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想揍你一頓
“看你的樣子,我真的想揍你一頓。”!
”朱棣手裏拿著一封信,在楊品良面前不停地揮著。
楊品良又嚎啕大哭,然後小聲哭著說:“是從火場裡撿來的,這封信是從火場裡撿來的,這上面的字我知道,這是吳兄的字,吳兄的字是灰我也都知道。”
“哈哈哈,真奇怪。你覺得我們是3歲的孩子嗎?”
這封信是從火災現場撿來的?德良被那樣燒燬了,這封信是怎麼留下的?這是紙。這不是鐵。
你撒謊的時候,至少可以相信吧。怎麼相信呢?
他說這是德良寫的書,德良寫信交給你的,不是燒肉自殺了嗎。沒有這樣的事!”
朱棣的臉上盡是諷刺。
楊品良一副死豬不怕熱水的樣子,歪著頭不承認。
朱棣再往裏一說,楊品良就朝著廢墟,喀噠喀噠地敲著頭,放聲大哭。那個樣子多麼可愛啊。
接著又繼續喊道:“這個天下沒有公平,這個天下沒有公道。”
看到這樣的楊品良,朱棣真想把他踢回去。
但是,周圍的平民們卻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朱棣自己也知道此時不能直接毆打楊品良。不那樣做的話,影響非常不好。
朱明遠站在廢墟前,眼睛卻沒有離開廢墟。
朱棣罵楊品良,來到朱明遠的旁邊。
“明遠,這一定是他們製造的詭計。”朱棣舉起手中的信,張開了嘴。
朱明遠當然知道這是他們製造的詭計,但是這個詭計的代價真的很大。
兩個人說話之間,突然聽到了嗩吶聲。
回頭一看,巨大的隊伍朝這邊走來。
這個巨大的隊伍都由士紳組成,他們的頭上有孝順,樂手們在他們身邊走著,吹著哀樂。
他們和德良沒有親戚關係,不是德良的後輩,但此時他們表現得像德良的後輩。
一陣哭聲響起,這哭聲撼動天地,悲傷地使人心疼。
“這真的是掃墓哭,戲弄幽靈。”朱棣罵了一頓。
事情發展至此,朱明遠和朱棣也知道這些紳士的目的是什麼。
稍有差錯,十有八九不離。
這個隊來到廢墟前,一直在哭。
德良的屍體放置在廢墟的正前方,這些紳士們恭恭敬敬地站在德良的屍體前,大聲哭泣著。
“吳大人,你死得真慘啊。”
“吳大人,我們將永遠記住你。”
“吳大人,我們一定要寫書,請求陛下把犯人圈起來。”
這些紳士幾乎所有人都說這樣的話。
朱明遠的眼睛繞著這些紳士的身體轉了一圈,但他們的演技真的很差,儘管哭聲很大,卻沒有幾滴眼淚。
沒待多久,朱明遠和朱棣就回來了。
回到住處,朱明遠的房間裡,朱棣坐在桌子旁邊,右手繼續敲打桌子,喀嚓喀嚓地敲桌子。
“他們一定早就在密謀了。他們一定早就在想了。這樣,這就把我們逼到絕境了。”朱棣憤慨地咬緊牙關說了壞話。
朱明遠坐在朱棣的對面,說:“當然,他們早就商量過了。
接下來,以德良樹為典型,傳授德良的事蹟,給揚州府的紳士,賦予天下所有紳士兔子的死狐悲情之感,然後讓這些紳士寫書,然後結合這些紳士的力量,一起彈劾我,然後一起讓陛下和官紳士一體斷食。這是他們最大的目的。他們認為我不知道。但是,這樣笨拙的演技,怎麼能瞞得住人呢。
朱棣的表情有點兒變了。
“我該怎麼辦纔好呢?我有一個辦法來對付他們。
殿下,我們跟殿下說個故事吧。
從前,由有錢人的義理哥哥組成的隊伍出去玩,路過山谷的時候,被土匪阻止了。
然後土匪頭子對這些財主的嫂子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把你們的錢全部拿出來。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錢都交給你們。我這裏有規則。第一個付款的人只付一百兩銀子,第二個是二百兩銀子,第三個是三百兩銀子。
這些有錢的哥哥一聽,竟然能這樣,都爭先恐後地付錢,連反抗都忘記了
朱明遠的聲音在房間裡不斷迴響,朱棣沉思著。
朱棣似乎明白朱明遠說的是什麼意思,想抓點什麼,卻覺得好像沒抓住什麼。
朱明遠不再說明,他拿著桌上的碗,用小嘴喝著裡面的茶。
過了一會兒,朱棣敲著桌子,直接站了起來,眼睛亮了,說道:“我知道了。
分化,使他們從內部分化,只要他們不在鐵板一起,那麼我們就有機會坐了
朱明遠放下手中的碗,笑著說。
他們所謂的鐵板只有一個,是爲了自己手中的利益。只要他們開始納稅,不管稅額,現在支付的少,以後就不一樣了
“絕句,絕句。明遠啊,你的做法真是絕句。我正在想怎麼辦纔好。我甚至想過用手中的戰馬來打他們,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方法。”
朱棣大笑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表現出了自己內心的狂喜。
笑著笑著,朱棣停下腳步,看著朱明遠。
“明遠啊,你怎麼突然生下來真好。朱棣看著朱明遠高興地說。
朱明遠笑著說:“這也許是神最棒的安排。”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實施?”朱棣又坐在朱明遠對面,張著嘴問道。
朱明遠不假思索地說道:“計劃當然和我說的故事沒有差別。你打算什麼時候實施,再等一下,等到天下所有紳士開始寫書的時候,我再開始吧。”
必須等到天下所有紳士開始讀書。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那麼,就照你說的去做吧。”朱棣說。
天上的太陽馬上落在地平線上,吳家的廢墟還沒有收拾好。
廢墟前建有簡易的靈堂,德良的屍體收尾,進入棺材中。
原本靈堂就設定了一個很大的“奠”字,這個靈堂除了這個“奠”字之外,還設定了一個很大的“冤”
吳家的倖存者們跪在靈堂裡,披麻戴孝不停地哭泣著。
揚州府城的紳士們進出,負責靈堂。
楊品良坐在棺材旁,扶著棺材哭泣,今天又哭了一天。這時他已經沒有眼淚了。
哭泣的身體持續顫抖,從楊品良的喉嚨裡傳來了嗚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