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威脅人家
結果話音還沒落,人就先愣住了。
剛纔離得遠,她只瞧見鋪子裡站著個年輕女子,並看不出來是誰,這會兒走近才認出竟然是沐梅兒。
“姓沐的,你……你怎麼在這兒,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在牢裡關著嗎?”香菱盯著沐梅兒,一雙秀眉瞬間皺了起來,杏仁兒的眸子裡也不斷涌出怒意。
雖然老早就知道她那當將軍的爹一定會想法子撈她出來,卻沒想到這纔不過短短几日功夫,她竟然就擺脫了牢獄之苦,而且還大搖大擺的出來招搖過市。
想起她之前的種種惡行,香菱哪能不氣?
而且莫說是他,就連趙稚眼裏也暗暗冒起了怒火。
“呵呵,我可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自然是想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時候出來,況且若不是你們死命糾纏,本小姐根本就不會受什麼牢獄之苦,這筆賬我還沒找你們算呢。”
見香菱區區一個丫頭都敢滿目怒意的瞪著自己,沐梅兒心頭自然是萬分不爽,立馬高抬起下巴,端起了將軍小姐的架子。
本來滿臉得意,可是想起自己在牢裡被關的那幾天,眼神又立馬變得陰沉憤怒,狠狠瞪著趙稚,咬牙切齒的說著狠話。
說著就要衝上去,同趙稚撕扯似的。
香菱看出了她的意圖,連忙將自家夫人牢牢護在身後。
沐梅兒自個兒的丫鬟心裏也得的緊,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滿臉焦灼,想要出言阻攔卻又不敢。
“掌櫃的,這是五十兩銀票,你收著,把珠子包起來,我們家夫人要帶走。”
香菱滿臉警惕地望著沐梅兒,一面說著,一面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一旁畏畏縮縮的掌櫃,眉頭緊皺,話裡滿是怒意。
說完又急忙伸出雙臂死死將趙稚護住,生怕自家夫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一丁點閃失。
按理說他用不著如此怕沐梅兒,畢竟秦書衍在朝堂之上,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夠鎮得住她那自以爲了不起的當將軍的爹。
可是沐梅兒是個瘋子,整日裏膽大妄為,什麼樣的壞事兒都敢做。
香菱害怕她當真會忍不住衝上來同趙稚撕扯,所以自然小心翼翼的,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呵呵,你們秦家不是了不起的很嗎?在這京城翻手爲雲覆手為雨的?竟然敢逼著王知府將本小姐關進牢裡?如今這是怎麼了?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是怕了?”
見香菱整個身子嚴嚴實實地擋在趙稚跟前,沐梅兒還以為他們真的是怕了自己,越發囂張起來,一面扯著嘴角冷笑,一面慢悠悠逼近。
“你……你想做什麼?離我家夫人遠些,否則又是我家夫人有個閃失,你就算有十條命也賠不起。”
香菱見沐梅兒不知好歹,非但沒有見好就收,還步步緊逼,心頭怒火都快衝到天靈蓋上了,卻又害怕真的動起手來會傷著趙稚,只好強行忍住,
下意識的將自家夫人護得更緊了些。
“小姐,咱們回去吧,這……這可是秦夫人,你寧若是真的不小心傷了她,只恐怕不好同老爺交代,到時候說不準連夫人和三位少爺都會受到牽連。”
眼瞧著自己主子又要闖禍了,那小丫頭心頭急得跟火燒似的,一狠心一跺腳,終於還是忍不住張開雙臂攔住了沐梅兒,苦著聲音哀求道。
秦書衍有多大能耐,這滿京城裏稍稍長了些腦子的都知道。
那小丫頭覺著若是沐梅兒此番真的招惹了趙稚,並且傷了她的話,自個兒別說是活命了,八成連全屍都沒有。
所以她只能拼了命阻攔,就算是挨些巴掌被踹上幾腳,也總比被剝皮抽筋凌遲處死的好。
可沐梅兒卻是個死不聽勸的,非但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還快不逼了上去,抬手就要去抓趙稚的衣襟。
“住手!”
就在沐梅兒即將朝趙稚撲去的結義剎那,身後卻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而又凜冽的女音。
沐梅兒聞聲手上動作猛然頓住,隨即轉過頭朝後望去。
只見一個穿著一襲素衣,戴著面紗斗笠身形頗為熟悉的女子正從街上往鋪子裡走,闊步流星,步步氣勢十足。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攔本小姐,我可是元豐大將軍府嫡出的大小姐,我爹爹手握重兵,隨便一句話就能踏平你家整個宅子!識相的就趕緊滾!”
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子氣勢十足,彷彿渾身都冒著凜冽寒氣似的,沐梅兒忍不住心頭犯怵。
卻又不願意折了自個兒將軍小姐的面子,只能強裝鎮定,繼續擺出一副兇狠模樣,可惜畫裡早已帶了顫音。
沐青璃闊步走到沐梅兒跟前,藏在斗笠之下的眉頭狠狠一皺,接著便一把拽住了沐梅兒的手腕,將她狠拖過去。
然後手上力道猛的一鬆,方纔還叫囂不已的某人就像一隻小雞崽似的摔趴在地上。
沐梅兒心頭萬般不服,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結果手掌剛觸到地面,還沒來得及用力,手腕便纏來錐心刺骨的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我的手要是廢了,今兒個我鐵定饒不了你,我我非讓我爹爹殺了你不可。”
兩隻手腕兒無力垂下,沐梅兒癱坐在地上,頓時慌了神兒,啞著聲音威脅沐青璃,可是卻連抬手指著他的鼻子都做不到,只能倔強的揚了揚下巴。
“呵,堂堂武官家的小姐,竟然連幾招三腳貓功夫都不懂,不過是脫臼了而已就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今兒個就真的給你掰折了。”
見沐青璃嚇得痛哭流涕,沐青璃心頭一陣爽快,故意彎下腰又威脅了她兩句。
“你……你究竟是誰?竟然有膽子對本小姐動手,你你等著,我……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危險近在咫尺,沐梅兒心臟砰砰亂跳怕得直咽口水,這還是嘴硬地不肯求饒,反倒咬牙切齒地威脅人家。
反正在她眼裏自家爹爹位高權重,除了秦書衍惹不得,滿京城裏還沒有幾個能敵得過他的,所以也就還殘留著幾分底氣。