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替越寶難過
她是替越寶難過!
關冷月乍見時無憂眼裏的淚花,以為他又被自己嚇哭了,狠狠地舒了一口氣。
今天的越寶總讓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總是一陣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失去控制一樣。
越寶一哭,她又放心了。
她雙手一抱,想把越寶控制在自己懷裏。
“越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媽咪,你知道媽咪有多難過嗎?只有壞孩子纔不聽媽咪的話,你難道也要做個壞人嗎!”
關冷月一開口,就是一大段控訴。
聽起來好像是被孩子傷了心,其實仔細一想,就知道她是在PUA越寶,用自己母親的身份精神控制越寶地手段。
目的只有一個,讓他成為自己手中的利器。
無憂從小訓練,身手非凡,輕輕巧巧就躲過了她伸過來的雙手,站在前面冷漠地俯瞰著她。
“你很吵!”
關冷月:……
控訴的聲音驀地一停,再次不可置信地看著無憂。
明明還是那張臉,她為什麼總感覺今天的越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從在慕家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樓上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蔣雪晴。
她上來開啟門一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坐在地上,而“慕澤越’那個野孩子卻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啊,你這個沒人教的野雜種,居然敢打你媽咪,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我今天就替你媽咪教訓教訓你!”
說著,她就要上去打“越寶”。
時無憂冷戾地看著衝進來地蔣雪晴。
很好,她們兩個一個陰狠,一個暴戾,她們就是這樣把越寶嚇住的吧。
可她,從來不是乖乖站著捱打的性格!
時無憂快速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很窄,沒有窗戶,沒有傢俱,只有放早餐的那張桌子。
不像是給孩子住的,倒像是一間牢房,讓人壓抑至極!
越寶平時就呆在這樣的小房子裡?
無憂怒了,她想也沒想,直接一步就跨到桌子上去了。
蔣雪晴一愣。
隨即大聲吩咐身後的傭人:“你們還不快點把那個野孩子給我抓下來!”
關家的傭人在關冷月的誤導下,都以為慕小少爺有自閉症,反正有什麼事他也不會出去說。
再說,真有什麼,他也早就被自家小姐洗腦了,回去什麼都不會說。
一個個的,都朝她圍了過去。
“本少爺也是你們能碰的,你們這樣對慕家的小少爺,就不怕我爹地讓你們關家消失嗎!”
無憂站在桌上,小小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臉不屑地看著底下的人。
她不是打不過他們,只是人在屋簷下,能智取就智取。
她這話一出,果然很多人都猶豫了。
怎麼回事,小少爺怎麼不傻了?
就連蔣雪晴都嚇了一跳。
她平時這麼肆無忌憚,都是以為他是個小傻子,什麼都不敢說。
慕家,她還是不敢得罪的!
“月月,他,他怎麼不傻了?”
關冷月心裏也驚跳不已,萬一今天的事被慕允寒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她忙在傭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對蔣雪晴著急地說道。
“媽,你們先出去,我來跟他說!”
蔣雪晴忙點頭,“對對對,你好好跟他說說,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在慕總面前亂說!”
奇怪,從慕澤越生下來開始,他們就一直這樣對他,從來沒見他反抗過。
以前他們也害怕他回到慕家會告狀,後來試了幾次,發現無論他們做什麼,他回去還是什麼都不說,他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後來宋文博告訴他們,孩子對母親有種天然的依賴,哪怕媽咪對他不好,他也會產生類似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的一種情感,會反過來幫助他們。
今天是怎麼回事?
他居然敢威脅他們!
等所有人都走後,關冷月關上門,突然衝她溫柔一笑,溫和道。
“越寶剛纔嚇壞了吧,其實大家只想在同你玩遊戲,你贏了,你把他們都嚇跑了,你開心嗎!”關冷月一邊說,一邊觀察越寶的反應,見她怒氣漸漸消失,小小的臉上都是疑惑,關冷月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說服了他。
關冷月向越寶伸出手:“媽咪最疼的人就是你,怎麼會傷害你呢!越寶會像媽咪疼你一樣心疼媽咪,早點讓爹地媽咪團圓嗎……”
聽了這話,無憂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會越寶每次來關家,他們也是這樣吧?
這些話,也就能騙騙她那個傻弟弟了!
她總算明白了,關冷月帶越寶回關家,根本不是什麼母子之情,她帶越寶回來只有一個目的,給他洗腦,讓他回去跟自己的爹地鬧,讓爹地馬上來娶她。
蔣雪晴更可惡,一邊想利用越寶,一邊又看不上他,還叫家裏的傭人來欺負他!
“我想回去了。”
關冷月話還沒說完,時無憂就冷冷地打斷了她。
這個地方,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她要回去吧這裏的事情全告訴媽咪。
對了,還要告訴越寶的爹地!
關冷月驀地被她一堵,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越寶,媽咪跟你說話,你有在聽嗎,你回去就要跟爹地說,你想媽咪了,讓爹地來接媽咪知道嗎……”
“我說,我要回去!”
時無憂再次說道。
關冷月:……
她心裏那種恐慌又來了。
她上前一步,驚慌不已地捏起時無憂軟嫩的小臉蛋,左看右看,沒錯,是越寶的臉,不是別人冒充的。
連頭髮都是真的!
可她為什麼就是覺得眼前的人不是越寶了。越寶從來不會打斷她說話。
更不會用這麼不耐煩的語氣跟她說話!
無憂心想,你當然看不出來了,我跟越寶本來就長得一模一樣,只有頭髮不同。
不過,媽咪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昨天連夜給她染了跟越寶一樣的顏色,還燙捲了。
所以,她現在連頭髮都跟越寶一模一樣!
關冷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還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悄悄出去,走到走廊上打電話去了。
“宋文博,你說一個人可不可能突然性格大變,像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