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挨槍子的買賣,徐悲鴻奔馬圖
他怎麼能想得到,這纔多長時間,那個似乎隨時就可能死去的病秧子,居然已經健康的活蹦亂跳了。
“這這這……”
許大茂驚訝的都不會說話了。
“這還同一個人嗎?”
“我之前見他的時候,他可是已經病的很重,似乎已經不行了。”
“怎麼現在卻……”
何雨柱忍不住一笑。
沒想到,許大茂還真的見過林樂康,而且,還是沒有服用人蔘之前的林樂康。
“他那個時候生病了嘛。”
“現在病好了,那自然人看著就好了。”
說話的功夫,林樂康已經走近。
上來的雙手握住了何雨柱。
“你不是一直挺忙的嗎,怎麼今天有空過來?”
何雨柱把許大茂介紹給林樂康之後,才道。
“他是我朋友。”
“最近做了些小生意,爲了不引人矚目,要找一個偏僻的地方,他說要給我……”
何雨柱靠近林樂康,手底下做了個小動作。
衝他嘿嘿笑了兩聲。
“我看這裏比較合適,所以,準備把這個宅子給他用用。”
林樂康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也笑了。
“成呀,雖然現在時局緊張,可私底下做點小生意,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你可得告訴哥哥我,你這要做的是什麼生意?”
何雨柱眉頭一挑。
站在一起的三個,可都是聰明人。
尤其是許大茂,一聽林樂康說的話,眉頭一挑,立刻就喜上眉梢。
林樂康這意思,分明就是準備罩何雨柱。
否則,他幹嘛要多問這一句。
都不用何雨柱開口,許大茂就已經積極道。
“林大哥。”
他腆著臉皮,討好的嘿嘿嘿,笑了好幾聲。
“我聽柱子叫你林大哥,我就跟著柱子一起叫了。”
“林大哥,其實也不是什麼小買賣,我是軋鋼廠電影院的放映員,因為看電影看的多了,對電影表演技術有所研究,一次偶然機會,只點了一個電影演員兩句,他就因為我的指點,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角色。”
“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京都的那些電影電視劇演員都來找我,說想讓我給他們教教課,也指點指點他們。”
“我這不是在電影院不方便嘛,知道柱子在外頭買了宅子,求到了他面前。”
“現在這個買賣就是和他一起合夥的。”
“我就是給那些人教教課,別的啥都不做。”
林樂康一愣。
看了一眼何雨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想都沒想,直接朝何雨柱搖了搖頭。
“柱子,別怪哥哥沒提醒你,不管你私底下想做什麼樣的買賣,哥哥我都能兜得住你。”
“可偏偏就是這教課,是碰也不能碰的。”
林樂康湊近何雨柱身邊,對他低語了兩句。
何雨柱在短暫的怔愣之後。
重重嘆息了一聲。
“都已經鬧到這個份上了嗎?”
林樂康皺緊眉頭。
“確實呀,你別看現在表面上風平浪靜的,可實際上,幾方人馬在私底下早就已經交過很多次手了,一個摁不住,這就是滔天的巨浪,一下子拍下來,非得把整個龍城全部搞亂不可,你可千萬別在這種時候沾這個。”
“要是讓有心之人看到或者聽到,給你一個舉報,這可是要挨槍子兒的。”
“難道你忘了……”
何雨柱點頭。
“林大哥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
“你明白就好。”
他轉身又跑去忙自己的事,很快,人工湖裏再次傳來眾人吆喝的聲音。
只有許大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滿臉疑惑地望著何雨柱。
“怎麼了,這怎麼還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要悄悄說呀。”
“柱子,這可是咱倆合夥的買賣,剛剛談好的條件,你有事可別瞞著我呀。”
何雨柱心裏還吃驚呢。
因為他本質上並不是這裏的人,所以,林樂康剛纔趴在他耳邊說的話,才一開頭,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他又怎麼說服許大茂呢?
以前許大茂有些鬼心思,全都用在幹壞事兒上了,從來不放在正經事上。
再加上,他一直提醒許大茂低調低調,卻從來沒有跟許大茂解釋過,為什麼要低調,現在貿然說起這種事情,搞不好許大茂腦子轉不過來,恐怕還要以為是他故意不願意把宅子借給他用。
找了蹩腳藉口了。
他得想個辦法,總得讓許大茂明白林樂康的意思吧。
“你著什麼急啊,又沒說不告訴你。”
“這兒太吵了,走,跟我到那邊涼亭去坐。”
這個院子裡的景緻,其實已經佈置的大差不差了,假山的不遠處有一座亭子,坐在亭子裡剛剛好,能夠看到全院子的風景。
何雨柱跟許大茂到了亭子口。
他一眼就看到了掛在亭子裡頭的一幅畫。
是徐悲鴻的《奔馬圖》。
整幅畫作,採用了中國水墨畫的方法,濃墨重彩地描繪了馬匹的鬃毛,讓畫質上的馬匹躍然欲動,看起來英姿颯爽。
而且墨色濃淡有致,比例剛健。
可以看得出來用墨之人的酣暢淋漓。
卻又不失墨色的韻味。
非常有質感。
只一眼,何雨柱就認出來了,這幅《奔馬圖》乃是徐悲鴻的真跡。
徐悲鴻的《奔馬圖》是他的晚年作品,他本人經歷了世事變遷,在晚年時期,畫質上的用墨已經非常大膽,且充滿中國風特有的韻味,再加上這幅《奔馬圖》乃是爲了紀念ge命場景,具有特殊意義,所以,他的收藏價值非常高。
何雨柱做五星級大廚的時候,就聽人說過,這幅畫曾經在一場拍賣會上拍出了三百二十多萬的高價。
掀起了龍城收藏家收藏書畫作品的一股風潮,後來被捐贈到了徐悲鴻博物館。
那時候的何雨柱還是在很多年以後,才抽出了一點線下功夫,在徐悲鴻博物館看到了這幅畫的真跡。
那時候的他又怎麼可能想得到,現在,這幅畫就被林樂康隨隨便便的掛在了他院子裡的一個涼亭下,稍不注意就得經受風吹雨打。
他心中感嘆的同時,親自動手,把畫收了起來。
許大茂的心,顯然是沒有放在這上頭的。
他還在想剛纔林樂康臨走時,看他的那個眼神,淡淡的還帶著笑,卻讓他品出了一股意味深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