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討厭易中海那個老混蛋，也討厭所有和秦淮如有關的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外頭正哭鬧不止的，秦淮如的婆婆，賈張氏。

    賈張氏唱唸做打了好半天。

    無論是一大媽還是老太太，卻都沒出來。

    何雨柱和李四平對視一眼，都笑了。

    果然，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做派。

    前院裏那些人，喜歡看熱鬧，一個個趴在窗根底下或者站在房簷下，都豎長了耳朵，注意院子裡的動靜。

    可老太太不傻，被老太太教出來的一大媽自然也不傻。

    這倆人獨善其身的很徹底。

    賈張氏嗓音一頓，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死老太太。

    她自從搬到四合院的那一天開始，就知道後院兒的這個死老太太難纏，沒想到她都送上門來了，那死老太太居然連麵都不露。

    她在心裏又把聾老太太翻來覆去的罵了好幾遍。

    恨得幾乎要帶上人家的八輩祖宗。

    卻又不得不徑自爬起來，往老太太家裏去。

    她意識到撒潑打滾對老太太不管用，也不放聲哭嚎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方髒兮兮的帕子，一下一下的往眼睛上招呼著，三步並作兩步就要進老太太家的門。

    “這不是張大媽嗎？”

    一大媽一直在視窗坐著。

    看賈張氏一五一十地就要往老太太家去。

    知道老太太最煩外人打擾。

    不出麵也得出麵了。

    撇下手裏的東西，著急忙慌的就撩開了簾子。

    她不止嘴上說說，還飛快的跑了兩步，直接攔在了賈張氏眼前。

    “張大媽，老太太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如果不是要緊事，你就過兩天再來。”

    “我們今天早上才送走了大夫，老太太又剛吃了藥，這會兒正在休息呢。”

    賈張氏看著一大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心裏非常看不上一大媽。

    畢竟，一大媽的男人可是被她們家偷了的。

    一個連自己男人都看不住的女人，有什麼能耐的？

    “我找老太太，跟你有什麼關係？”

    賈張氏上手就推一大媽。

    惡聲惡氣道：“你給我讓開。”

    一大媽本來就被賈張氏滿臉的血嚇得有些呆，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真的被她推得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一下，一大媽的氣也上來了。

    手臂一張，死死地攔在了賈張氏面前。

    “張大媽，我敬你是這院裏的長輩，才客客氣氣跟你說話的。”

    “可你也別把我的通情達理當做好欺負，這是後院，不是在前院，不是你胡鬧，指天畫地的罵兩下，就能達成目的的地方。”

    賈張氏眉頭一挑。

    惡狠狠地瞪著一大媽。

    粗俗的罵開。

    “好你個小浪蹄子，我找老太太關你什麼事？”

    “你竟然知道我是這院子裡的長輩，就應該敬著我，尊著我。”

    “難道你沒聽說過那一句話嗎，好狗不擋道。”

    賈張氏又惡狠狠地推了一大媽一把。

    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往老太太屋裏跑。

    這也就算了。

    她已經往前跑了兩步了，卻偏偏回過頭來，衝着一大媽的方向，呸的吐出了一口濃痰。

    提高聲音，意有所指的罵道。

    “沒出息的東西，連自己家的男人都看不住，還到我面前來找存在感。”

    “我呸。”

    一大媽被氣得身子發抖。

    她想上前和賈張氏理論。

    可她性格本來就綿軟，這麼多年被老太太護著，她並沒有受過什麼真正的苦，現在被賈張氏當場說到臉上，真的生起氣來了，也不像賈張氏那樣，能抓住什麼髒話都往外說，只是把自己氣得渾身顫抖。

    “你說什麼呢，你給我站住。”

    一大媽急匆匆的往前趕了兩步。

    一把就扯住了賈張氏的袖子，不讓她再往前走半步。

    直接攔在了老太太屋門前。

    “我說過了，老太太要休息，不見你。”

    “我說了就算。”

    “你現在立刻走，你要是吵醒了老太太睡覺，恐怕想讓她幫什麼忙都不能了。”

    一大媽是個有涵養的人。

    即便已經被氣成了那樣。

    也是半個字的髒話也說不出來。

    這要是換做了其他人，可能不直接上手扇賈張氏一巴掌，也得罵她上樑不正下樑歪，家裏出了那麼一個不要臉的兒媳婦，非但不害臊，還當榮譽一樣到處炫耀。

    看是我來來回回說的都是這樣句，賈張氏輕蔑的一笑，罵出來的話更難聽了。

    “你這個老貨，我可警告你，我今天找老太太是有正經事的，你要是再這樣攔著我，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大媽的臉被氣得血一樣紅。

    卻始終張著手臂，死死攔在賈張氏面前。

    “老太太不見你，就是不見你，跟我說什麼都沒用。”

    賈張氏譏笑的哎喲了一聲。

    像看著什麼稀罕寶貝一樣的，望著一大媽。

    嘖嘖嘖好幾聲。

    更加提高了聲音。

    “你是個死老貨，怎麼，管不住自己家的門，反而到別人家來當家作主了，你說不讓我進就不讓我進啊，你怎麼不去問問屋裏的老太太同不同意？”

    “你……”

    一大媽被賈張氏氣得情緒激動。

    胳膊顫抖的指著她。

    你了兩下，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是因為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懣，眼眶刷的一下通紅。

    “我怎麼樣？”

    賈張氏更加得意了：“我警告你，快快給我讓開，你要是耽誤了我的事，可別怪我再也對你不客氣。”

    “別忘了，你男人還稀罕我們家秦淮如這呢，只要讓我們家秦淮如在他耳邊吹吹枕頭風，他非得把你這個老貨，趕出家門去不可。”

    這一下，不止一大媽生氣。

    就連一直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該不該靠近的，何雨柱和李四平也忍不住面面相覷。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這個賈張氏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真的是半點臉面都不要了。

    她居然就這樣扯著大嗓門兒，直接說出了秦淮如和易中海的那些破爛事，竟然還用這種事開始威脅一大媽了。

    簡直離了大譜了。

    “你……”

    一大媽嘴笨，依舊對答不上賈張氏。

    何雨柱和李四平都有些看不下去，正準備上前幫忙。

    簾子後突然傳來老太太的聲音：“芸芸，是誰在外頭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