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床上榻上地上
但劉愚自詡他的喬裝打扮應該沒有被識破,更何況之前小荷和兩輛馬車也在牽扯著他們的注意力,賈友德最多也只是知道有人在暗訪罷了。
如果賈友德真的什麼都知道,也就不會把報仇心切的柳紅兒送給自己了。
今天出門,劉愚其實是有四件大事要做,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尋被關押柳員外一家,想辦法去營救。
第二件事,則是想辦法接近甄師爺,趁機策反他。
第三件事,是去縣衙附近觀察地形,瞭解賈友德那1000府兵駐紮在什麼位置。
第四件事,是到縣城給柳紅兒買一件合身的衣服。
陪著小荷看過大海後,劉愚便來到了縣城,假意參觀縣衙,實際則偵查縣衙一帶的地形和兵力的部署。
讓劉愚驚訝的是,賈友德的老宅四周竟然分佈著四座營房。
而每座營房各駐紮著許多士兵,把縣衙和老宅圍的鐵桶一般。
劉愚闇自感嘆這狗官夠雞賊的,這是生怕有人暗殺和造反啊。
難怪百姓都說這些原本提防著倭寇和北酋的巡防兵,其實就是賈友德的私兵。
看著堡壘一般的縣衙和老宅,劉愚心想多半柳員外一家人就關押在這裏,很可能就是縣衙的地牢。
因為有護衛跟隨監視,大概弄清地形和情況後,劉愚給柳紅兒買完衣裙後,便匆匆返回了府邸。
返回府邸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繪製出縣衙的地形圖,這對於劉愚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如果時間充裕甚至可以畫出距離的標尺。
而劉愚也從縣衙的構造和排水等位置特點,分析出了地牢大概的位置,詳細在地形圖上標註了出來。
繪製完地形圖後,眼看著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爲了不讓人懷疑,劉愚決定讓柳紅兒還是睡在自己的臥房,當然還是分開睡。
“小荷,讓你多拿來些被子,你怎麼把你自己的被褥也抱來了?”劉愚盯著正在榻上整理著被褥的小荷說道。
“我要在榻上睡,當然就把自己的被褥抱來了。”小荷冷哼了一聲說道。
“什麼?你也要在這裏睡?你想幹嘛?”劉愚苦笑著說道。
“幹嘛?我擔心殿下夜裏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所以我要來監督你別做傻事!”小荷噘著嘴盯著劉愚說道。
“別鬧了,還嫌監視我的人不夠多啊,你在這裏會讓外面那些人知道的。”劉愚壓底了聲音說道。
可整理著被褥的小荷,卻振振有詞的說道:“知道了更好,他們如果知道殿下你今晚夜御二女,一定會覺得你更加瘋狂,更加紈絝風流,那賈縣令不就對你就更放心啦。”
劉愚竟然一時無力反駁,只好苦笑著說:“你們一個睡床上,一個睡榻上,那我睡哪?”
“殿下不是要每日練功嗎?我帶來了一個蒲團給你,今晚殿下你就在地上修煉什麼無慾心驚吧。”
“是無極真經,我真是無語了。”劉愚拿起了蒲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殿下,您貴為皇子,小女子怎敢睡在床上,還是讓小女子睡在地上吧。”柳紅兒說著,便把床上的被褥抱下來。
而劉愚連忙攔住了她說道:“柳姑娘,你已經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你身體嬌弱,就在床上好好睡吧。”
“柳姑娘你就在床上好好睡吧,我家殿下火力壯。”小荷笑著說。
“是,我現在身體裡就剩下火了。”劉愚看了看身邊的這兩個大美女苦笑著說。
“那就多謝殿下了。”柳紅兒微微欠身施了一禮。
不久後,劉愚熄滅了房間裡的油燈,屋子裏變得漆黑一片。
劉愚坐在蒲團上雖說什麼也看不清,但是臥房中卻瀰漫着兩種不同的幽香,不禁讓人浮想翩翩。
劉愚自問還做不到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便連忙凝神定氣修煉著讓人清心寡慾的無極真經。
見劉愚房間裡的油燈熄滅,臥房外暗中偷聽的家丁連忙跑回了相隔不遠的縣衙後堂。
此時,縣衙中的賈友德和甄師爺正坐在太師椅上,手捧著茶杯一臉凝重,見家丁趕來便連忙問道:“那邊可有什麼異樣?十三皇子今天都做了什麼?”
家丁回稟道:“沒有任何異樣,今天十三皇子醒來後,就帶著丫鬟去了海邊,中午回來後又在縣城裏逛了逛。”
“那個柳紅有沒有跟皇子說些什麼?”甄師爺問道。
“小人沒有聽見,但我想應該沒說什麼。”家丁搖了搖頭說。
“我料那小妮子也不敢,她的父母還在縣衙的地牢裡關著呢。”賈友德冷哼了一聲。
“那柳紅兒今晚還在侍寢麼?”甄師爺又問道。
“柳紅兒從昨天夜裏就一直待在皇子的臥房裏,白天也沒有踏出府門半步,今天夜裏仍然睡在了十三皇子的臥房。”家丁回稟說道。
聽到這話,賈友德和甄師爺相視一看,同時露出了一臉奸笑。
甄師爺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就說柳紅兒姿色過人,就算是皇子也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這十三皇子原本就有風流之名。”
“哼,那十三皇子正值青春之年,若是沒有和柳紅兒同房,那才見了鬼呢。”賈友德冷笑著說道。
家丁也在一旁笑著說道:“小人也如此認為,那十三皇子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愚傻放蕩,白天和那俏丫鬟就卿卿我我的,晚上竟然夜御二女,讓俏丫鬟也一起侍寢了。”
“那個叫小荷的丫鬟天真活潑,姿色倒也不在柳紅兒之下,這傻皇子還真是豔福不淺啊。”賈友德露出了一絲淫笑。
“堂尊,那這樣看來前些天那兩個暗訪的客商並非是十三皇子了?”甄師爺忽然說道。
“應該不是,那兩個客商中有一人是個身材魁梧的練家子,而傻皇子身邊也並無此人。更何況十三皇子他們也是昨日剛到永安縣,時間上也對不上。”賈友德說道。
“不過,咱們還是應該倍加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啊。”甄師爺提醒說。
賈友德點了點頭,“咱們這些年積攢的家當都已經裝運貨船,若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本官也能夠全身而退!不過,咱們手底下那些賬本……”
“堂尊放心,早就藏在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了,就算是密監司也查不到我們任何把柄!”
“那些刁民呢?”賈友德又問。
“不聽話的那些刁民也都被處理掉了,就丟在了虯龍山附近,就算有人查起,我們也可以說是被虯龍山的山賊所殺!現在全永安縣已經沒有一個人敢對堂尊說半個不字!”甄師爺狡黠的說道。
“好!好!好……哈哈……”賈友德發出了一陣得意而又張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