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幾天就挺不高興的，整個人都陰沉沉的，上班不說話，下班第一個走。”

    “後來有人給她出主意，說你在食堂工作，工資那麼高，一連漲了好幾次都跟楊廠長齊平了，還提點秦淮如，讓秦淮如去找你借，她臉上這纔有了笑模樣。”

    秦淮如是有幾次找他借錢。

    要麼被他拒絕，要麼就是被許大茂和婁曉娥兩口子提前堵住話頭，沒說出來。

    何雨柱笑著道。

    “她確實找我借過幾次錢。”

    “但因為之前的一些事，鬧的不是很愉快，我就沒同意。”

    本來，何雨柱想著，秦淮如對他不滿，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

    沒想到，秦淮如直接找上了何雨水。

    給何雨水帶來了那麼大的災禍。

    虧的何雨水現在天天被他用人蔘養著，又有冉老師陪著她，時不時寬慰她，要不然，非得嚇出個什麼好歹不可。

    “倒是有可能。”

    “因為沒有達成目的，所以實施報復。”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再調查。”

    李四平比何雨柱謹慎。

    孫桂梅聽完了這些之後。

    驚訝的跟什麼似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合不攏。

    “我的媽呀。”

    她捂著嘴巴驚歎。

    “沒想到，我天天是跟著這樣的人一起工作，真是太可怕了。”

    孫桂梅越想越生氣。

    語氣也漸漸不好。

    “她這是要幹什麼呀，她這個人難道不知道，別人幫她是情分，不幫她是本分嗎，她以為她是西海王母還是玉皇大帝，只要她開口，別人就得幫她。”

    “這種人，我可不敢和她相處。”

    “四平，你可得想想辦法，儘早把這個人抓起來。”

    李四平停下手中筷子。

    想了一下。

    “柱子說的是我還需要調查，這件事情調查不清楚，要是把人帶回來，審不出來，那我是要挨處分的。”

    “不過……”

    他目光一轉，停到了孫桂梅身上。

    “桂梅嫂子，我記得冬天的時候，你經常會從軋鋼廠帶炭火出來，在家裏取暖。”

    “我當時提醒你，不要太過分，你說大家都這樣，甚至還有一些大夏天都往回偷炭的，攢夠了一袋子，就拉到黑市上去賣。”

    “你曾經跟我說過，鍋爐房是整個軋鋼廠，除了食堂之外第二有油水的地方。”

    “你還記得嗎？”

    不需要李四平把話說完，孫桂梅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冷笑出聲。

    “那是。”

    “天天守著油缸，耗子又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偷油呢？”

    “我雖然也時不時的從廠裏帶些碳出來，但都是在家裏自己用用，像那爐灶裡的火，添上兩塊就能做一頓飯，再添上幾塊就能夠用一天一夜。”

    “而且我和你住在一起，你這人大公無情的，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也不敢太過分啊。”

    這也是何雨柱為什麼會找孫桂梅來的目的。

    四合院裡守著李四平這麼一尊大佛。

    這院子裡的人基本出不了錯。

    那些喜歡偷雞摸狗佔便宜的人，畏懼李四平手中的權勢，也許看不慣他的為人和處事方法，很快就會搬出去。

    孫桂梅既然在這裏住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出事，那必然是人品過得去的。

    至少不會像別的在鍋爐房上工的工人們那樣，偷的肆無忌憚。

    “這幾天我一定盯緊了她。”

    “抓她個現行，送她去見你。”

    孫桂梅大義凜然。

    早已經把抓捕秦淮如的事當成了自己的事。

    她不是爲了何雨柱。

    而是為自己。

    她每天要和秦淮如待在同一個車間，說不定哪天秦淮如就會求到她身上，能幫的她可以盡力幫，如果有一天，秦淮如請她幫的忙，她幫不了。

    那她會不會也落得一個和何雨柱，何雨水那樣的下場。

    “秦淮如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從李四平家出來。

    何雨柱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一向奉行低調原則。

    再加上六零年代，時機敏感，他能不露頭就不露頭。

    不過是私底下多做些功夫，便能不顯山不露水的達成自己的目的，他樂意之至。

    回到家，何雨水還沒睡。

    “哥，不是早就下班了嗎，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何雨水錶情惶惶，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這讓何雨柱心中一頓。

    “雨水，秦淮如前幾天是不是找過你？”

    何雨柱百思不得其解。

    秦淮如以前從來不和何雨水直接接觸的，都是他直接把飯盒送進她家裏，或者秦淮如直接在院子裡將他堵了，拿走飯盒，或者領著他進家門。

    這裏頭根本沒有何雨水什麼事？

    何雨水雖然對秦淮如諸般不滿，卻從來沒有當麵說過秦淮如什麼，甚至還特別疼秦淮如的兩個女兒。

    她是個心善的姑娘，總是對別人好。

    也喜歡把別人對她的好擺在前頭。

    無論如何，秦淮如也不可能直接找上何雨水。

    除非，秦淮如趁著何雨柱不在的時候，找過何雨水，想走何雨水這一條路，卻被她給堵了。

    她心懷不滿，想要報復何雨水。

    “是呀。”

    “前兩天秦嫂子帶著槐花到家裏來，你剛剛好不在家。”

    “她那天說了好多話，意思就是想讓我幫她在你面前說說好話，還說捧梗兒年紀小不懂事，但是她去世的丈夫留下的唯一骨血，她捨不得讓捧梗兒在裡頭受苦，我猜她是想讓我幫她跟你說說，讓你幫忙，把捧梗兒從裡頭撈出來。”

    “我沒同意。”

    何雨水詳細地描述了當天的事情。

    何雨柱心裏恨地罵了好幾句娘。

    他不過是去後院看了一眼老太太，就被秦淮如鑽了空子。

    這個秦淮如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何雨柱想說什麼，卻被何雨水緊張兮兮地打斷。

    何雨水湊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

    “哥，剛纔秦嫂子家好大的吵鬧聲，好像是秦嫂子在和一大爺吵架。”

    何雨水也滿臉的天真。

    十分好奇。

    “哥，你說秦嫂子膽子怎麼那麼大，居然敢和一大爺吵起來。”

    “他倆有什麼好吵的呀？”

    “剛纔，院子裡站了好多人看，大家都在議論。”

    何雨水滿臉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