生氣。
但她又能做什麼呢?她能做的只不過是無盡的嘆息,發瘋般的清理。
沈亦開始討厭現在的自己,不知道還是因為剛剛吃飯,覺得有些油膩,沈亦總是覺得一陣有一陣的噁心。
沈亦在衛生間吐完之後後,抬頭看著鏡子裡那頹廢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蓬頭垢面。
他現在想想,剛剛傅喻是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對著自己親下一口呢,連自己都嫌棄自己,又怎麼能夠就這樣面對著傅喻呢。
現在沈亦已經特別對自己失望,她無奈的離開了這裏,早飯也沒吃,就回到了房間裡。
本來想著可以再睡一會兒,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可是他可以不吃早飯,孩子不能不吃早飯。
很快,月嫂便帶著小瑾軒來到她的房間,敲響了門。
“沈小姐,小少爺該餵奶。”
沈亦本來纔剛剛睡著了,聽到月嫂的聲音,又了起來開門喂孩子吃奶。
沈亦奶水本來就是很少,如今餵奶的時候,突然發現孩子可能也就吃不上幾口。
沈亦有堵奶的情況,爲了能夠讓沈亦有更好的母乳,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請中醫來給沈亦拿草藥調節。
可是喝了好長時間的中藥之後,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好轉,沈亦越發的沒有耐心,越發的覺得自己現在完全是一塌糊塗。
她無奈地看著眼前哭鬧的兒子,又寄給了月嫂,將孩子給抱走。
“沈小姐,沒關係,沒關係,我喂孩子喝點奶粉也可以的。”
沈亦沒有回答月嫂,只不過是轉頭又躺在了被子裡面。
直到聽到月嫂關門的聲音,沈亦才慢慢的伸進手,碰到了自己的胸部,她不僅沒有什麼奶水,反倒是遇到的堵奶的情況。
自己的胸部硬塊,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有疏通,傅喻甚至開始害怕會不會發展的更加厲害。
但是她明明已經喝了那麼多中藥,明明已經按照吃了那麼多的藥,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一點兒好轉,為什麼一次都沒有用呢?為什麼老天這樣一次次的折磨她?
每天經歷漏尿、堵奶的痛和長時間的失眠,讓沈亦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個女人,倒是淪落成了一個老婆婆。
可是每當看到電視上傅喻, 一身黑色的西裝由上至下的襯托出他挺拔的身軀,他依舊那麼驚豔,可以自己……
後來,爲了能夠給自己更多的尊嚴,沈亦主動提出要和傅喻分床睡。
一開始的傅喻堅決反對,但是沈亦一邊堅定的和傅喻說,竟然哭了起來。
“算我求你好不好啊?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呆在一個房間就好了,別總是這樣圍著我好嗎?”
“我想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待會兒,我每天給孩子餵奶的時候,她們還要在旁邊看著我,可是我又沒有什麼奶水餵給孩子,我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動物一樣,還是一個不爭氣的動物。”
沈亦一邊說一邊哭,傅喻也是從來沒有想到沈亦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真的安慰安慰她,讓沈亦可以不用在意這些。
“如果你不想為孩子來的話,可以讓她喝奶粉的,這些都可以,不用在意,你只要好好的就可以好嗎?我答應你。”
傅喻用力的抱著懷裏的沈亦,可是這個擁抱遠遠的不能安慰沈亦的內心。
自從分房睡之後,沈亦的狀況也算是暫時平穩了下來。
但也只是在傅喻出席宴會之前。
傅喻每天出入在生意場上,來來回回要有很多的應酬,同時也會有很多的晚會要他去參加。
傅喻和一個對方的合作伙伴一起出席宴會的照片流傳到了網上,雖然是很多人的合照,可是沈亦看到網上的這張照片,最後心裏似乎還是有一些偏執的想法。
那是董家老闆為自己的生日舉辦的宴會,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晚會很盛大,董老闆也找來了記者自己做的現場直播。
沈亦本來在家也是閒的無聊,點開了這個熱度最高的影片,看到影片裡富麗堂皇的裝飾以及宴會上風姿綽約的女生,聯想到現在的自己,沈亦的內心是沒辦法形容的無奈。
傅喻參加宴會之前,本來是想帶沈亦一起去,可是沈亦還是讓傅喻自己去吧,畢竟像自己如今這個樣子,哪有什麼臉面去出席這等場面的宴會,去了只是能給傅喻丟臉罷了。
傅喻沒有多想,覺得沈亦不想去,也沒有過多的要求,自己來到了宴會上。
也僅僅是最後他們的一張和董老闆的合影,可在沈亦眼裏,傅喻旁邊站著的女孩顯得格外耀眼。
女孩身著一席紅裙,版型完美的勾勒出了屬於少女的身形,她是那樣的年輕,又是那樣的精緻,站在了同樣優秀耀眼的傅喻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