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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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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集養成,青梅竹馬,爹繫於一身

    夢碎了,又沒完全碎掉。

    如果說聞頌那一腳將人給踹回了現實,警示所有人,即便聞頌是個男人,但別忘了,他是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手握重兵。從前不與普通老百姓計較是因為沒有入他的眼而非他害怕或者留情。

    不近女色的聞頌對女子這麼柔情蜜意,則是讓眾人吃驚不已,聞頌是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從來都是將貴女們的示愛忽略個全然一心搞事業。

    從來沒想過聞頌如果愛上了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依舊端著清心寡慾的架子嗎?

    眼前這聞頌,不得不叫人懷疑這是一場夢境,甚至有不少人開始懷疑現在是否是處於現實,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身邊的人攔都攔不住。

    “啪”的一巴掌下來,並伴隨著水裏激烈的撲水聲,感覺到了疼,也認清了現實。

    這並非夢境,的的確確,當聞頌這朵高嶺之花低頭後,他便從神仙墮落成了凡人。

    會低頭,會哄人,會軟著聲音溫柔的攬著姑娘,眼裏只有她一個人,羨煞旁人。

    眾人一點一點回神,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跟無事發生一樣,十分淡然的隨意找了個位置落座,似乎只是純粹的收到了請帖來做客的客人。

    前提是忽略掉這兩位不客氣的客人一腳給主人踢下了水這件事。

    徐柯目瞪口呆,她捂著嘴小聲說:

    “柳青穎,我覺得我好像也不是很清醒,你能掐我一下嗎?”

    那可是聞頌!聞頌會喜歡這種除了嬌媚一無是處的女子本就是一件把人下巴都要驚掉的事,何況他居然還那麼溫柔,簡直就跟換人了一樣。

    柳青穎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徐柯,怎麼還有人有這種要求呢?

    她當然是竭力的滿足她了。

    是疼的。

    徐柯冷若冰霜的臉寫滿了正經:

    “王爺的喜好竟然是這種調調的。”

    柳青穎嗯了一聲,她也驚訝。

    她懷疑聞頌對陛下多少有點感情的原因並非空穴來風,她與陛下年幼時一起玩過,只是不是作為玩伴的身份,但也算是玩伴吧。

    阿孃從前是先帝的心腹,於是順理成章的,她也便被自小培養對太女,也便是如今的陛下的忠誠,是臣子。

    她比太女要大上好幾歲,是阿姐一樣的,陪她玩,給她安排好玩的地兒。

    自小便是這樣,於是陛下才會在書房期待的看著自己,等自己說哪裏最近宮外哪有好玩的地兒。

    她不愛玩,卻被逼成了哪裏有什麼新鮮事,她都是第一批知道的人,這習慣一直到後來太女登基鮮少出宮了都一直沒能更改過來,習慣性的一直關注近日哪哪有好玩的,鬧出了不少誤會與笑話……

    扯遠了,再聊到聞頌。

    聞頌其實以前也露出過這樣溫柔的一幕,只是沒有現在這樣成熟,但那也正常,畢竟那會的聞頌年紀並沒有到當爹的年紀,只是少年,所以溫柔裡還夾雜了暴躁。

    太女不僅喜歡四處遊玩,還喜歡看漂亮的小少年,當然,只侷限於看,畢竟那會太女年紀也小,有心無力。

    聞頌是太女伴讀,他除了陪著太女學習遊玩以外,還有監督的任務,監督她別逃學,每次抓到她都發現她在看漂亮哥哥,給聞頌氣的半死。

    太女嬌慣的很,脾氣一向不好,每次都揚著下巴,十分氣人的俯瞰他:

    “你若肯唱曲兒給本殿下看,本殿下也會多看你幾眼,聞公子,唱呀~”

    一聲“聞公子”,對於聞頌而言,是調戲。

    如此膽大妄為的調戲,聞頌自然冷著臉不願意。

    僵持在那,聞頌沉默的等著她看完,戚未眠也心安理得的看著漂亮哥哥唱曲跳舞,是很純粹的欣賞。

    僵局破碎在太傅找來了,太傅恨鐵不成鋼的提著這傲嬌的小貓的耳朵就走了,也是那時,柳青穎作為旁觀者,看到了少年聞頌還不會收斂的很完美的擔心與溫柔。

    聞頌著急忙慌的追在後麵,眼裏流落出了掩飾不住的思憂,冷冰冰的聞公子融化了。

    就是聞頌現在對懷中那名女子的眼神。

    至於她當時為什麼也在場……

    因為那些漂亮哥哥都是她找給太女的!

    所以她這幫兇儼然的躲不過懲罰,聞頌對她更是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現如今這情況,那只是過去式了,青梅終究抵不過天降,永遠追在一個高傲的女子後面,聞頌會累的,所以他不愛了,他愛上了天降的白月光。

    柳青穎腦袋裏麵已經腦補出來了一個情愛話本子。

    如果聞頌知道,一定會反駁她。

    不,我不累。

    青梅是阿眠,天降也是阿眠。

    湖上風光正好,燈籠懸掛,湖面倒影著船上物件,湖上飄著紙鶴,天上懸掛著明月。

    落座後沒再攬著,卻一直緊緊的握著手沒有鬆開。

    聞頌單手操作給她擦拭面前的餐具,邊說:

    “吉時未到,還得等一會兒煙花纔會放。”

    成婚的吉時在夜間,其中有虛玄的神鬼原因,更有定在夜間,便不用一大早便起床梳洗的痛苦。

    阿眠不是喜歡煙花,她是喜歡熱鬧。

    所以這兒是很好的選擇,位置優越,正好還有西域來的廚子,來的人多數都是些會玩的愛玩的,不會讓阿眠覺得無聊或者困悶。

    戚未眠被聞頌牽著,沒掙扎,倒不是她想牽手,而是聞頌的手與她不一樣,聞頌在寒冬臘月,身體都是熱乎乎的,牽一會,連帶著她也暖洋洋的,簡直是行動的暖爐。

    她不打算把柔媚小白花的頭銜給摘下來,依舊沒有齣戲:

    “阿頌,你這樣對宋二姑娘,宋家該不會找你麻煩吧。”

    戚未眠:啊,我好茶。

    聞頌輕笑了一聲,沒把宋家放在眼裏,沒說一句話,但笑的這一聲足夠的證明他的態度了,不屑到壓根不想浪費口舌聊宋家。

    不過一個經商的人家罷了,錢在權的面前充不起大爺,何況,聞頌缺錢嗎?

    只是宋二仗著自己是女子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不屑的從來不是攝政王的身份,而是聞頌只是一個男人。

    宋二的思想裡,女為尊,那男子便卑賤到了泥土裏,生來只有一個功能,便是伺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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