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方設法
昨日蘇黎世在相府待了一夜,因而沒有行鍼,以她的醫術,隔了一日確實沒什麼關係,就是不知道傅原適耐不耐疼。
從她的眼中,傅原適已經感受到了熟悉的痛感,於是乖乖閉嘴,兩人都各自閉目養神起來。
蘇黎世在擔心母親。
相府就是一個虎窩狼坑,就算今日傅原適威脅了蘇德昌,相府的人也不會就此消停。
或許蘇德昌會把傅原適的警告聽進去,但菊氏只要一日沒有坐上正室夫人的位置,她就一日不會罷休,那對白菊花母女肯定會在暗中給母親使絆子,想方設法折磨她。
康蘭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出身,學的是知書達理、相夫教子,定然不是那對白菊花母女的對手。母親膝下就只有她一個女兒,如今她出嫁了,母親就成了孤家寡人,她不放心。
蘇黎世忽然睜開了眼,嚴肅中帶著殺伐的戾氣。
不愧是與殺伐為伴的戰王,傅原適在蘇黎世睜眼的一瞬間便察覺到了,只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看不出這小女人還想殺人呢!
一路無話,馬車很快就到了王府。
楚玄鏡和揚臨江一早守在門口,等兩位主子下了馬車後就要帶著王爺回去。
“今晚可能會很疼,去給你們王爺弄些吃的墊墊。”
兩個侍衛如今已經學會了閉嘴,不管王妃是有多麼大膽也見怪不怪了,立馬按著蘇黎世的吩咐辦事去了。
蘇黎世去往傅原適房裏的時候,兩個侍衛便被關在外面,傅原適靠在輪椅上,半裸著胸膛等著她行鍼,很是慵懶。
趁著蘇黎世把脈取針的時候,傅原適忽然說道:“王妃,本王昨晚等了你一夜。”
蘇黎世“嗯”了一聲,繼續忙著手裏的活來,事後很久她才驚覺這句話好像很不對勁……很曖昧。
不過那時候已經晚了。
此刻她只以為傅原適是擔心昨夜沒有行鍼的事情,於是說道:“王爺不用擔心,簡短一個晚上不會對恢復有什麼影響,還能幫助大夫觀察病人的恢復情況。”
她說著按動了他腿上的幾處大穴,問道:“我按著,你能有感覺了嗎?”
傅原適點頭,眼神卻一直都停在她十分專業認真的身影上。
“看來效果不錯,王爺興許過不了多久就能站起來了。”
說話間,她已經將要用到的針都整理了一遍,足足比往日多了一倍,看得傅原適牙疼不已。
“來吧。”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傅原適把臉一橫,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結果沒扛到三針,他的額間就已經被細密的汗水佔據。
彷彿有刀子劃過血肉,把他的肉一塊一塊剔下來,堪比凌遲的痛。傅原適咬牙撐著,到底沒撐住,很快就痛暈了過去。
蘇黎世一直到行鍼結束,才發現這人已經昏了,不過她還是很佩服傅原適能撐到現在。畢竟她對自己的治療方式很清楚。
他額間的汗水還沒停,胸前裸露的面板上面也都是汗水,想來是還疼的緣故。她便替他蓋上了衣服,把人從輪椅上抱起,放在床上,等收拾妥當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