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留著一個真心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的人在身邊。”戚未眠看著聞頌的眼睛問：

    “所以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嗎？”

    聞頌沒有說話，想要聽她親口說。

    戚未眠也沒有真的要聞頌來回答的意思，她說：

    “因為我喜歡你，我捨不得你走。”

    “當然啦。”戚未眠倒退著往後走，悠閒又散漫：

    “那會兒我或許不知道我對你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我只是能感覺得到，如果你走了，我會很不開心。”

    所以我也是個卑劣的小人。

    我明知道你喜歡我，但我還是把你給留在我的身邊了。

    聞頌，我是渣女，我在釣著你。

    聞頌眼神溫柔的看著她，眼裏的柔和沒有散去過一絲一毫，他慢悠悠的跟著她的步伐，和她保持著一個恰當的距離。

    她總是偏愛找一些刺激，這樣方便她倒退著走路即便什麼時候摔跤了聞頌也能第一時間的護她周全。

    “知道我喜歡你，怎麼還會吃吳黛的醋呢？”這是聞頌一直都比較不太理解的問題。

    戚未眠盯著聞頌看了一會兒，她忽然低頭一笑：

    “聞少爺，不止你會自卑，我也會的。”

    “黛黛那麼好的人，我當然很怕你在我的身上嘗不到甜頭於是移情別戀。幾十年很長，很難有人會一直一直的喜歡同一個人，我怎麼會篤定你當時認準我了呢。”

    但凡換一個別人，戚未眠可能還有自信不會吃醋。

    那是吳黛。

    吳黛才貌雙絕。

    聞頌明顯的怔住了。

    戚未眠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敞開心扉的聊，她神色不自然的繼續說，不在這個問題多加的滯留：

    “該你說了。”

    聞頌一直都在表達喜歡，像這樣的正式的表達倒是很少，他緊張的抿了一下唇，帶著點羞赧的說：

    “在發現，我對你有，有性衝動的時候。”

    戚未眠：“……”

    嗯，這個回答太野了，她實在是沒想到聞頌說的是這個。

    聞頌不是故意要開黃腔的，事實的確如此。

    他對這種事一直都沒什麼慾望，只是情竇初開，漂亮的小姑娘幾乎每日都能見到，她總是穿著利落又灑脫，嗅著她身上隨風飄來的似有若無的體香，難免浮想聯翩。

    在寂靜的夜裏，某個地方不太爭氣。

    聞頌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這代表什麼。

    他閉上雙眼，想要忍下去，不要管它。

    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腦子裏全部是那張勾著嘲弄的漂亮的臉，她越兇，聞頌反而越愉悅。

    耳邊好似浮現了她的聲音，總是一副傲嬌的口吻：

    “滾遠點。”

    “別礙事。”

    “你真是瞧得起你自己。”

    “鏡子有嗎？沒有的話殿下送你一塊？”

    “喜歡我嗎？”

    她微微的眯起眼睛，翹起朱脣：“排隊吧，聞小公子。”

    聞頌在最後那聲聞小公子裡釋放。

    清醒又渾渾噩噩。

    聞頌處理好一切，沒安全感的蜷縮著身體。

    原來，他是喜歡戚未眠，想和她一起睡覺的那種喜歡。

    是聞漁瀾喜歡聞兆興一樣的喜歡，

    聽聞頌說起那些往事，戚未眠哭笑不得：

    “所以你其實是喜歡我對你說髒話？”

    就連做那樣的事的時候，沒有腦補她的妖媚，竟然是腦補了一些那樣的話。

    戚未眠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聞頌：

    “早說王爺喜歡這個調調啊，朕可以滿足你。”

    不就是想捱罵嗎？

    哦，本來就有總是罵聞頌。

    戚未眠以前可能還抱著一絲絲的愧疚，覺得她對待聞頌實在是太粗暴了，但既然聞頌是這樣想的，那一絲絲愧疚煙消雲散。

    原來他喜歡啊。

    聞頌：“……倒也沒有那麼的喜歡，阿眠溫柔我也是很愛的。”

    說的他好像是有怪癖一樣。

    聞頌最後說：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是說，我喜歡你身上所有的點。”

    就算她罵人也是可愛的。

    當然，她罵人本來就可愛，有的人就是該罵。

    自己也是該罵的。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寢宮，人都被凌霜給提前的疏散走了。

    聞頌幫戚未眠沐浴。

    戚未眠心安理得的享受聞頌溫柔的手法，恰到好處的力度。

    她忽然想到一件什麼事，一副追悔莫及的語氣說：

    “早知道你未來是我的人，當時在山洞裏，我遵守什麼禮儀，就該直勾勾的盯著你看，反正你是我的人。”

    那兩件外衣都挺薄的，並不能起到遮羞的作用，只是可以不讓聞頌走光。

    倒是不娘氣的款式，她本身就喜歡穿一些比較利落英氣的。

    那兩件，都是兩件紅色的外衣，只是紅的不太一樣，有明豔的紅便有暗紅，而且她很高沒錯，聞頌更高，那一定是短了的。

    戚未眠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感覺鼻血都快要流下來了。

    聞頌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一定還有別的意思，沉默著沒有搭腔，清洗掉她身上的泡沫，等她繼續說。

    果不其然，戚未眠眼神殷切的看著他：

    “聞頌，你再穿一次我的外衣吧。”

    聞頌無奈的笑：“想看我穿紗衣直說。”

    聞頌很多時候也喜歡不把她給脫的一絲不掛，喜歡留兩件薄薄的，看不真切又不至於看的太真切的紗衣。

    若隱若現的是另一種勾人。

    “可以嗎？”戚未眠不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

    “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

    “可以。”聞頌爽快利落的答應了。

    為什麼不可以呢？

    這是送上門的福利。

    阿眠現在五個月，等六個月開始便又要開始吃素了，那會兒月份大了便一點都不能折騰了。

    聞頌加上了一個條件：

    “不過，阿眠也要穿。”

    戚未眠以前就穿過，最初那次還覺得羞恥，這會兒倒是答應的爽快：

    “可以！”

    聞頌替她擦乾身上的水，抱著她，給她換上了之前就收拾在了櫃子裡的紗衣。

    有許多種的顏色，聞頌挑選了她平時常穿的紅色給她，

    戚未眠的注意力一直在聞頌也要穿上面，一時沒太注意聞頌危險的眸光。

    她眼巴巴的盯著聞頌，盯著聞頌不許食言，

    聞頌不是個食言的人，他甚至讓她自己來選讓他穿哪個，給足了她玩弄自己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