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賈張氏的恨,都是老太太安排的
可她更明白,如果她不承擔這筆花銷,那捧梗兒只會罪上加罪,可能會被多關好多年。
她根本不捨得她孫子在裡頭待一天。
更別說多待好幾年。
這是絕對不能夠的。
好在,這幾年她把家裏的錢管的很緊,不管是當年兒子的撫卹金,還是後來秦淮如的工資,偷煤炭賺來的那些快錢,都被她仔仔細細的存起來了。
只要把那些錢拿出來,捧梗兒就有救了。
賈張氏有些後悔。
她從來不知道,機關放出來訊息,是爲了讓被抓住的人的家屬活動關係,把人撈出來的。
如果早知道花點錢就能把捧梗兒撈出來,這一件事是真的,那她肯定會早點兒拿錢出來的。
賈張氏心裏很恨,卻又不知道該恨誰。
恨秦淮如。
秦淮如那個賤人,什麼事都不和她說清楚,如果她早早的把拿錢贖人這訊息來源告訴她,讓她確定了這訊息是真實有效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捨不得拿錢出來?
還比不上她孫子幾年的自由嗎?
而且秦淮如那個賤人,在外頭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現在讓她搞點兒錢回來救自己兒子。
她都搞不回來。
真是沒用。
她也恨何雨柱。
何雨柱這個傻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精明,任由秦淮如在他面前在念唱作打,他居然都扛住了,居然一毛錢也沒拿出來。
簡直一毛不拔。
況且,她家今天面臨的所有慘狀,多多少少都和何雨柱有些關係。
何雨柱,或許早就不像以前那樣了,只有秦淮如那個小賤人沒有認清這個現狀。
還一再寄希望於她身上。
誤了她孫子這麼久,還毀了她家的名聲。
賈張氏也恨聾老太太。
這個老婆子明明把一切都打聽的清清楚楚,心裏跟明鏡兒一樣,卻不願意給他們家提示一句。
老不死的東西。
她現在就希望這老婆的東西那天晚上脫了鞋,第二天就不要再睜開眼了。
這個老東西早點兒死了,才能解賈張氏的心頭之恨。
不過,賈張氏最恨的還是易中海。
易中海那個王八蛋。
當初想睡秦淮如的時候,說的千好萬好,說只要讓他跟秦淮如在一處,他就能保證他們家永遠有好日子過,也一定會護著捧梗兒。
結果是到臨頭,他只拿出五塊錢來噁心人。
甚至今天還在軋鋼廠落井下石,秦淮如之所以被軋鋼廠開除,和易中海那個老王八蛋是有直接關係的。
賈張氏長長的吐了口氣。
她沒忘記,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捧梗兒救出來。
但這些人她都記住了。
記得牢牢的。
等到她把捧梗兒救出來的那一天,就是她對這些人實施報復開始的那一天。
這些明理案例算計他們家,不願意幫他們家的人,她都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總有一天,他們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你們……”
賈張氏指了一下何雨柱,又指了一下聾老太太。
“你們都給我等著,你們今天非但不幫我,還笑話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的。”
賈張氏放完了狠話。
急匆匆轉身就出了門。
李四平看了一眼。
對何雨柱道:“你先坐著,我去看看。”
“行。”
何雨柱本來是準備自己跟出去看看的。
現在李四平既然已經開了口,他自然從善如流。
再怎麼說,李四平出面,都要比他方便。
他只需要等賈張氏從醫院回來,去找李四平一趟,和他互通有無就行。
轉眼,屋子裏就只剩下何雨柱和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終於合上了一直翻看的那一本大書,抬頭望見何雨柱一直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她彎彎的眼睛中精光一閃。
手指著何雨柱的方向,調侃的晃了一下,語氣間滿都是寵溺。
“你呀你。”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柱子,你現在可是越來越聰明瞭。”
何雨柱笑著,並不搭茬,反問道:“唉!老太太這話說的好奇怪,我知道什麼了?”
“呿!”
聾老太太笑眯眯的啐何雨柱一口。
“你這個小猢猻,你明明一早就看出來了,少在我面前裝無辜,你現在可不像以前了,在別人面前裝裝樣子也就算了,你可別想瞞我。”
何雨柱笑了。
他確實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今天,捧梗兒發生的一切,根本都是老太太一手安排的。
雖然在今天之前何雨柱並不知道老太太是多厲害的五保戶,但依照她的年齡和她平日的行事作風,何雨柱還是能窺見她年輕時的風姿的。
所有是五保戶的人,無論是家室,還是身份,本來就不差。
老太太氣質超然,無論遇到什麼天大的事,她都不慌不忙的,彷彿對一切事物都胸有成竹。
再加上她一個人擁有這麼大個四合院。
老頭子不在了,又無兒無女。
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老太太其實是個老紅軍,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戰爭時期,英勇作戰過的軍屬。
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當得起老太太這通身的氣派。
丈夫過世,兒女過世的噩耗,不但沒有壓垮她,反而讓她像一株遺世獨立的松柏一樣,顯得越發清貴超然。
還挑中了一大媽,那個老實厚道的人,一培養就是十幾年。
這樣的人必然一直堅定,而且有心機也有手段。
她愛一大媽如女。
怎麼可能捨得一大媽,平白受委屈。
往日,易中海和秦淮如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擺在明面上,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他倆的齷齪事鬧的滿院子人盡皆知,惹的一大媽傷心不說,更是打了他老人家的臉。
他怎麼可能放過?
不過,秦淮如和易中海卻是要分開處置的。
秦淮如本身就是一個以勾引男人為樂的賤人,平日裏雖然裝的可憐兮兮的,讓人人看見她都心生憐惜。
可那也只是在爺們兒面前有用的路數。
老太太活了這麼多年,數聞噩耗,幾度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歷經世事。
她又怎麼可能看不透,秦淮如人前人後兩套皮子的這番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