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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送官

    “枝枝她……”

    面對賀延安的急切,貴妃搖搖頭,“放心吧,傳言剛冒頭本宮就知曉了,轉而讓人換成你和枝枝的事情傳了出去。”

    一抬頭,見底下俊俏的男子緊皺眉頭,欲言又止。

    貴妃看出他心中所憂,很是為枝枝能有一個一心為她著想的男人而高興,於是打消了讓賀延安著急一下的心思,主動說道:“放心吧,本宮在做之前特意問過枝枝,枝枝沒有意見。”

    “不過你們二人倒是像,第一反應都是在為對方著想,我與枝枝說時,枝枝最先擔心會不會影響到賀大人你。”

    貴妃感嘆一句,落在賀延安耳中,賀延安只覺得心中一暖,大拇指指腹摸索著食指,想要見枝枝的心情愈發迫切。

    “不過我們都清楚陛下對枝枝的心思,本宮這件事惹了陛下不快,他定然也在心裏遷怒了你。”

    賀延安點點頭,心道怪不得今日皇帝的態度不對勁,原來如此。

    貴妃吸了口氣,滿臉凝重道:“賀大人,本宮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真心想要和枝枝在一起,要儘快想辦法,陛下是明君,賀大人還是要儘早讓陛下看到你的能力,沒有絕對的實力,賀大人是護不住枝枝的。”

    賀延安滿臉堅定,沒有因為貴妃這些話而退卻,他頷首,拱手作輯,“臣多謝娘娘周旋。”

    “不必,本宮也不是為你,枝枝與本宮投緣,也想看著她能開心。”貴妃苦笑,擺擺手,示意賀延安可以離開了。

    賀延安原路返回,半道上換過來自己的衣裳,然後就直接離開皇宮。

    他靠著馬車,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許久,他一拳頭捶在車壁上,把外面的車伕給嚇了一跳,“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

    賀延安倚靠在車壁上,疲憊的閉上雙眼,皇帝遲遲不定他的官職,未嘗不是因為他還沒有下定決心,既然如此,他就逼他一次。

    枝枝,他是不會放棄的,不管對方是誰。

    賀延安深吸一口氣,想通了之後,一直縈繞在心上的陰霾散去,他哼笑一聲。

    造福一方是他的理想,但枝枝,是他一切理想的開始。

    掛著孫宅門匾的宅子。

    賀延安一回來,叫上孫成虎直奔張奇的住處,一進院子,看到張奇迎出來,賀延安哼了一聲,對孫成虎吩咐道:“把人綁了。”

    話音剛落,張奇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不知何時孫成虎已經來到他身後,將張奇雙手反剪控制住。

    “你!孫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奇兩隻手背在身後,孫成虎一個用力,整個上半身往前傾。

    他仰著腦袋,動作扭曲。

    賀延安冷哼一聲,“張老闆藏的可真深,如果不是本少爺有些門路,就讓張老闆給騙過去了,這可是砍頭的大罪。”

    說罷,賀延安看向孫成虎,直接道:“把人送到大理寺,就說是江駙馬爺要的人。”

    駙馬爺!

    張奇陡然聽到這幾個字,心裏暗罵了一句,又是江珧這個混蛋。

    他急忙喚住孫成虎,叫住轉身要走的賀延安,故意激他,“枉我把孫少爺當朋友,孫少爺就是這麼待我的呢?就算讓我死也該給我個理由吧!”

    要真換了天真的世家少爺,少年意氣上來,這激將法著實有用。

    賀延安勾勾嘴角,把一個城府不深的少爺模樣演繹的淋漓盡致,他揚起下巴,“也罷,既然你這麼說了,本少爺就讓你死個明白。”

    “駙馬爺下令,指使宮女給長寧郡主下毒的幕後之人就是北地的奸細,禁衛軍已經抓到人,屍體就掛在街口示眾,本少爺去看過了,就是你身邊的護衛,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賀延安冷哼一聲,不悅道:“我真心把你張老闆當朋友,卻沒想到你竟是他國奸細,誰知道接近我是爲了什麼,駙馬爺可說了,領頭之人的屍體可換他一個承諾,只是看在你我以前的交情上,我也下不去那個手,想來駙馬爺見到活的你應該也可以。”

    一口氣說完,賀延安給了孫成虎一個眼神,孫成虎抓著張奇的手一用力,疼的張奇就叫了起來,孫成虎順勢扯著他的身體就要往外走。

    張奇急忙叫道:“這都是污衊,是江珧他污衊我。”

    “等等。”賀延安面帶遲疑,一副不願相信的樣子瞪著張奇,“駙馬爺好好的為什麼污衊你?”

    “孫少爺,我要是有這個本事,能在宮裏給長寧郡主下毒,為什麼不直接給皇帝下毒,不更是一步到位嗎?”

    反應倒是快。

    賀延安心中暗笑,面上不顯,擰眉,“這話倒是,陛下如何也比郡主重要。”

    “孫少爺聰慧,正是如此,這一切都是江珧污衊我,因為我知道一個他的秘密,他擔心我說出去,所以纔要殺人滅口。”張奇眼中滿是恨意。

    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切猜測都成了真,江珧竟然真的敢把事情推到他身上,到時候有了抓捕奸細的功勞,皇帝肯定更信任他。

    而主子看在他得皇帝信任的份上,對江珧也不會說什麼。

    張奇握緊拳頭,只恨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到,聽孫家少爺的意思,只怕現在江珧現在滿城抓捕自己,就憑自己一個人只怕沒等逃出京城,就被他抓住了。

    而一旦落在江珧的手中,他不會給自己活著的機會。

    張奇不甘心,憑什麼他就要這麼灰溜溜的逃走,要是這麼離開,回到雲州,他就會淪為笑柄,到時他就成了一顆廢棋。

    廢棋,與死無異。

    張奇咬牙,他若想要翻身,就只能讓江珧去死,只要江珧死了,主子那兒就有可辯駁的餘地。

    看到張奇眼中濃的化不開的殺意,賀延安滿意的笑笑,卻在張奇看過來的時候,適時露出一抹懷疑,他將信將疑的看著張奇,“口說無憑,你有什麼證據?”

    “孫少爺,在下要是有證據就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了,當初我也只是偶然聽到就被發現,害怕江珧查到是我,這才著急忙慌的離京,沒想到還是被他給半路攔住。”

    賀延安沉聲,“那不如說說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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