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九千歲呢？”喬落落無所事事，江春陵派了影九跟在左右，說是保護她的安全。

    整個皇宮有大半的人都是江春陵的眼線，已經安全到不能再安全的程度了，軒轅策整日纏綿病榻，下都下不來，更不知道如今的皇宮是個什麼樣的局面。

    喬落落覺得自己很安全，沒有必要一直被影九跟著，江春陵最近這幾天變得很忙，往往喬落落只能在深夜裏被晚歸回來的江春陵不小心吵醒，才能見上一面，等到天亮後自己醒來，江春陵早就不見了身影。

    “回喬姑娘的話，九千歲大人自然是有公務在身，去忙公務了。”影九的回答很是書面化，並且不管喬落落怎麼問，都絕不暴露出江春陵的動向。

    喬落落忽然變了變眼神，目光如炬的看他，那眼神幾乎和九千歲的一模一樣，影九被嚇了一跳，心中驚愕不已。

    “少來誆騙我，你身上有股血腥氣你自己覺察不到嗎？九千歲身上的血腥氣比你的更重，所以我猜他此刻在天牢對嗎？帶我過去，我要見他。”喬落落半分思考的空間都沒有給影九留下，她把什麼都道破了。

    九千歲給影九下達的命令就是不可忤逆喬落落的話，對方說什麼他要儘可能的去辦到纔是。

    影九頓了頓，只能道：“是，姑娘隨我來。”

    喬落落跟著影九往天牢去，越是靠近天牢，便越是能感覺到天牢處散發出來的陰森感，死過很多人的天牢，在大白天裡，都顯得那般的冷氣。

    喬落落走進去，鋪面來的就是血腥氣，往裏面走，還能聽見鐵鏈子碰撞在一起發出來的聲響，和罪人正在遭受懲罰時，發出來的嘶啞痛吟聲。

    江春陵手上握著一條滲血的鞭子，正往罪人的身上招呼。

    那人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身上的血都迸濺到了江春陵的臉上了，聽出了喬落落腳步聲的江春陵差點兒握不住手上的鞭子了，他似乎反應很遲鈍的慢慢的轉過頭。

    在看見喬落落後，興師問罪影九：“誰讓你帶她來這兒的？”

    “是我自己要來的。”喬落落搶先一步出聲，她走到江春陵的跟前，看著江春陵臉上還未來得及掩飾的嗜血神情。

    這個樣子的江春陵纔是那個手上握了數條性命的九千歲，他看起來頗為殘暴不仁，竟比軒轅策更為可怕。

    影九早就退下去了，犯人也給帶走了，竟不用人招呼，就把場地給清得很乾淨。

    “你看見了。”江春陵出聲。

    喬落落點頭：“我是看見了。”

    江春陵打的那個人，就是前朝時，親手將他母親給殺害當朝宰相，誰也不知一個文官，是怎麼拿起刀，又痛快的刺進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胸膛的。

    “我要他不得好死。”江春陵又道。

    “在他死之前，我會讓他把天牢中的各種刑法一一嘗試一遍，最後再五馬分屍，曝屍荒野。”

    聽上去很像恐怖片，喬落落的頭皮覺得有些發麻。

    她在江春陵的注視中開口：“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