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外出散心
語氣毋庸置疑,除了跪在地上的幾個女人,其他人都覺得他們谷主還是太過宅心仁厚了。
親自將蘇染送回房間,袁安的語氣充滿了歉意。
“蘇姑娘,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實在抱歉。”
蘇染渾不在意的說道。
“谷主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承蒙谷主收留,我已經很感激了。”
這百花谷谷主是性情溫和之人,那些女人暗中給蘇染下毒,本來與他無關,他卻還是覺得十分歉疚。
大概是爲了表達他的歉意吧,袁安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
“姑娘,你來谷中也有一個多月了,谷中上下的風景想必你都熟悉了,這樣吧,明日我帶你去百花谷外走走吧。”
剛到百花谷的時候,她既期待君凌霄的人找到這裏,又擔憂君凌霄的人會找到這裏。
然而當君凌霄真的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又有些失落,同時也好奇這百花谷究竟在什麼位置,為什麼君凌霄會找不到這裏。
明日袁安要帶她出去,她正好瞧瞧百花谷的地形,便仰頭露出個溫和笑意。
“好啊。”
袁安所說的去谷外走走並不是真的只是去谷外遊玩,而是去行醫的。
這是蘇染從袁安口中得知的,翠柳推著她和袁安並肩而行。
這位翩然謫仙的百花谷谷主自己揹着藥箱,一路上喋喋不休。
“每月十五去谷外行醫,這是我太師父留下來的規矩,聽說村裏的李大娘前兒去山裏採藥跌斷了腿,一會兒我們便去李大娘家吧。”
一邊聽著袁安的喋喋不休,一邊注意觀察著周圍地形,蘇染這才發現百花谷是真的是山谷中。
她們一路都是向上走的,越往上面地勢越陡峭,到了最後,袁安只能揹着蘇染,由翠柳推著空輪椅跟在他們身後。
幸虧之前翠柳練過功夫,將體質提升了不少,不然就她以前那弱不禁風的身板,就算推一個空的輪椅,恐怕也推不動。
“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能到出口了。”或許是因為累吧,袁安說話有些喘。
仔細看他額頭還滲出黃豆粒大小的汗珠,蘇染溫聲道。
“袁安,我一定很沉吧,多謝你了。”
聽了她這話,袁安彷彿又開啟了話匣子,說道。
“你看起來纖細,沒想到分量這麼沉啊,以往我一個人上山,只需要一個時辰便能出去了,今日抱著你,我得多走半個時辰。”
這個男人還真是直爽的可愛啊,尋常女孩子都不喜歡別人評價自己太沉,蘇染氣量大,不跟袁安一般計較。
等到了出口處,蘇染髮現這出口竟然生滿了密密麻麻的灌木叢,而灌木叢後面也不是出口,而是石頭。
將蘇染放在輪椅上,袁安上前拍了拍灌木叢旁邊的一個圓形大石頭。
圓石發出沉悶的空餉聲,灌木叢自動向兩邊移開,堵住出口的大石頭緩緩沉入底下,露出出口。
原來出口處還有機關,這百花谷確實足夠隱秘。
等出口完全露出來後,袁安一步跨出去,站在另一邊衝蘇染招手。
“蘇姑娘,快過來。”
翠柳推著蘇染跨過出口,身後的大石頭再次緩緩升起來,和周圍的懸崖峭壁融合爲一體。
是了,從百花谷出來後並不是村落也不是大道,甚至連羊腸小路都不是,而是懸崖峭壁。
她們站立的地方只有一尺見方,勉強能容得下他們。
看了看蘇染,又看了看翠柳和她推著的輪椅,袁安微微擰起了眉頭。
“我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你如今的情況,要從這裏下去很困難啊。”
想了想,他看向翠柳。
“翠柳,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們吧,我帶著蘇姑娘下去。”
以翠柳的武功,這麼高的懸崖峭壁她肯定是下不去的,而袁安也只能帶蘇染一人。
谷主既然吩咐了,翠柳也只得點頭,於是袁安便揹着蘇染施展輕功從懸崖峭壁上俯衝下去。
當他下去的時候,蘇染就在想,之前袁安曾說過,她是從懸崖上跌落入百花谷的,可是這懸崖這麼高,她是如何上來的?
狀似漫不經心的看一眼袁安近乎實誠的面容,蘇染暗想,或許百花谷還有其他出口吧。
下山比上山要容易許多,袁安揹着蘇染不一會兒便墜落到了山腳下,穩穩落在地上之後,蘇染便看見前方有百姓種植的蔬菜和小麥了。
在田埂間有人家錯落的屋舍,看來這便是袁安所說的那個村落了。
在山腳下站定,袁安環顧村落一圈,低聲道。
“李大娘家好像住在村東頭,我去年去過一次,應該是這條路吧。”
說著,便揹着蘇染朝村東頭走去。
蘇染問道。
“你不是每個月都會出谷一次嗎?怎麼還會不記得李大娘家住在哪?”
袁安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答道。
“我也不是每次都會到這個村路,你大概還不知道,百花谷其實有東南西北四個出口,每一個出口的景象都不一樣,以後有機會帶你出去走走。”
聽了袁安的話,蘇染暗想,果然和她猜測的一般,百花谷還有其他出口,那麼她當初一定是從其他出口掉進去的了。
在平地上,袁安揹着蘇染可就輕鬆多了,幾乎是健步如飛了,老遠便看見一個老漢趕著牛車,車上坐了一個滿臉皺紋,苦哈哈的大娘。
定睛看了一眼,袁安對蘇染道。
“那就是李大娘了,看樣子她的腿還沒好呢。”
話音才落,他便扯開嗓子大喊道。
“李大爺,李大娘,你們這是去哪裏?”
聽到袁安的話,李大爺停下來,狐疑看著快步朝他走近的袁安,等袁安走的更近了,老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百花谷谷主?”
袁安得意一挑眉,似乎在為李大爺認出他而驕傲。
“沒錯,就是我,我許久不曾來了,難為你還記得我。”
李大爺笑著說道。
“玉樹臨風,宛如謫仙的百花谷谷主令人見之難忘,老漢自然是記得的。”
一個種地的大叔能說出這般高雅的形容詞,很明顯這是袁安教給他們的。
“對了,大爺,大娘這是怎麼了?”袁安關切的問道。
聞言,李大爺露出戚慌的神情。
“她非要去山上採草藥,這不草藥沒采著,自己還跌斷了雙腿,這十里八村的也沒個厲害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