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被扣下了
“鍾言高!”
好在鍾粟文並沒有唐曉恬想象中的那麼脆弱,直接把桌上的籌碼全部推翻了來。
“你想死就在這接著賭吧!我絕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鍾粟文太清楚鍾言高這樣下去的結局了。
十賭九輸,就算鍾言高是那千萬分之一的機率贏了錢,這裏的人也不會輕易放他離開的!
“喲,你這姐姐當得蠻狠心啊!”
唐曉恬冷眼旁觀,鍾粟文左手邊的那個小個子男人率先發難,看他和周圍人的眼神交流,應該就是這內場自己的人沒錯了。
小個子笑得猥瑣,搓了搓手:
“鍾言高的手氣可以啊!要是換成其他人,說不定現在把你這個姐姐也輸給我了!”
“聽說鍾言高他姐還是什麼有名的經紀人,那人肯定也跟大明星一樣,保養得光嫩水滑吧!”
男人調笑的內容不堪入耳,四周口哨起鬨聲更是接連不斷。
唐曉恬漠然的掃視周圍,這就是她之前放棄接手秦銀酒吧的原因。
這內場聽起來是資本和地位的象徵,骨子裏也就是批了張金錢皮的,能讓人更無所忌憚釋放本性的地方而已。
尤其是對鍾粟文這種,一看就是這圈子外的,更容易被人盯上。
“你們嘴巴給我乾淨點!”
聽著那些人肆無忌憚的譏笑,鍾言高終於恢復了些理智。
“不就是個賭錢的地方嗎?跟我姐有什麼關係?就算不用她出錢,我也照樣贏你們個底掉!”
那小個子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繞到了鍾言高身後,聞言眼神一變,伸手就扣著鍾言高的脖子,把他壓在了桌上。
“小子,就是讓你贏過兩局,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啊?”
“你們別碰他!”
雖然鍾粟文剛說過狠話,但到底是血濃於水的弟弟,又怎麼可能不在乎?
見狀就要上前去扯那小個子的手。
小個子男人叫廖克賢,也是在道上混過的,陰笑了聲就要順著鍾粟文的手摸回去。
唐曉恬看得實在反胃,裝作要走開的樣子,卻是不經意的撞了下廖克賢的肩。
後者只覺得右肩一陣刺痛,整條胳膊瞬間沒了力氣,但又轉瞬恢復如常。
“你!”
廖克賢自然知道問題在哪,驚疑不定的看著唐曉恬,剛纔欺弄鍾粟文姐弟的囂張勁瞬間消失無形。
“我怎麼了?”
唐曉恬壓低了聲音,嗓音嘶啞,襯著四下嘈雜的重金屬樂聲,再不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
“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鐘言高今晚還沒開局,你自然沒權利攔人。”
唐曉恬的話聽著簡單,實則卻是直接溜明瞭內場的規矩,這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廖克賢皺眉,已有了退怯的意思,只是當著這麼多人,該說的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你——”
然而還沒等廖克賢走完過場,鍾粟文卻以為他是要繼續為難,突兀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動手動腳的,我可就要報警了!”
鍾粟文話音剛落,就察覺到眾人臉色一變,連剛纔張揚無比的樂聲也小了一些。
完了,唐曉恬默默嘆了口氣。
鍾粟文也是混娛樂圈的,怎麼連這點潛規則都不懂?
敢在這酒吧內場提報警的事,她耽誤的可是在場所有人的玩樂。
哪怕剛纔的廖克賢是真的想要放人,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離開了!
“姐!”
鍾言高更清楚內場的規矩,下意識的把鍾粟文護在了身後。
“廖哥,我姐就是跟你們開玩笑呢!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開玩笑?”
廖克賢這會兒底氣十足,對犯了眾怒的鐘粟文,就算他一人能力不夠,內場的人也會幫忙解決。
他隨意的拍了拍鍾言高,下一秒卻是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給老子看清楚,這裏是秦銀內場,你碼的當遊樂場呢?想開玩笑就開玩笑?”
“言高!”
鍾粟文還想出聲,卻被唐曉恬用力拉了一把。
雖然今晚已經是走不掉的局了,但能少出點風頭還是少出吧。
只是唐曉恬這一出手,廖克賢的注意力隨之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兄弟,你之前混哪的?怎麼沒聽說過?”
唐曉恬不予回覆,只是冷笑了聲:“你這是把我也算進來了?”
鍾粟文愣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把唐曉恬拖累進來。
廖克賢甩了甩手,“你這話就見外了,都是混圈子的,出手玩一局怎麼樣?”
鍾粟文下意識的要攔住唐曉恬,可要開口的瞬間才意識到,自己連對方怎麼稱呼都不知道。
遲疑的瞬間,唐曉恬已經接上了廖克賢的話。
“玩可以,只是贏了之後,你得放人走。”
唐曉恬揚了揚下巴,提醒廖克賢不要為難鍾粟文姐弟。
廖克賢聞言卻是咧嘴笑了,“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放你走沒問題,可是這兩個,就得看我們老闆的意思了。”
唐曉恬皺眉,不是說秦銀酒吧的幕後老闆最近不在嗎?
這廖克賢到底是在耍她,還是在藉口留人?
“既然你不給面子,那就沒得談了。”
唐曉恬很清楚這些人的把戲,要是她這時候慫了,廖克賢那邊只會壓得越來越過分,根本不是來一局能解決的事情。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動手了。
唐曉恬已經捏住了袖間的訊號器,身為鳳凰城城主,她自然不會淪落到要靠自己跟這些人纏鬥。
只是墨羽臻最近對鳳凰城盯得很緊,萬一在這裏引動訊號,那男人事後不會又追查過來吧?
正當唐曉恬糾結間,長桌那邊卻是悄然走出了個男人。
對方一身休閒套裝,看著不顯身份,但周身的氣質可不是廖克賢那些人能比的層次。
或者說,那人舉手投足間上位者的壓迫,已經足可以碾壓這內場的所有人。
唐曉恬意識中的所有,自然是把自己排除在外的其他人。
“再鬧下去不好看,不如不給我墨某一個面子。”
他姓墨?!
唐曉恬心尖一顫,終於知道剛纔看這男人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這個人,他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