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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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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交易,撕破臉

    楊廠長心裏其實挺不爽的。

    可一想日後還有用得著何雨柱的地方。

    他就不得不忍下心中不快,再次扯出一個淡淡的笑。

    “行行行。”

    他自認為放下了自己作為廠長的威勢和尊嚴,軟了語氣,做出一副寬和大度的樣子。

    “算我剛纔說錯話了。”

    “柱子,你看你怎麼還這麼大火氣,有什麼事情咱們都可以商量的呀。”

    何雨柱不搭腔,冷冰冰的看著楊廠長。

    商量。

    他也是實在不知道,到了現在,楊廠長究竟還有什麼要和他商量的?

    “楊廠長,這麼多年我一直尊著你,敬著你,只要是你安排下來的工作,我從來沒有推諉過。”

    “我給軋鋼廠做了那麼大的貢獻,你也曾經因為看重我照顧過和我有關係的人,甚至存了要把我和你女兒湊成一對的心思。”

    “我以前也覺得你處事公正,愛護下屬,實在是個特別難得的廠長。”

    “可現在……”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著楊廠長。

    語氣暗含深意。

    “你明知道,李四平今天來到軋鋼廠,想要帶走秦淮如的真實原因。”

    “秦淮如要害我妹妹,他掏錢找了小流氓,在我妹妹下課的路上劫道,想糟蹋了她,毀了她。”

    “你剛纔和李四平說了那麼半天話,又回頭看了我好幾眼,我不相信李四平沒有告訴你。”

    “我不明白,易中海那個老貨,不過三言兩語和你說了些有的沒的,你就這樣置我的利益於不顧,明知道只要秦淮如一天不被抓,我妹妹就一天身陷在危險之中,卻依舊鬆了口。”

    楊廠長表情尷尬。

    剛纔在鍋爐房門口。

    易中海確實和他達成了條件,只要他能同意退一步。

    和易中海在秦淮如偷盜公共財物的問題上達成和解,那易中海不但保證可以讓秦淮如如數賠償軋鋼廠的損失,並且從此從軋鋼廠捲鋪蓋走人,他易中海也願意降工資。

    擔任軋鋼廠車間八級鉗工一職,但只領七級技工的工資。

    直到退休。

    楊廠長仔細算過了。

    軋鋼廠的八級技工比七級技工每個月要多領五塊錢,易中海今年只有四十出頭,以這個年代的退休年齡來算,易中海還有十年才能退休。

    十年,不算廠子裡的年底雙薪。

    總共一百二十個月,每個月賬上都會多出五塊錢,那一百二十個月就是六百塊錢。

    只要他從中做些手腳,把這筆錢撈到自己手裏,那這六百塊錢豈不是成了他個人的私產?

    六百塊錢,可以在龍城京都的城外買一棟宅子。

    可以保證他們家那樣的中產階級,過三年不用工作,不用務農的舒服日子。

    他當時一聽就心動了。

    他當然也知道這樣做對不住何雨柱。

    可利字當頭,他也顧不上那麼多。

    再說了,在他印象中,何雨柱一直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

    他也沒想到何雨柱今天居然這麼難回話。

    說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早知道何雨柱在這件事情上半步不讓,他肯定不會這麼做。

    但問題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六百塊那麼一大筆錢,他不可能剛看著不心動的。

    何雨柱即便要怪,那也應該怪易中海和秦淮如,尤其是易中海,爲了保秦淮如,他是很捨得下本錢的。

    楊廠長還準備找個好理由。

    沒想到何雨柱直接冷笑出聲。

    “楊廠長真是便宜。”

    “沒想到區區六百塊錢就把你收買了。”

    何雨柱的話,像一道驚雷在楊廠長耳邊炸響。

    他錯愕看著何雨柱。

    完全不敢相信何雨柱怎麼會知道他和易中海之間的對話。

    他們明明很小聲。

    楊廠長是不是可以保證,即便是離他們最近的軋鋼廠工人,也聽不清他和易中海之間的對話。

    “你……你怎麼……”

    “只要楊廠長今天能保住秦淮如不被抓走,我願意立刻寫申請,自請降我的工資降一個等級,以後做八級鉗工的工作,只領七級鉗工的工資,直至退休。至於每個月多出來的那一部分錢,我願意充作楊廠長的私產,並且永不告發。”

    自從何雨柱看過那一本大衍真功之後,他就能非常輕鬆的聽到百米之外的所有細微聲響。

    更別說,楊廠長和易中海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在他眼前。

    他自然把他們倆之間的交易,聽得一清二楚。

    楊廠長這個見錢眼開的混蛋玩意兒。

    就因為區區六百塊錢,置他和何雨水的利益於不顧。

    不過六百塊錢而已,連他昨天晚上拎到楊廠長家的那一顆扁靈芝都買不到,就讓楊廠長屈服了。

    何雨柱冷笑一聲。

    “楊廠長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知道,鄧廠長為什麼願意把他們的單子交到我們廠裡來做?”

    楊廠長目光炯炯。

    看著猶如利劍一樣,充滿攻擊性的何雨柱,楊廠長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是把何雨柱得罪得狠了。

    今天的事,恐怕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容易了結了。

    他嘴巴一張卻說不出話。

    “因為我曾經給過鄧廠長一顆扁靈芝,就是我昨天拎到楊廠長家裏的那種,我給鄧廠長的,比送到你家裏的那一顆還要小。”

    “鄧廠長給了軋鋼廠多大的生意。”

    何雨柱蜷起指頭,淡淡的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鄧望遠和楊廠長簽約的時候,他雖然沒有在場,可事後他曾經聽鄧望遠說過。

    鄧望遠給軋鋼廠的那一筆訂單,標的額將近百萬。

    六零年代的百萬訂單,那可不是隻憑關係就能拿到的。

    就因為談成了這筆生意,楊廠長在上頭領導面前大大的露了一回臉,整個軋鋼廠數以千計的工人,在這筆訂單徹底加工完成之前,每個月都能領到雙份工資,收入直接翻番。

    而按照鄧望遠的預計,即便軋鋼廠,把所有的車間其他活計全部都放下,只生產這筆訂單,也至少需要整整一年的時間。

    “百萬訂單是鄧廠長給我的謝禮。”

    “因為我送給了他一顆扁靈芝,治好了他老伴的病,讓他也不再噩夢連連,他爲了感謝我,才把廠裡的生意交給了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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