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打算把你交小課的買賣放到我的宅子裡？”

    雖然何雨柱本身也是這樣打算的。

    可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

    許大茂這個傢伙，既是革委會的人，又守著軋鋼廠電影院放映員的這個肥差，明裏暗裏搞錢的門路不知道有多少，他現在白白送上門來，何雨柱不宰他一刀，那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覺得能不能成？”

    許大茂雙眼亮晶晶的。

    看何雨柱的眼神，彷彿他是個菩薩，冒著金光。

    “我看你何雨水在這裏住得踏實，也沒有打算搬出去。”

    “再說了，就算你不搬出去，可我也聽說了，人家可是送了你好幾棟宅子，你也不可能今天住這裏，明天住那裏吧，這太高調了，不符合你的以往作風。”

    “你的宅子終歸是要空的，多浪費。”

    “不如借給我，讓我繼續給那些電影電視劇演員開個小課，掙來的錢我也算你一份。”

    何雨柱心裏本來就是這樣想的。

    他一下子有了三棟宅子。

    而且他也都去轉過。

    那些宅子要麼地處荒僻，要麼就是非常大，周圍住的又都是有錢有權的人。

    對那些星光熠熠的電影電視劇演員來往出入，也不會特別在意。

    許大茂他們只要不在宅子裡鬧得太過分。

    肯定也不會引來大麻煩。

    “那要看是怎麼個分法了。”

    何雨柱直接了當。

    “你教課，出器材，我出地方，承擔風險，收益五五分。”

    許大茂眼珠子瞪得溜圓，十分吃驚：“啥玩意兒，五五分。”

    “柱子，你這該不會是在黑我吧，我給那些人教課，又費嗓子又費精力，你就出個地方而已，竟然要跟我五五分，你這也太黑了。”

    何雨柱淡淡一笑。

    “是你要跟我合作的。”

    “而且，你用了我的地方，我就得承擔風險，要是萬一有人舉報，人家一查那宅子是記在我名下的，第一個找上的可是我。”

    “到時候你帶著那些電影電視劇演員往暗處一藏，他們找不到你，這風險可全都擔在我一個人肩上了。”

    “我沒有分你七成，已經是看你最近表現不錯，對你格外優待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許大茂又開始轉圈。

    他知道，何雨柱說的這些都是對的。

    個人的私宅，不像是軋鋼廠的電影院，出了問題可以互相推諉。

    私人的宅子一旦出了問題，只要不是當場被抓現行，那最後承擔責任的肯定是宅子的主人。

    僅僅一個支援偷機倒把活動，提供離線倒把活動場所的罪名，就夠何雨柱受的了。

    他可以完全規避掉這一部分的風險。

    對他來說是好事一樁。

    可何雨柱一開口就要分他五成的利。

    許大茂這心就像刀割一樣。

    他在軋鋼廠做這個電影放映員，憑著他岳父的關係，拿的也是僅次於成長之下的高薪，每個月有四十塊，說起來也算是高人一等。

    可這哪裏能比得上給那些電影電視劇演員教課。

    他給那些人教課，每個人每節課收二十塊錢。

    一個系統課程至少十節，上課時間就定在每週六週日早上，五到六個禮拜就能畢業一撥學生。

    而他開設的課程，報名人數從來就沒有小於過十個人。

    這也就是說，他給這些電影電視劇演員教課，僅僅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能掙到至少兩百塊，而且報名的人數越多，他掙的錢也就越多。

    他本來還準備拿著這些錢，好好的在婁曉娥家裏人面前露露臉。

    讓岳父一家能瞧得起他。

    他甚至想過，改掉那些胡吃海喝的毛病，攢錢買房子，有了自己的地方，他在盡力把這個買賣做強做大。

    可現在要讓他每個月分一半給何雨柱。

    那他原本只需要攢一年的錢，就能買得起的宅子，現在需要兩年。

    如果風向一旦不好，房價漲起來。

    那他豈不是，又要再等。

    他心裏實在有些不情願。

    何雨柱看許大茂臉上的顏色，見他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索性直接給他下了一劑猛藥。

    “大茂，你既然都知道我那宅子是別人送的，那你就應該想想，是什麼樣的人能動輒給我送宅子，而且一送還送了兩套，我那宅子可都是在頂頂好的地段，那地方的宅子，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

    “你要是願意跟我五五分成，我就和你做這筆生意。”

    “咱們上頭有著送宅子的人護著，就算有一天東窗事發，我也絕對保你沒事。”

    許大茂一個革委會的人再大，那也大不過林樂康。

    更大不過鄧望遠。

    何雨柱跟這些人之間的聯絡是非常緊密的。

    這些人承了他的救命之恩。

    護著他做一點水面之下，來錢快的生意，那就是小菜一碟。

    “我可以保證，只要我願意出面承擔這個風險，你想怎麼給那些電影電視劇演員開小課，都絕對不會有人舉報。”

    “就算有人舉報，也不可能鬧得像這次一樣，需要轉移陣地，這麼麻煩。”

    “就算退一萬步，真的出了大亂子，我也可以把責任全都背在自己身上，肯定讓你全身而退。”

    “你說真的？”

    許大茂心動了。

    他又不笨，當然知道，想要把給電影電視劇演員教課的這個事情，成規模的長久辦下去，那肯定是要承擔風險的。

    甚至說鋌而走險也不為過。

    他知道何雨柱最近交了好幾個有權有錢的人。

    否則，他也不敢膽子那麼大，說和楊廠長鬧掰，就直接撂挑子不幹。

    況且何雨柱這個人一向講信用，他說一旦出大事，可以把他全身而退，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雖然掙回來的錢要分出去一半，確實讓他挺肉疼的。

    可許大茂自己心裏也明白。

    他在軋鋼廠的電影院當放映員這麼多年，也不是頭一次看電影。

    卻只在最近這段時間，感覺自己的情緒非常豐沛，能夠輕而易舉的看透電影螢幕之外，那些電影演員在飾演角色時的細微變化，以及內心狀態的變化。

    而這些所有的改變，都是在他吃了何雨柱的飯菜之後。

    他能找到這個賺錢的門路，本來就是借了吃何雨柱做的飯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