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有嫌隙
這不是她之前送給林叔,緩解腰腿疼痛的藥丸嗎?
雖然難以置信,但墨夏陽手上拿著的小東西,確實是唐曉恬從鳳凰城配製的藥丸無異。
墨羽臻並不知道這事,看著藥丸眉頭微蹙:“這是什麼東西?”
這邊白纖纖滿意的朝墨夏陽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白纖纖當然知道那小藥丸是誰的手筆,但這種話可不能經過她的嘴說出來。
事關林管家的身體,唐曉恬自然不會隱瞞,自己承認道:“這是我之前送給林叔的藥,只是能緩解他腰腿疼痛的,不會有什麼過量的麻醉性藥劑的。”
“那林爺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墨夏陽晃了晃小腦袋,在白纖纖隱晦的暗示下接著開口。
“我,我也不知道。”
唐曉恬正色看向墨羽臻,這藥是她親眼看著那位調製出來的,絕不可能有任何對服用者不利的因素。
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總不能直接說出那位的身份,不然豈不是會暴露他現在就鳳凰城中嗎?
“要不還是把這藥給我,我好檢查一下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紀宴語今天也在醫院,接到白纖纖的電話趕來,正聽到唐曉恬這話,當即不屑一笑:
“都說吃了你的藥林叔纔會出問題,誰還敢再把藥給你檢查,怎麼着,我看你是想借這個機會銷燬證據吧?”
“宴語。”白纖纖見墨羽臻麵露不耐,搶先一步“攔”住了紀宴語:“你別這麼說,也許唐小姐只是好心辦壞事,給林叔送錯了藥也說不定。”
這話就很有玄機了。
白纖纖表面雖是在幫唐曉恬說話,實則問都不問就直接把林叔昏倒的原因定在了那些藥上。
她這樣欲進還退,唐曉恬卻不會默然忍受:“你不用急著幫我說話,我的藥到底有沒有問題還不確定,不需要這些。”
墨羽臻卻若有所思的盯著他手上的藥丸,一直都沒有說話。
紀宴語見狀,只以為是他也對唐曉恬有了意見,迫不及待的朝唐曉恬回懟道:“真是狗咬呂洞賓,纖纖好心幫你說話還有罪了是吧?現在事情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
像紀宴語這種,唐曉恬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只一個眼神就看得對方心底發慌:
“既然你這麼肯定,如果檢查出我的藥沒有問題,那你可敢為剛纔說的話付出代價?”
“你……”紀宴語的氣焰果然一落千丈,再沒有剛纔得理不饒人的姿態,小聲嘀咕:“這明明是你做的事,怎麼還輪得著我付出代價了?”
“既然你也知道是我的事,那就不用別人來多管閒事了!”
唐曉恬一語雙關,她不是看不出白纖纖在暗地給她使的絆子。
只不過是看在白纖纖和孩子們分別多年吃盡苦頭的份上,不屑挑破而已。
但如果對方非不要這個面子,那她也絕不會再過分忍讓!
白纖纖沒錯過唐曉恬話裡的深意,卻只置若罔聞,抱著墨夏陽看向了墨羽臻:
“羽臻,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林叔的身體。”
“嗯。”
令白纖纖和紀宴語意外的是,墨羽臻這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維護唐曉恬,反倒只冷聲應了下。
“既然不確定,那就把這藥交給醫院檢查吧,出結果很快的。”
言外之意,墨羽臻就是變相拒絕了唐曉恬的提議,不讓她有機會把藥帶走了。
白纖纖心中暗喜,這是不是代表著,墨羽臻已經開始懷疑起唐曉恬了?
唐曉恬怔然看向墨羽臻,後者卻不著痕跡的側開了眼。
這一幕落在白纖纖眼裏,無疑又給白纖纖心底添了些底氣。
“這樣最好不過了。”
白纖纖給紀宴語使了個眼色:“唐小姐你也不要介意,羽臻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交給醫院檢查更快捷……”
唐曉恬未置可否,但看著面上的失落是少不了的。
“我還有些事,等結果出來再聯絡我吧。”
說完這話,唐曉恬只又確認了下林管家的情況,就徑直離開了病房。
紀宴語見唐曉恬離開,連忙往病房門口挪了半步,生怕墨羽臻會追出去。
事實證明,這次根本是她多想了,墨羽臻見唐曉恬負氣離開,只抿唇看向了還昏迷著的林管家,根本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紀宴語得意的跟白纖纖交換了個眼神。
她就說嘛,林管家對墨羽臻的意義非比尋常,現在唐曉恬背上害林管家的嫌疑,自然會回訪了兩人生出嫌隙。
墨春晨卻沒想那麼多,見唐曉恬不高興的離開,猶豫了下就追了出去。
儘管白纖纖有些意外,但畢竟墨春晨都說了以後會會跟著她,不差這一時半會,並沒有要去攔著的意思。
唐曉恬和墨春晨這一離開,病房裏頓時安靜下來。
“羽臻。”白纖纖神色惴惴:“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墨羽臻背對白纖纖站著,眸色漸沉。
足足有半分鐘過去,白纖纖甚至都以為墨羽臻不會再理會自己,正要尷尬離開,卻終於等到了迴應——
“你說。”
白纖纖咬了咬下唇,總覺得墨羽臻對自己的態度一天不如一天。
不過沒關係,只要除掉了唐曉恬,墨羽臻的心遲早會回到她這裏!
“是這樣的。”白纖纖語氣頗為猶豫:“我早上聽朋友說,唐小姐上午好像一直和那個明星景海繁在一起,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墨羽臻雖沒有明說,但白纖纖聽的出來,男人的話裡壓著股煩躁。
目的都已經達到,白纖纖自然不會再去惹墨羽臻心煩,點到為止的結束了話題:“沒什麼,肯定是我多想了。”
……
“媽咪!”
唐曉恬走得很快,一直快到停車場時,才聽到墨春晨在身後叫自己,這才聽了腳步。
“春晨?你怎麼跟著我出來了?”
“我……”
墨春晨糾結著低下了頭,他當然是擔心媽咪不開心,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說,只能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我不想在病房裏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