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些可不興聊啊
他處置自己多看一眼的人那麼殘忍,會如何來處置自己這個濫情的人呢?
戚未眠十分好奇的看著他。
聞頌剛甜蜜了沒多久,沉浸在她心疼自己的喜悅裡沒多久便被無情的潑了冷水給帶了出來冰冷的現實。
他沉默了片刻,張口直接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天氣冷,於是衣裳都是厚厚的穿了好幾層,聞頌這一口下去,即便再用力,也只是讓他自己牙疼,發泄發泄罷了,而不會傷害到戚未眠,除非他將衣服給扯下來咬。
不過戚未眠想他沒那麼變態。
嗯,換做是炙熱的夏日,他或許真的會那麼變態,隨時隨地的想要,像動物一樣擁有發情期,但他比動物厲害,動物只在指定的時間,他沒有指定,飄忽不定。
“嗯?不說?”戚未眠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背,語氣裏帶著誘導:
“真的不與朕說說嗎?還是你沒有想好?”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聞頌鬆口,他輕輕的道:
“想好了。”
想好了,只是不想要在她身上實施。
阿眠是自由的,阿眠不是願意被困在金籠子裡的金絲雀,她是不願意被束縛的翔鷹,她不需要人精心養著,被嬌寵著卻並非嬌氣的離了人就不能活。
他不嬌氣,他沒有被嬌生慣養,離了阿眠卻要死要活的。
想好了如何處置,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得到她。
本身第一次衝動佔有就差點永遠的失去了她。
聞頌不說話了。
戚未眠懂了,她一個方法一個方法的問:
“死人最聽話,聞公子想要一個永遠聽話的人嗎?”
她將手放在聞頌的大腿上,輕輕的用指甲滑過,激起顫慄:
“或者雙腿打斷,永遠都留在身邊,成為一個殘廢,再無逃跑的機會。”
她輕笑了一聲,手順著往上,放在他的眼角。
聞頌的眼睛很好看,黑眸裡深不見底:
“再者,把眼睛挖掉,這輩子也見不到其他人,只能一輩子都牽著手,此生相依……”
她把所有有可能的聞頌會做的事都說了,每一個都十分變態,變態的,是扭曲的,不正確的愛。
是愛,可是太扭曲了,太刑了。
聞頌看著她,眼底露出了一絲錯愕。
戚未眠玩著他長長的睫毛,漫不經心道:
“驚訝?”
她也驚訝:“還是這些都不夠殘忍,聞公子還能有更殘忍的法子?”
那聞頌是很變態了,不留全屍嗎?留骨灰?還是碎屍以後吃掉,和他融為一體?
戚未眠越想越殘忍,看向聞頌的眼神怪怪的。
忽然發現,聞頌看向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兩人對視良久嘛,最終由聞頌打斷了這詭異的對視:
“阿眠為什麼這麼想,在阿眠的印象裡,我是會這樣傷害阿眠的人嗎?”
他耷拉著腦袋,開始自我反省,回憶以前他有沒有對阿眠很兇過,或者對她下了手,讓她對自己的印象這麼不好?
不然為什麼腦子裏麵都是一些這麼血腥的畫面,不是死人就是殘廢?
戚未眠搖搖頭:
“那倒沒有。”
聞頌對別人是挺殺伐果斷的,但那些都是一些該殺的人,如果換做是自己親自動手,會更加的殘忍,不會給人以痛快,是會慢慢的折磨。
戚未眠輕輕的撫摸著他輕顫的睫毛:
“只是,我這麼想過。”
想這麼讓聞頌聽她的話,死人才讓人安心,活著的聞頌守在自己身邊,既是親衛,也是隨時都能取自己性命的閻王爺。
寢殿隨意進出,奏摺他可以批改,還是抱著睡一整夜的枕邊人,親暱的枕邊人要是想要對對方做一些什麼事情可就太輕易了。
戚未眠想讓聞頌多聽聽話,又矛盾的不想要一個任人擺弄的提線木偶。
所以啊,人真的是太複雜太難揣測心思的生物啦,還是死人靠譜。
聞頌:“……”
聞頌像是不情願的良家婦男,撇開了頭,不讓她碰:
“阿眠心太狠了。”
不管什麼樣的情況,他都不希望阿眠出一點事情,但是阿眠卻這麼心狠,不是讓他死就是打斷腿和挖眼睛,傷心也傷身。
“永遠在一起不是很合你的心意嗎?”戚未眠以為他也是這樣,但聽聞頌這話的意思,他並沒有這麼想過。
“其實也這麼想過。”聞頌補充了一句。
只是以前這麼想過,後來變了,隨著感情的逐漸濃厚而變了。
青澀的喜歡時,她看別人一眼就想把她捆起來,自己氣的半死,有不少次被氣到看太醫,喝藥調和。
後來漸漸的,依舊沒有辦法釋懷,至少,他的想法從把她捆起來變成了把別人弄死。
一般的繩子捆不住她,可能捆住她的又太傷面板。
戚未眠不怕死的道:
“王爺不行。”
“不行?”聞頌眯起了眼睛,逐漸危險。
不行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不太能聽的,容易被激將法起效果。
聞頌哼笑道:
“阿眠是嘴硬,嘴巴說的好聽,有本事不要哭。”
“朕會哭?”戚未眠選擇性忘記自己丟人的瞬間,她互相傷害,戳聞頌的痛點:
“王爺哭的才梨花帶雨的叫人憐惜呢!”
要說聞頌哭,也就是第一次的時候哭的。
不過不是做哭了,是因為別的原因,他自己胡思亂想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想的多了,一邊把人折騰的半死不活的像死魚一樣癱軟在床上,一邊他哭的淚漣漣的,溼熱的眼淚低落在她身上,熱熱的,和汗漬混在了一起。
讓人又好氣又好笑,明明他纔是那個折騰人的,欺負人的,他卻哭的比自己還要慘。
“嗯。”
聞頌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苦肉計自從見效過一次以後,他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對於賣慘示弱這件事得心應手的。
其實示弱不難,示弱既然可以得到阿眠的憐惜,何樂而不為呢?
臉有什麼用?阿眠跑了纔是他沒有用。
“阿眠覺得我哭是值得憐惜的,而不是哭的阿眠心煩的,就證明了一件事情,情人眼裏出西施,我是阿眠的情人對嗎?”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追著她要一個肯定的答案,要堅定的安全感。
是一個要糖吃的小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