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忘記了，忘記了最初，我爲了用實力來證明自己，想要努力的網上爬這件事。”

    “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人，名利都排在你的後面。努力被辜負很可惜，你和名利，我都可以要。”

    “也想明白，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變成了一個只圍著你一個人轉的人，那你就不會那麼的喜歡我了。”

    “阿眠，你能誇我一句嗎？”

    他眼神清澈真誠。

    戚未眠毫不猶豫的誇他：

    “聞頌，你是個天才。”

    有天賦，還努力。

    聞頌順著這話說：“嗯，我們都是。我是你的忠犬，也是你能放心依靠的另一半。”

    西孤和漠北，一直都是你為主，我為輔。

    以東，本來也想留給你來。

    聞頌皺眉：“他們實在太煩人。”

    總愛搞一些小動作。

    戚未眠哭笑不得，以東人知道聞頌下手快而迅速的搞他們的原因嗎？

    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被氣死的吧。

    再然後，戚未眠的養胎就更安心了，再有什麼小動作都是小打小鬧。

    小國，要麼躲得遠遠的，要麼直接歸順。

    戚未眠實現了統一。

    男女之間對立的改變還需要個千千萬萬年，那時候，戚未眠和聞頌都可能不在了。

    但這不是現在的他們要擔心的事。

    事少了很多，最後的兩個月，乾脆的，聞頌也當了甩手掌櫃，專心的伺候戚未眠。

    身體難受，戚未眠脾氣也就大。

    聞頌不會和她講道理，總是先哄好她的情緒。

    戚未眠嗜睡，一天要睡好多個時辰，聞頌擔心的，險些瘦脫了香。

    小小的三歲的小清曉，肩負起了照顧爹孃的責任。

    他接了爹爹的任務要哄阿孃開心，也接了阿孃的任務，監督爹爹一定按時用膳。

    小清曉愁了吧唧的：

    “我真是太辛苦了……”

    希望弟弟妹妹快一點出生，這樣，就能有人和他一起承擔這些了。

    可是小傢伙，弟弟或是妹妹剛出生也需要人陪著玩，你要辛苦的時長，還久著呢。

    至於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這問題。

    酸兒辣女在這不起效。

    戚未眠就是純挑嘴，酸辣都吃，有時什麼都不想吃。

    大夫把脈，也是不能打包票到底是皇子還是公主的，幾個大夫把脈，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說是公主的更多。

    戚未眠想到了那個夢，心裏也偏向於夢裏的這個，是個小公主。

    “聞頌，你會很喜歡小公主的吧。”戚未眠說：

    “許多做爹爹的都特別喜歡姑娘，因為姑娘乖巧又聽話。”

    聞頌回：“那我大概不會喜歡她。”

    戚未眠：“你不喜歡乖巧的？”

    聞頌搖搖頭，否認：

    “不是。”

    戚未眠不解，那因為什麼？

    聞頌微微笑：“肚子裡這個，大機率是個不聽話的。”

    戚未眠：“……”

    好有道理，我無法反駁。

    確實夠折騰人的。

    好的，感受到了。

    聞頌一開始對寶寶還是很有愛的，後來折騰戚未眠那麼久，一直折騰，聞頌肉眼可見的對這孩子不喜歡了。

    戚未眠摸摸隆起的肚子。

    得，你還沒你哥哥地位高。

    你哥哥在肚子裡乖乖的，你爹爹倒是挺喜歡哥哥的。

    在聞頌這，小孩還是得乖他才愛。

    不過清曉那麼乖，濁曉應該也不至於……

    戚未眠很心虛，甚至連想都不太敢想。

    臨產的最後兩個月，是在一年裏，最熱的一段時間。

    一到這個時候，戚未眠就很貪涼。

    但是又不可以吃太多。

    她想偷偷吃，可是被聞頌給拴在身上，壓根就沒有偷吃的機會在。

    戚未眠撒嬌撒潑什麼辦法都用了，聞頌給她吃了那個規定的在安全範圍內可以吃的量以後就堅決的不心軟。

    無論戚未眠說什麼都沒用。

    戚未眠只能跟袋鼠一樣的掛在聞頌的身上乘涼，有時候想想還是好生氣，就揍聞頌一拳。

    還好聞頌是個抗揍的，不然早被戚未眠給打死了。

    聞頌看著歸看著，偶爾還是會故意的給戚未眠的機會，讓戚未眠去偷吃的。

    這種偷吃到的快樂，戚未眠能夠開心很久。

    不能因為一個小孩兒，真就讓阿眠一直憋著吧。

    只要阿眠沒事，孩子傻點也行。

    聞頌很隨意。

    ——

    都不是手忙腳亂的人，折騰了所有人九個月十個月，在陽光正好的午後，戚未眠進了產房。

    聞頌依舊陪著她。

    這破小孩，折騰了所有人那麼久，倒是在最後臨產的時候，竟然沒有折騰戚未眠。

    而是很快的，沒有讓戚未眠疼太久的就出來了。

    進去到出來，就用了五分鐘不到吧。

    別說戚未眠有點懵，就是外面焦急等待的那一堆人都很懵。

    還以為，按照肚子裡這小傢伙的作勁，得要折騰好一會兒呢。

    穩婆愣了下，笑著說：“是個報恩的小傢伙。”

    戚未眠措不及防的和聞頌對上視線。

    戚未眠額頭有汗，她朝著聞頌笑：

    “聞頌，你要喜歡阿濁，你看，阿濁多乖啊。”

    聞頌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他抱住戚未眠不撒手，只是反覆的重複說：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戚未眠聽著他這一聲聲的我喜歡你，內心無比的安穩。

    穩婆看了性別，歡喜雀躍的說：

    “是公主！是個可愛的小公主！”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緣故，小濁曉出來的快，身體卻以外的不是很好，剛生出來的體重，在正常的嬰兒那，算是比較輕的。

    脆弱的，好像隨時都要死去。

    戚未眠都沒敢抱，怕自己手重了，只是小心的戳了一下她軟乎乎的小臉蛋：

    “我生的，好可愛。”

    聞頌看了一眼，敷衍的說了一聲可愛。

    戚未眠唉聲嘆氣：“你這個反應，不是我想象裡的反應，我以為，如果是小公主，你會特別特別開心的。”

    聞頌是真的不懂，他歪了下頭問：

    “有什麼區別嗎？”

    戚未眠剛想說，小公主像我的話，你會愛屋及烏啊，會感覺看到了我的小時候，彌補沒有從小就遇到我的遺憾。

    她還沒能來得及說這些話，聞頌淡淡道：

    “不都是你生的嘛，是男是女，我都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