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三弓床弩
“殿下您難道忘了,火瘋子和小木匠就在平酋村,那10門火炮還在改良中,按照殿下您的吩咐要改裝成威力驚人的火神炮。”老兵狄九說道。
“對啊,差點把他們倆忘了。”劉愚這纔想起,之前在觀星樓主體工程完工時,便把沉溺於愛情的火瘋子和沉溺於建造中的小木匠打發到了平酋村研究正事。
火瘋子繼續火神炮的研發和改良,小木匠則研究神弩火銃的穩定性,如何能夠批次生產。
除此之外火瘋子身為神機營的百夫長也要培育一支擅長用火器和火炮的部隊。
而劉愚在規劃平酋村的時候,也特意讓人建造一座專門研究火器的場所,就叫做火神司。
“等晚上,或者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火神司,看看到底這天才和鬼才把火器研究改良得怎樣了。”劉愚說道。
“好,殿下,那咱們現在繞到城牆的北側看看吧,您一定會驚訝的。”老兵狄九神神秘秘地說道。
“這麼神秘,有什麼驚喜不成?城牆北側不就是當年和北酋十八部血戰的戰場方向嗎?”
可還沒等兩人走到城牆北面,卻見城樓下走上來一個人,正是軍師徐世廉。
“徐先生,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海平村嗎?”劉愚好奇地問道。
“海平村的事務都已經處理好了,唐大人在最近幾天安排得都很妥當,沒有什麼可讓徐某費心的事兒了。知道殿下您今天一定會前往平酋村,所以徐某便也匆匆趕來。”徐世廉說道。
劉愚點了點頭,“那正好,平酋村的城防都是先生您一手部署的,由你在一旁講解本王就更清楚了。”
“雖說城防是徐某做的規劃和佈局,但是執行起來卻全靠狄把總一人。”徐世廉望著身旁的老兵狄九說道。
“徐軍師,您真是過獎了,老狄原本只是個粗人,統領個500多人已經很吃力了。若不是徐軍師傳授了屬下治軍之法和戰陣之策,老狄哪有能力統帥2000人的隊伍。”老兵狄九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狄九身為幽州邊軍的一員老兵,自然對大都督府上的頭號幕僚徐世廉十分敬佩,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和虞稷一樣。
“狄把總太過謙了,憑藉着你20多年與北酋十八部作戰的經驗,無論是治軍之法還是戰陣策略,你都是一點就透。就算是讓狄把總做個統帥幾千士兵的守備都不為過,做個千總都算是屈才了。”徐世廉手扶著鬍鬚微笑著的說道。
徐世廉這番話並非是客氣恭維,在軍中最重要的就是作戰經驗,在永安沒有人比身經百戰的老兵狄九資格更老。
“老狄你就別謙虛了,就算是唐大人都沒有你從軍的時間長。如今你也算是大器晚成了,至少未來十年,永安北邊的這道防線就靠你和徐軍師共同鎮守了。”劉愚拍著老兵狄九的肩膀說道。
老兵狄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殿下,徐軍師,您們二位太好看老狄了,咱們還是去城牆的北面看看吧,殿下您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隨後,三人便沿著城牆來到了城池的北側。
劉愚一眼便看到城牆上裝配著一個巨大的弓弩,旁邊還有幾支巨大的弩箭。
這巨型弓弩似乎比床弩更大一些,操作起來需要更多的人手。
“這是?”劉愚看了眼徐世廉,好奇地問道。
“這是三弓床弩,射程和威力雖然不及火瘋子研製的火神炮,可是射程卻不輸普通火炮,威力也比普通床弩更加強大。”徐世廉介紹說道。
“不錯……”劉愚雖然口頭上稱讚,但內心依然覺得這些冷兵器始終不如火炮。
雖說三弓床弩射程和威力不俗,可是卻沒有火炮的威懾力。
善於察言觀色的徐世廉,自然從劉愚的神情猜出了他的心裏想法,接著便說道:“殿下或許覺得這三弓床弩的威力不如火炮,卻反而需要二三十人一起操作有些浪費人力吧?”
劉愚點了點頭,“是啊,最重要的是,這太佔地方了。”
“不過三弓床弩對比火炮優點也很明顯,第一,就是造價低廉。第二,精準度和穩定性更高,畢竟已經沿用了幾百年的時光。第三,就是操作簡易。所以,三弓床弩一直是我幽州北境長城配備做多的城防武器。”
劉愚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估計一門火炮比十個三弓床弩的造價更高,更別說火炮還需要昂貴的炮彈了。”
“徐某建議,在這北側城牆上安置至少20個床弩,配合殿下的10門火神炮共同射擊。”徐世廉右手輕輕一揮手指著北面說道。
“先生說的是,畢竟這火炮造價高昂不說,還很難買到。這10門火炮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花了3萬兩的銀子,還不算炮彈。這還真是火炮一響黃金萬兩啊,打出去的都是銀子。”劉愚感嘆地說道。
“沒錯,而我們幽州邊軍配備的三弓床弩,有一部分正是出自我們永安泰安村的木匠之手。論製作弓弩,木匠村的工匠手藝絕對是一絕。”徐世廉稱讚說道。
“那正好這20個三弓床弩就委託木匠村的木匠來製作了,不但省去了許多成本,而且還能趕在秋天來臨前製作完成……還是先生考慮得周全啊,本王只想著火炮的威力,卻忽視了其他重要的因素。”
“其實殿下說得沒錯,未來的戰場終究還是要靠火器取勝。火炮不光是射程和威力,對鐵騎的威懾力纔是最關鍵的。火炮擊中目標的同時,也會讓周圍的戰馬一片驚慌混亂,讓北酋人死於自家戰馬的踐踏之下,讓大軍不戰自亂!”
劉愚也連連贊同地點了點頭,“徐先生不愧是第一幕僚,本王也是如此認為,不過北酋十八部也不會都是傻子,他們不可能用鐵騎來攻城。”
“當然,不過對此徐某也早有準備,殿下請看遠處……”徐世廉望著城池的北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