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喜怒無常
王爺不必擔心,都是治療的副作用……王爺看著我做什麼?”
傅原適打量著她,忽然說道:“本王再想,就相府那樣的生活情況,王妃是如何學得這一身高深莫測的醫術的?”
蘇黎世心下慌亂,面上卻一絲不漏,冷笑一聲後說道:“怎麼,王爺治了傷還要打聽我的醫術從何而來?是不信任還是另有所圖?”
蘇黎世打了一個呵欠,裝作沒睡醒的樣子,搶過傅原適的話,說道:“昨晚沒睡好,看來還得回去再補一覺,王爺,回見!”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好像身後有魑魅魍魎在追她一樣。
傅原適:瞧瞧,這精神頭比誰都好,像是沒睡好的樣子麼?
心裏這樣想,眼中的玩味卻是越來越深。
這女人越來越有趣了!
晚飯後,揚臨江走進書房的時候,王爺手裏依舊拿著書打盹兒。
“王爺,”揚臨江拿出了紅色藥丸:“王妃說請您先吃了藥,她過半個時辰了過來行鍼。”
傅原適悠悠睜眼,並未疑惑什麼,拿過藥丸就要往嘴裏送,揚臨江卻急切叫住了他:
“王爺,這藥……”
傅原適手裏捏著藥丸,皺眉看他,他便明白自己僭越了,但是話已說出,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王妃身份詭異,屬下覺得還是多多提防為好,畢竟您的傷太重,整個東方國都沒有人敢說能治,屬下擔心王妃心懷叵測。”
他查到的資料裡,蘇黎世甚至連京城都沒有走出去過,雖然身為嫡女,在相府卻是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甚至都沒有妾室身邊的丫鬟過得體面,這樣的人說她懦弱、說她木訥,他都相信。
可是王府的這個人明顯不是這樣,膽子大,醫術高,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王府裡的王妃和相府的大小姐都不是同一個人。
而能夠解釋這個現象的唯一一個說法就是這是兩個人,雖然他沒有辦法得知王妃是怎麼被掉包的,但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了。
揚臨江能夠想到,傅原適自然也能想到,但顯然他不同意揚臨江的觀點。
“蠢貨!”傅原適沒好氣罵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豬腦子?”
揚臨江立馬跪下聽訓。
“對付一個將死之人,最高明的法子就是什麼也不做,然後看著他死去,懂了麼?”
是啊,他本來就要要死的人了,如果不是蘇黎世,他甚至都沒想過自己也能在爛天爛地中掙扎一番。
東方國上下,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苟延殘喘,數著日子等他下黃泉?如果蘇黎世有那個膽子要來殺他,為何不直接放任他不管,讓他自己毒發身亡,反而還要來淌這一這趟渾水?
何況還是一趟可以給她招來殺身之禍的渾水?
一想到那女人愛財又惜命的模樣,他就忍俊不禁,連嘴角微微上翹都不知覺。
揚臨江並不傻,當即就明白了自己是多慮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恭敬說道:“屬下知錯,請王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