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決定了，要和他的那位老朋友拆夥了。

    他也需要時間，收拾收尾。

    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到時候，他不但地位不保，恐怕還得被抓被審問。

    爲了保險起見，姚玉堂還專門和許大茂何雨柱道別，跟李四平一起離開了四合院。

    秦淮如被抓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周圍家家戶戶，成了眾人討論的熱點話題。

    四合院的人也都在議論。

    “這賈家也不知道是衝撞了什麼，這段時間實在是太不順了。”

    “你們想想看，先是賈梗被抓，緊接著賈張氏出問題，來來回回的折騰，前兩天才安靜下來，這今天，秦淮如又被抓了，怕不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吧？”

    四合院門口的大爺大媽們，又開始圍在一起講八卦。

    也大概是賈家最近的事情實在太邪乎了，他們甚至顧不上正在破四舊的上意，公然討論起神神鬼鬼來。

    “你可別胡說。”

    三大媽也坐在人群裡。

    她笑著止住說話的人，示意她噤聲。

    “賈家明明就是惡事做多了，得到了上天的報應。”

    “你們就說，咱們這些家，哪家沒有被捧梗兒那小子偷過雞和雞蛋，誰家的男人沒有被秦淮如勾搭過？”

    “做了這麼多噁心事，被抓走不是應當應分的嗎，怎麼能是撞上了那什麼，你可不敢瞎說，我家那口子前兩天還和我說，讓我最近說話注意些，好像是上頭又開始查這種事情了，還說，看上頭的意思，是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你說這些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給你舉報上去，我看你這張老皮都得被撕下來。”

    何雨柱家裏，許大茂正緊緊盯著他。

    似乎要在他臉上看出一朵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秦淮如說你殺了人？”

    “這個女人的私生活雖然又髒又差，卻是個膽大心細的，她應該不至於拿殺人這種事情開玩笑吧？”

    許大茂並不是質問何雨柱，而是替他擔心。

    何雨柱漫不經心。

    他並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他有把握，全世界絕沒有人拿到他殺人的證據，只要沒有證據，那懷疑就永遠只是懷疑，代表不了什麼。

    “我說你最近真的是閒的沒事幹了。”

    何雨柱皺眉。

    “你要是沒事，就常到後院老太太那裏走走。”

    “你……”

    “我纔不去呢？”

    一聽到聾老太太這四個字，許大茂就如臨大敵。

    立刻反駁。

    讓他到老太太面前晃悠，還不如讓他去死呢。

    那老太太雖然成天窩在後院不出來，但耳目卻比誰都靈敏，老得都已經活成人精了，許大茂是真的害怕和她老人家接觸。

    “後院老太太一直不喜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讓我往她面前湊，我看你就是想讓我捱罵。”

    何雨柱實在不理解，許大茂怎麼就一聽到老太太，就像老鼠聽到了貓叫聲了一樣。

    渾身的毛都能豎起來。

    他翻了個白眼。

    不得不坐下，跟許大茂說仔細了。

    “我看你平時也挺精明的，怎麼現在到了正經事，就犯起迷糊來了？”

    什麼正經事。

    許大茂根本就沒有聽明白。

    他悶著腦袋想了好半天，把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仔仔細細的盤了一遍，卻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何雨柱又翻了個白眼。

    他極度無語，看來許大茂是真的特別害怕老太太。

    所以根本沒有敢往這方面想。

    “我問你，自從一大爺名聲臭了之後，咱這院子裡還有誰站出來管過事？”

    “沒有呀。”

    許大茂想也不想。

    自從易中海和秦淮如的那檔子事被鬧的人盡皆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臉擺出一副權威的姿態，對四合院裡的事情指手劃腳了。

    奇的事，以前一大爺在院子裡掌權時，總時不時蹦達一下的劉海中和閻埠貴，最近也是老實的很。

    秦淮如家裏已經出了好幾次事了，他們也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

    許大茂在這院子裡住的時間長了，對這裏頭的道道兒也算是摸的八九不離十，仔細想想，恐怕是易中海出事之後，老太太曾經私底下警告過劉海中和閻埠貴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劉海中和閻埠貴就都不是老太太中意的，可以代替他管理四合院的人。

    但是，何雨柱和他說這些幹什麼？

    許大茂想到這裏，心中一動。

    他吃驚的望著何雨柱。

    “不會吧，你不會是想讓我到老太太面前多走動，讓老太太把管理院子的事情交給我吧？”

    許大茂詫異的看著何雨柱。

    按道理來說，就算老太太看不上劉海中和閻埠貴，接下來應該選的也是何雨柱，總之，這件事，就算是輪也輪不到他。

    要是比起和老太太之間的關係，那何雨柱不知道比他親近了多少倍。

    他一向是，看見老太太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不像何雨柱，是真的把老太太當自己家的老人孝敬，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不忘給老太太送一份過去，這滿院子，老太太最喜歡的，除了一大媽之外，也就是何雨柱了。

    就是因為如此，易中海才明裏暗裏都給何雨柱穿小鞋。

    如果老太太選中的就是何雨柱，那何雨柱又何必跟他說這些。

    他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勁。

    “柱子，該不會是你向老太太提議的我吧？”

    何雨柱鬆了一口氣。

    許大茂這榆木腦袋，總算是想到這一層了。

    “你也知道，我外頭還有那麼多幢宅子，隨時都有可能搬出去，根本不適合管院子。”

    “而且，你現在都不像以前了，不再耍那些壞心思，也不再總是拿鼻孔看人，這些變化，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老太太自然也知道，所以那天老太太說的時候，我就提了你。”

    “當時老太太也沒有拒絕，那就說明她老人家是願意考察你的。”

    “大茂，你要是能得到老太太的支援，管我們這院子，那得到的實惠，可不只是在這院子裡的，你可別忘了，一大爺這麼多年來在衚衕裡橫著走，在廠子裡也吃得那麼開，這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可都是因為他背後有老太太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