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寶寶很傷心
待打發走了蓄意而來的長生,胥玄微微蹙眉,對待自己這位皇兄,親了不是,疏了更不是,如今,他的真實用意自己難以捉摸,還是少遇為妙。
“回府。”
胥玄轉身就要上車,可還未抬腳,就對上了碧兒怨懟的眼神,剛要生氣,又想起自己方纔說的話。
“該死!”
心中發堵,胥玄硬著頭皮上馬車,心中雖已有所準備,可看見艾寶寶面對他強做笑容時,還是暗暗攥了攥拳頭。
“禹王哥哥,我有些頭暈就不陪你說話了,等會信到了王府,你再叫醒我,好不好?”
強忍著委屈,還管他好不好,艾寶寶靠在馬車一側,含淚閉著眼裝睡,現在這般模樣,她可不想讓胥玄看見。
“小丫頭,讓你受委屈了。”
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胥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去做才能彌補,只知道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禹王哥哥,你別再說了,我……我不委屈,只是……只是在宮中待久了有些累,你等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真的……你別再說這些了。”
聲音越來越顫,再說下去,艾寶寶怕是要再忍不住,只能靠在車廂中,緊緊咬著牙,拼命忍住淚水。
“好,你先休息,等到了王府,我再喚你。”
胥玄知道,眼下的情況說多錯多,再說下去更加無法收場,只得不言語,靠在馬車另一邊,定定看著對面的艾寶寶。
一路上,時間如同黑夜一樣,漫長難度,對胥玄與艾寶寶而言都是難度。
禹王府外。
王爺多日未歸,楊管家心中也是忐忑了數日。
畢竟胥玄進宮是爲了艾寶寶,而艾寶寶是他使了手段趕出王府去的。
如今,皇上竟然明旨封了艾寶寶為郡主,又賜她住在禹王府,儼然就是定了她未來禹王妃的身份。
思來想去,楊管家怎能不有些後悔,不知這般得罪了未來主母,王府中還能不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啊?
“楊……楊管家,那……那賤丫頭當真做了郡主?會不會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聽到這讓人震驚的訊息,綠茵驚歎之餘,還是不死心,湊到楊管家身後低聲詢問,沒想到,竟是自討沒趣,白白承受了楊管事的一番怒火。
“陛下的旨意還能有假?你這個糊塗丫頭,之前就是因為你無端惹事,才惹出今日的禍端。如今你還有膽來問?給我滾得遠些,免得等會郡主見了你心煩。”
“是,奴婢知錯了!”
綠茵低著頭咬牙切齒,心裏更是怨恨艾寶寶使了什麼手段,可嘴上卻是不得不立刻認錯,不然被趕出王府,那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恭迎王爺、郡主回府!”
雖然難熬,可馬車還是到了王府門口
艾寶寶再也沒有理由躲著,只能由著胥玄牽起她的手走下車去。
“成伯,本王多日未曾回府,府中一切可安好?”
“回王爺,一切安好。老奴自從接到宮中訊息,便已打掃停當一切,只等王爺與郡主一同回府。”
這一次面對艾寶寶,楊管家的態度還真是恭敬了許多,如今艾寶寶畢竟是郡主,又是這王府未來的女主人,豈可同日而語。
“那就好,郡主舟車勞頓,你且送她回房休息。”
話音剛落,一臉失落的艾寶寶就打斷了胥玄的安排。
“不必!成伯,府中我熟悉,你不用特別招呼我,還和之前一樣就行。禹王哥哥,我帶碧兒先回房了。”
轉身便走,艾寶寶並未在意胥玄那挽留的眼神,自顧自帶著同樣一臉怨懟的碧兒黯然離去。
這一幕,可是看得縮在人後的綠茵高興萬分,心中更是開始咒罵。
這個殺千刀的小賤人當了郡主又如何,膽敢給王爺臉色看,惹怒了王爺,看她還怎樣得意!
“呵呵……”
誰知,還未見到艾寶寶失勢,她自己卻先倒了黴。許是想得太得意,太認真,綠茵一下子在人群中笑出聲來,這一聲太過突兀,立刻引起胥玄的注意。
“是誰?”
胥玄心中正無比煩悶,這時候竟然有人敢觸他的眉頭,真是不知死活。
“是……是奴婢,奴婢盼著王爺回來,今日得見高興過了頭,這才……這才笑出聲來的,請王爺恕罪。”
綠茵口中說著恕罪,其實姿態做作,眼神更是輕佻,如此自覺地跳了出來,自然也是希望胥玄能多看她一眼。
“蠢貨!來人,快些將她拖下去,別讓她髒了王爺的眼。”
綠茵是個看不清事的,可楊管家不糊塗,只希望自己動手快些,今日她的過錯不要連累到自己纔好。
“王爺,我是綠茵呀!”
仗著自己原是侍候在胥玄身邊的人,綠茵不知死活地大叫一聲,才讓胥玄想起一件事情,一件導致艾寶寶進宮的‘大’事情。
“慢著!你就是小丫頭進宮前,在府中教她規矩的人?”
“正是……正是奴婢。”
不知是福是禍,爲了不被楊管家拖走,綠茵也只能認真回話。
“郡主在宮中無驚無險,還真是多虧你的幫助,不知本王要如何謝你纔好?”
聞言,綠茵險些樂出聲來,抬頭看向胥玄,一臉的不知死活。
“奴婢不敢,不過郡主在府中學規矩時,奴婢確實是盡了心的。若是王爺當真要賞,不如……不如……”
此時吞吞吐吐,無疑暴露出她更大的野心。
“你想要什麼,但說無妨!”
胥玄的話,助長了綠茵更加肆無忌憚的氣焰,只見她抬頭看向胥玄,含情脈脈的做作模樣,端得令人噁心。
“請王爺念在奴婢多年真心,留奴婢在身邊侍候,端茶倒水磨墨添香,什麼樣的名份都可以。”
胥玄盯著地上的女人,冰冷的氣息外放,幾乎要將在場眾人都凍在原地,而後對著綠茵狠狠跺了一腳。
“你是個什麼東西!之前用本王的玉佩陷害郡主不說,如今竟敢囂想本王,當真是不知死活!成伯,送她去俱戒堂,五十鞭後若還有氣,趕出府去,永不許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