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我聽說你現在在軋鋼廠的電影院搞了個什麼小班教學，現在往你那裏去的，來來往往都是各種明星，你那錢應該轉到海了去了吧？”

    許大茂臉上的笑一僵。

    壓低了聲音。

    “你聽誰說的，這可是沒有的事兒啊，別亂說，會給我惹上麻煩的。”

    六零年代。

    市面上所有的買賣都是國營的。

    大領導是嚴厲打擊私人買賣的，覺得這種行為就是投機倒把，一旦被抓住，要麼重罰，要麼重判。

    總之，是落不到好的。

    否則，在龍城京都的地界，也不可能出現黑市。

    就連之前楊廠長獎勵他，想要把小廚房的利潤分潤給他，也需要上報，需要開軋鋼廠領導大會，透過決議，來實現軋鋼廠和何雨柱個人的合資。

    這些都是必須有特批檔案支援的。

    同理，許大茂在電影院裏搞小班教學，收學費教明星表演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也會惹上大麻煩。

    何雨柱嗤笑一聲。

    他扭頭看許大茂。

    許大茂這段時間是鑽到錢眼子裡了，成天就琢磨著賺錢賺錢，這耳目也沒有以前靈光了。

    “你還問我是聽誰說的？”

    “大茂，出去打聽打聽吧，你在電影院裏搞的那一套，早就已經在咱廠子裡傳的沸沸揚揚了，別說是我，你在廠裡隨便拉一個人問兩句，人都把你的那點勾當瞭解的一清二楚。”

    “要不然我怎麼可能聽說呢？”

    “我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大茂就是一愣。

    自從他開始吃何雨柱做的菜以後，何雨柱就越來越忙。

    等到他在電影院搞小班教學，名聲傳開之後，何雨柱早就不負責軋鋼廠的早飯晚餐了。

    當時，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他卻連半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看來他最近確實是搞錢搞得太專注。

    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TM都是誰傳的？”

    “我還以為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這下可咋辦呀？”

    “你是啥時候聽說的？”

    許大茂這麼問，倒是沒有怪何雨柱的意思。

    他不是拎不清的人。

    他和何雨柱之間，只有他欠何雨柱的，沒有何雨柱欠他的。

    這件事情，就算何雨柱不告訴他，他也不會怨何雨柱。

    可既然現在何雨柱和他說了。

    那他就要領情。

    他只是想問清楚，這個訊息在軋鋼廠流傳有多久了？

    他現在開始收拾手尾，還來不來得及？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也是昨天在後廚聽劉嵐姐說的。”

    劉嵐是軋鋼廠的萬事通。

    他的訊息一向比別人快。

    所以何雨柱猜測，許大茂在電影院搞小班教學的訊息，應該還沒發展到眾說紛紜的地步。

    他本來並不想提醒許大茂。

    可心裏又想著，他託了許大茂的關係，要找出秦淮如的情人。

    看秦淮如最近這段時間的衣著和首飾穿戴，她那情人恐怕不是個好相與的，甚至按照他的路數來看，可能不是個普通人。

    打聽這種人，是需要承擔風險的。

    那他把這個訊息提前告訴許大茂，讓他有時間處理處理自己的事情，就權當是他還了許大茂幫忙的情分了。

    誰知道。

    許大茂卻犯了難。

    他也不挪窩，開始圍著何雨柱轉圈。

    一邊轉，還一邊自言自語。

    “你竟然是聽劉嵐說的，那這個訊息應該還沒有完全傳開，我還有時間，只要我收拾的及時，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就不會有問題。”

    “可是我這……”

    許大茂越說越愁。

    漸漸的，露出滿臉苦意。

    何雨柱看他這樣子，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

    給電影電視演員教課。

    那做的也不算是一般的買賣，賺的肯定也多。

    之前，這個訊息沒有露出去，先不說他私底下收錢，給那些電影電視演員教課是私人買賣。

    只說他用的電影院場地，還有電影院裏的所有器材，那也都是軋鋼廠現有的公共財產，這些都是免費的。

    現在這個訊息已經透出去了。

    那他就只剩下兩個選擇。

    要麼從此收攤，再也不幹給電視電影演員教課這種生意。

    要麼，就是自己花錢找地方，找裝置，找資源，重啟爐灶。

    當然，對他來說，最好就是能找到合適的地方，至於教課的裝置，他有門路能夠搞到。

    還有教課的資源，軋鋼廠電影院庫房裏那麼一大堆電影影片，他隨便揣在兜裏帶出了一卷，也是現成的資源。

    畢竟，軋鋼廠電影院的庫房裏那些堆積如山的電影影片，沒有上千部，也有八九百部了，他隨取隨還，根本不可能查出來。

    這就是現成的便宜。

    對他來說，那就是不佔白不佔。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須先有個合適的地方。

    他以後不能再用軋鋼廠的電影院。

    更加不可能讓那些電影電視劇演員到四合院來上課。

    那些人星光熠熠，這裏有人多口雜的，隨便誰傳出去，他也得倒大黴。

    而且，最可怕的是，如果他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繼續給那些電影電視劇演員教課，那他之前收那些人的錢就要全部退回去。

    他這麼久白乾不說。

    還會傳出壞名聲。

    就算以後找到了可靠的地方，恐怕也沒有人再來上他的課了。

    許大茂左思右想，正一籌莫展的時候。

    何雨柱卻笑了。

    本來他還想著，不和楊廠長搞小食堂的生意，他要少賺一筆，沒想到人在家裏做，餅從天上來，他居然能撿個現成的。

    “大茂。”

    何雨柱一出聲，正在轉圈兒的許大茂立刻停下。

    他似乎被提醒了。

    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何雨柱面前。

    壓低聲音。

    “對了，柱子。”

    “我之前不知道聽誰說，你幫了一個什麼大人物的忙，那人送了你幾棟宅子，是真的嗎？”

    何雨柱嘴巴一張。

    他本來就是想跟許大茂提這個的。

    沒想到許大茂主動開口了。

    這正是瞌睡的時候，遇到枕頭，心想事成呀。

    何雨柱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

    “我確實收到了幾棟宅子，不過那地方荒廢著呢，現在還在修整，你問這個幹什麼？”

    許大茂喜出望外，拉著何雨柱的胳膊，滿臉討好。

    “我當然是找你幫忙了。”

    “你放心，這個忙我絕對不會讓你白幫的，我給你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