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 戚未眠第一次難受到又哭又吐
凌霜默默轉身,陛下與王爺真是不怕叫人給發現了二人“姦情”
想做什麼便立刻做,無所謂時間與場地,痛苦都是她背。
凌霜唉聲嘆氣,她也想找個這麼溫柔的男子寵著她了,她想做個被人寵著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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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未眠本身在孕期,情緒有大的起伏,一邊哭,一邊說了一堆電話話,很快便累的暈在了聞頌懷裏。
她勾著他的脖子,像個人型掛件一樣掛在他身前,迷迷糊糊的揪著他的一點墨發:
“聞頌……你別出家……”
聞頌就這個姿勢抱著,比公主抱還要累人,但不想再打擾她了。
聞頌聽到她無厘頭的迷迷瞪瞪的話,一點都不想笑,滿滿都是憐惜。
他蹭了蹭她的秀髮,很溫柔,很溫柔:
“阿眠安心睡一覺就好了,不會出家的,誰都不會出家,道叔不會,我不會,我們會陪著阿眠,讓阿眠安然無憂,高高興興的……”
凌霜有眼力見的自個兒牽了馬車來,作為全能的侍女,自然要會駕馭馬車。
聞頌抱著戚未眠坐上了馬車,戚未眠倒在她懷裏沉沉的睡著了。
讓她躺在了柔軟的床榻上休息,傳了御醫來,御醫把脈之後說:
“無大礙,只是難免會胡思亂想,情緒起伏的大了一些,日後需要避免大的情緒起伏,得讓陛下隨時都保持著愉悅的心態,不可再難過或是動怒了。”
“知道了。”聞頌頷首道:
“多謝。”
賞了銀子,御醫便退下了。
聞頌什麼也沒幹,他默默的陪在戚未眠身邊。
北一來了幾趟了,說是府裡有要緊事,可聞頌充耳不聞。
他不想阿眠醒來以後見不到他,他要是阿眠醒後第一眼見到的人。
門外,北一在冰天雪地裏等著,凌霜看了眼門外,又看了眼一意孤行的聞頌。
念着陛下大概是不希望聞頌因為她而荒廢自己的事,凌霜小小的勸了一下:
“王爺,陛下醒後,臣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聞頌抬起眼,盯著凌霜的目光有些冷,泛着寒光。
凌霜下意識低頭,後撤了一步,正要道歉。
聞頌鬆開戚未眠的手,從被窩裏抽了出來,他一聲不吭的起身了,輕輕拉開門又合上門。
凌霜吐了一口氣,她怎麼回事,跟著陛下久了,也覺得攝政王脾氣好溫柔了嗎?
北一好不容易等到聞頌出來,他趕忙彙報:
“若非逼不得已,北一不敢貿然打擾,只是,先生被綁架了。”
先生指的是聞兆興。
聞頌怔了一下,他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自然早已派了人去搜查,可更大的權力,得聞頌親自在場才行。
聞頌轉身先進屋了。
凌霜見他又回來了,心又提起來了。
然而聞頌只是提筆寫了一封信,隨後交給了凌霜:
“阿眠醒後給她。”
“是。”凌霜低頭雙手接了過來。
聞頌輕輕合上了門,最後依依不捨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那一剎那,眼神便變了。
北一餘光瞥了眼,心底默默嘆氣。
主子什麼都好,唯獨,將所愛之人給放在了第一位,這是最可怕的軟肋,若是叫人給知道了,主子便要行動受限了。
不過轉念一想,北一對於主子的小祖宗沒有半點意見,這可是天下最尊貴,最厲害的女人。
北一用力點頭,嗯!陛下與主子乃絕配!再沒誰比他們更般配了!
北一將聞兆興被綁架的事交代了一番,大致情況是這般:
聞兆興閒著無事便愛在茶樓酒肆那些地方聽評書,看戲曲,整個一悠閒老人生活狀態。
死了妻主,有了自由,兒子有錢,晚年安然無憂。
便也給了刺客們很多下手的機會。
聞頌總是會讓他身邊帶著一些人,以防萬一。
聞兆興很惜命的每每都十分聽話的帶人。
這次也帶上了貼身保護的人。
可敵人有些厲害,聞兆興在茶樓消聲滅跡,一會兒功夫人便不見了,找了一圈,人沒找著,只找到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內容是:
“若要贖人,勞王爺親自帶著贖金跑一趟了,不可攜帶任何人,否則,聞先生唯死路一條。”
北一很蔫兒:
“可是,他們並未在紙上寫位置。”
否則便不用來打擾主子了,他們自己便能解決了。
“去茶樓。”
聞頌嗯了一聲。
綁架聞兆興的人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王爺真要隻身前去嗎?”北一有些擔憂。
聞頌回答又快又冷:
“不,攜人跟著本王,為雙重保險,我會留下記號。”
北一切切實實的被聞頌這回答給驚訝到了,倒不是覺得自家主子慫了。
而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從前都說話算話,有事單槍匹馬就敢上,奔著赴死的決心。那是十幾歲的小主子。
如今竟也學會了穩妥。
聞頌察覺出北一的困惑,他很輕的,輕的讓人難以捕捉到的勾了一下唇,笑意轉瞬即逝:
“阿眠還在等我回去,如果趕得早的話,阿眠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人還是我。”
不止阿眠,現在還有阿眠肚子裡的寶寶。
他也要平平安安的,想和阿眠長相廝守,享天倫之樂。
北一被這一嘴狗糧塞到吐。
他真心實意的羨慕:
“主子,這麼好的妻主哪裏找……”
“好運。”提起戚未眠,聞頌的話便不少了。
他語氣還有點小驕傲。
北一在心底默默補充,可不止是運氣,他在做暗衛的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主子做了多少努力才讓陛下低頭回頭看了他那麼一眼。
不過是值當的。
北一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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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未眠悠悠轉醒後,最終還是沒有看到聞頌。
睡前的那種難過一瞬間便涌上了心頭。
戚未眠趴在床邊,乾嘔著。
她難受的摸著脖子,臉都被嗆紅了。
凌霜趕忙招呼御醫來,一邊倒了茶水給她喝和漱口:
“慢一些,不急……不急……”
戚未眠嘔了半天也只是乾嘔,沒有吐出什麼東西。
如今夜都深了,她已經好幾個時辰沒進食了,一直都陷在了睡眠裡。
“聞頌……”戚未眠揪著床邊的被褥,她無意識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