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反手又大口地吸著，“為什麼不是呢？”淡淡地說。

    陳戈突然變得愚蠢，整個人徹底崩潰，他絕望地閉上眼睛，一個年輕的女孩被不法分子折磨得受不了，似乎完全認了命。

    不僅陳戈，還有一些便衣的錦衣衛也很愚蠢，這位李大人很出色吧。

    毛驤再次向左右拉開弓，正相反地捱了18個大嘴巴。

    陳戈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嘴了，整個腦袋似乎已經麻痺了，他承認了生命，不再反抗，閉上眼睛，好像在享受。

    過了一會兒，毛驤才說：“請告訴我和那個戶部陳大人的關係。”。

    陳戈慢慢回頭，幽怨一樣看著毛驤，嘴裏含糊其辭地說。“我和那個老爺有什麼關係，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毛驤也沒有生氣，反而呵呵地笑著說：“既然你的這個水桶記不清了，就讓我想起來吧。兄弟們，這個水桶的記憶力不太好。讓他想想吧。”

    他的聲音剛落下來，便服的錦衣衛手裏拿著細長的竹籤，來到陳戈附近，臉上露出了不好的笑容。“吃飯的管家，我告訴你，我以前的工作是修腳的，但我的技術不好，不小心把竹籤插在客人的指甲裡，因此被東家辭退了，今天被哥哥邀請，特意來為你修腳。如果技術不好，範管家會請忍耐一下”。

    “小旗，你在說什麼，快叫客人來吧。”李廷笑著罵。

    “喂，我來了！”被稱為小旗的錦衣衛笑著，慢慢地拿起陳戈的手指，另一隻手拿著竹籤。

    陳戈聽後，兩眼不停地盯著那條細長的竹籤，汗毛眼都站了起來，心裏無比的恐懼，雙手直哆嗦，豬頭臉也嚇白了，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滴……

    小旗拿著竹籤在陳戈的指甲縫裏不停地畫着，畫着還沒忘記對著客戶笑，這笑聲在陳戈的耳朵裡咆哮著。

    陳戈想伸出手指，但這個人的手好像鐵的鉗子，陳戈怎麼用力也抓不到。

    這時，小旗用力一放，竹籤就直接插進了陳戈的指甲縫裏……

    據說十指連心，古人真的不欺負我，陳戈猛悲鳴，眼睛直往上翻……

    看到陳戈的慘狀，毛驤不眨眼睛“但是你有什麼想起來的嗎？沒想起來也沒關係。我不著急，可以慢慢想。我們有辦法。這只是前菜，有一百七種菜。我等著你嚐嚐。”。

    陳戈聽了毛驤的不三不四的話，彷彿是一個催眠符，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句話，陳戈瞬間嚇了一跳，撒尿了，腳下一片溼了。

    他看毛驤抖了，說：“一百八套拷問，你們……你們是錦衣衛嗎？”

    “啊，太好了。我也知道錦衣衛的套餐。”名為小旗的錦衣衛便衣又拿起新的竹籤，在陳戈面前搖了好幾次，然後拿起陳戈的手指，用竹籤在陳戈的指甲縫裏再畫下去。

    陳戈這時上下牙都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嘴巴也有點奇怪，哆啦A夢顫抖著說：“大……大人，我……我說，我什麼都可以說，我……”

    不久，毛驤拿起陳戈的供述，送到了朱明遠這裏。

    ……

    內城西城的鳴玉坊有一條金箔大街，金箔當然不是真的金子，而是用葦編出來的，這條大街裡有很多賣箔的店，所以被稱為金箔大街。

    這天，朱大人的儀仗臨到了金箔的大街裡，整條街都很熱鬧。

    剛一到金箔子大街的東口，朱明遠就看到了作為皇室寺院的護國聖祚隆長寺。這座寺廟建於忽必烈至元十五年。

    山門面很大，石門額上刻有“敕建護國聖隆長寺”的字樣，朱明遠有些猶豫地決定去寺廟看看。

    大寺坐北向南，幾座大殿建築氣勢雄偉，香火旺盛，寺內有大鐘樓，規模宏大，氣象雄偉，明代氣派。

    明朝初期的建築風格接近宋代、元代，古樸雄渾，明代中期的建築風格嚴謹而聞名，晚明的建築風格變得繁雜。

    護國聖隆寺的中央有一座高近5米的銅鑄佛像，下面有千瓣的蓮座，每一個花瓣都鑄有小佛像，被稱為“毗鄰千佛”。

    朱明遠先去大千佛殿燒了幾枝香，拜了一下，然後參觀了天王殿等幾個大殿，這座寺廟沒有建20年，平時適當維持，仍然顯得新穎莊重。

    後世南京西城區的西四北三條那座古寺，正是眼前這座皇家寺院，只是經過時間的侵蝕，歷史的變遷，後世這座寺廟的鐘鼓樓早已撤走。

    大千佛殿內的銅五方佛已經轉移到法源寺供奉，剩下的佛像已經沒有了，天王殿、大千佛殿、前西配殿在一部分商店作為倉庫，其他的殿堂也作為民家。

    從前佛門的聖地，在後世已經成為藝人們居住的大雜院。朱明遠感慨到戰爭和王朝的交替，破壞了多少中華文明。

    離開護國聖登隆長寺後，朱明遠讓儀仗直接去了作為這次旅行目的地的西冷印社。

    西冷印社在金箔的小巷中，是大明的印刷廠，負責佛經、儒學經典和朝廷文書的印刷，還印刷了“百家姓”等通俗讀物。

    聽說朱大人的儀仗臨到西冷印社，西冷印社的典薄立刻吩咐全速打掃廠外，然後帶著所有的官員和工匠站在門口百米處迎接朱大人。

    他們誰也沒想到。在西冷印社這種存在感很低的十八線機構裡，朱大人直接來了。這是皇明200年以上破天荒的第一次。

    來西冷印社的最大官員似乎是司禮監從四品右少監來的，死太監似乎還是來催印佛經的，看樣子牛正在追逼。

    朱大人的儀仗終於到來了，西冷印社的官員們紛紛興奮起來，做了一個又一個快樂的行禮，在六品典本的指引下，朱大人的儀仗急忙進入了西冷印社。

    朱明遠無視熱情的官員們，首先簡單地視察了西冷印社的印刷工廠。

    他發現這個西冷印社規模不大，佔地一千多平方米，有一百多個工匠，印刷裝置齊全。

    朱明遠問後衛西冷印社的管理員：“西冷印社的印刷版是雕刻版還是活版？”。

    西冷印社的管理被稱為石一茹，今年四十六歲，是六品典薄，舉人出生的。文墨還可以，佛經也通曉，在京城中也有關係。這纔在西冷印社當了一個官半。

    多年來奮鬥，終於成了西冷印社的掌櫃。他知道在西冷印社工作沒有前途，但石一茹只能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