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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是非不分的賈張氏,慣例

    卻笑眯眯的招呼一大媽。

    “芸芸,趕緊給柱子和李隊長拿椅子,倒茶。”

    李四平是很意外的。

    賈張氏這個女人雖然可惡,但畢竟年齡在哪兒擺著,又滿臉的血。

    想著無論如何,聾老太太也應該看賈張氏兩眼。

    誰知道,老太太竟然徹底無視了賈張氏。

    這老太太應該是因為孤身一個人,不喜歡空空蕩蕩的,專門挑出來的這間屋子並不是特別大。

    平時又被一大媽收拾的乾淨。

    往常只一個人,客廳裡就只擺著一張高腳太師椅,如果有客人上門,是需要開了儲物間的門,再去更多的椅子凳子出來的。

    “老太太,我可不喜歡坐別的椅子。”

    “就您這太師椅,我稀罕很久了,我就愛坐這張椅子。”

    何雨柱不止這樣說。

    更是這樣做的。

    他不用別人招呼,三兩步上前,長腿一扯,舒舒服服的就坐上了那張代表主人身份的太師椅,活脫脫像個大爺。

    李四平的目光又飄到老太太身上,看老太太笑眯眯望著舒舒服服的何雨柱。

    那目光,簡直像在看自家兒子。

    再看一大媽,她眼神裡也有些許笑意。

    “李隊長,你也別站著,快坐吧。”

    這會兒功夫,一大媽已經搬了張椅子,放在了李四平身後。

    老太太也熱情的招待。

    四個人,一大媽忙進忙出的,何雨柱和李四平一個不正經,一個恭敬,而聾老太太老神在在。

    他們沒一個理賈張氏的。

    甚至,偌大的屋子裏,連一張能讓賈張氏坐下的椅子都沒有。

    她心中暗恨。

    早知道是這樣,剛纔她一進門就應該直接坐上那張太師椅。

    她像只鬥雞,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老太太……”

    賈張氏心裏不服。

    想說什麼。

    話才起了個頭,老太太也開了口。

    “李隊長,你這是來院子裡傳啥話,方便說吧?”

    李四平算是明白了,敢情這滿院子的人,沒有一個看得上秦淮如一家的。

    不過想想也是。

    秦淮如的兒子偷物件,秦淮如偷男人。

    再加上賈張氏這麼個動不動就往地上一攤,撒潑打滾的潑婦,這一家人能有什麼好名聲?

    李四平呵呵笑。

    “這有啥不方便的,估計這會兒外頭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開了。”

    李四平把捧梗兒在牢裡打的人,被打的人身份還不一般,如今人已經送到醫院,家屬也到了,正等著秦淮如家能站出來個人承擔的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說了。

    和之前在前院裏說的,半個字都不差。

    老太太沒說什麼。

    反倒是賈張氏,似乎終於懂得抓大放小,也不計較這屋裏沒有人給她搬張凳子讓她坐,暴跳如雷的指著李四平罵。

    “姓李的,你胡說八道。”

    “我捧梗兒那麼乖,膽子那麼小,他是絕對不可能打人的。”

    “他一定是讓人給害的。”

    賈張氏吵吵嚷嚷。

    可老太太沒搭理她,何雨柱和李四平自然也不會多說。

    看沒有人搭茬,賈張氏心中怒火更盛,要開口再罵。

    “這究竟是誰家的人,這麼要緊?”

    老太太依舊懶的和賈張氏說一個字,她打聽這些,單純因為她好奇。

    像巡查隊這樣的機關的行事作風,她是再瞭解不過的。

    自古以來,這群人的凶神惡煞都是做給那些無權無勢,或者是隻要抓了就一定會喪命的十惡不赦之徒看的。

    這是這種部門的行事慣例。

    即便是李四平這樣,有一個鐵面無私的名頭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人,也應該明白即是緩慢的道理,否則,他也不可能年紀這麼輕,就當上巡查隊的隊長。

    況且,老太太是專門打聽過李四平,知道他無權無勢,在京都並沒有什麼根基。

    那想要當上巡查隊的隊長,更得手段了得。

    “我想,這捧梗兒雖然被你們帶走了,但小秦立刻盤算著可以花錢把人保出來,這就說明,捧梗兒雖然有錯,但並沒有錯到非要坐牢。”

    李四平點頭。

    捧梗兒那時候犯的錯確實可大可小。

    他前腳把人帶回隊裡,後腳就有單位的同事放出話去,只要捧梗兒的家人捨得下本,多掏些銀子,就能保捧梗兒沒事。

    就算錢沒有多到,可以直接把人保出來,也可以花點小錢,打點打點關係,讓捧梗兒在裡頭少受些苦。

    只可惜。

    時間過去了一天又一天,眼看著過了期限,捧梗兒的家人始終沒有動作。

    隊裡的人也就琢磨出味兒了。

    把捧梗兒帶進行審訊室,還沒問話呢,就先狠狠打了一頓,在後來的整個審訊過程中,聽說又打了好幾回。

    也不知道是捧梗兒個打的出了兇性。

    還是在裡頭,結識了什麼人,被人教唆了,又或者是受了什麼別的委屈。

    自從審訊結束後,捧梗兒就性情大變,不再像以前那樣蔫頭大腦,可憐巴巴的等著秦淮如救他,反而成天打雞撩狗,和同住在一個屋子裏的人打了好幾架,最後還是被牢頭狠狠收拾了一頓,才老實下來。

    “老太太,不瞞您說,我們單位在處理一些犯了小錯的人的時候,確實有一定的活動範圍,這都是上頭允許的。”

    “不過凡事總有個期限,捧梗兒這期限過了,他家裏又一直沒動作,那就只能走正常程式了。”

    “更何況,他還在裡頭把人打成了重傷。”

    李四平想了一下。

    老太太眼看這不是個糊塗的人。

    也許老太太也早就知道,捧梗兒在裡頭惹的究竟是什麼人。

    她雖然全程都沒有搭理賈張氏,可話裡話外問出來的問題全都是圍繞著捧梗兒的,這分明就是想讓賈張氏死個明白。

    “本來我只是來傳個話,叫捧梗兒的家人有個準備,是不能明白說出,被捧梗兒打傷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的?”

    “但既然是老太太問,那我自然不能隱瞞。”

    “被捧梗兒打成重傷,如今還昏迷不醒的,正是城東廖家的小公子。”

    廖家?

    何雨柱忍不住吃驚。

    雖然剛纔在前院,李四平已經提前提醒過他,捧梗兒得罪的是大人物,可他也沒有想到,被打的竟是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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